——送回家里。

也就是曾经有人被送出去过。

秦悠悠得到了这个信息后，起身来到了门口。

这个基地的宿舍和普通的学校不一样，门上有一个窗户，外面的人能轻易看到里面的景象。

不像是宿舍，倒像是监狱。

而窗户下面，就是登记学生姓名的卡片。

凭借着残留的痕迹，依稀能看到“金晓光”三个字。

估计这个就是室友口中的小金。

秦悠悠从乾坤袋里拿出了电脑，全国范围内检索金晓光，然后黑进了后台，最终在一堆同名同姓的人中，发现了一个年纪符合要求的女孩。

她联系了这个女孩的家长。

——“喂，您好，是小金的家长吗？我是小金在三十一中学的同学。”

对面传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热情道：“小金同学啊，你好你好。”

“阿姨，我要去外地了，想约小金出来玩，你看方便吗？”

“这……小金她被送去助学基地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啊。”

秦悠悠眼睛半眯，“那我能联系上她吗，我还挺想她的。”

“唉。”女人叹了口气，“他们那里管得严，不让我们轻易打电话，我们也是好几个月才能和她通上一个电话。”

言语间，能听出思念女儿的心情。

秦悠悠了然，“好，阿姨那您注意身体，小金这么优秀，一定会学有所成的。”

她挂了电话，却并不知道，对话那头小金母亲眼中的疲惫因为她的宽慰而轻松了一二。

女人背着收废品的蛇皮袋，后背佝偻着，看起来比实际的年龄要老很多。

她看向了墙上贴着的满墙奖状，充满皱纹的眼尾浮着欣慰的笑容。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我们小金以后一定会过上好日子的。”

……

秦悠悠挂了电话之后，就来到了一楼。

在宿管上卫生间的功夫，她潜了进去，偷偷拿到了每天晚上的查寝记录。

她发现，这个基地每个月都会少1-2个人，结合之前同学们说的，估计就是末位淘汰掉的学生。

她把清退的人的名字都记了下来，然后回到宿舍一一查了电话。

打过去之后，无一例外，家长都说他们的孩子就在基地读书，并没有回家。

那么这些消失的孩子究竟去了哪儿？

秦悠悠陷入了深度思考。

“砰砰砰——”

门外响起了一阵砸门声，一道黏腻视线刺在她的后背上。

她立刻就收了手机，藏在了乾坤袋里。

刚做好这一切，外面的人就冲了进来。

是宿管阿姨。

宿管长了一张瘦长脸，吊吊眼，年纪在四十岁上下，涂了一鲜红的口红，穿了一身翠绿色花裙子。

宿管板着脸，本来就长的脸显得更长了，走到她面前直接伸出了手。

似乎在说“拿出来吧，别藏了，我都看到了。”

那从上至下的压迫感，耳边似乎都响起了紧张刺激的鼓点。

秦悠悠点点头。

然后从兜里拿出了一个东西，“啪”了一下拍在了宿管的手上，“你也是我妈的粉丝吗？”

宿管：“？”

她摊开掌心，就看到了一张邱艳的签名照。

秦悠悠笑眯眯，“不用谢谢我，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