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烈从春令营回来之后就一直沒有去学校,整个人看起来魂不守舍的。
一开始严父还不知道真相,看到儿子逃回来,气不打一处来。
看到电视的新闻后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地方。
严父也知道了春令营的丑闻之后,也是一阵后怕,还特意落下了大家长的面子,对严烈道了歉,可是严烈还是闷闷不乐。
严父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烈,你和爸爸说句话,爸爸之前方法是不对,但是爸爸也是为你好。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这样下去身子要垮了啊!”
严母也受够了严父的霸道专制,“够了,你看看小烈都被你吓成什么样子了!你可真行啊,竟然背着我把小烈送去了那种学校,你之前是不看社会新闻吗!”
“我……”严父百口莫辩。
严烈耳朵里戴着降噪耳机,把音乐声音调到了最大,忧伤地仰望45°的天空,就像是青春疼痛文学里的男主角。
而父母争吵的对话,他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他现在还沉浸在那段还不曾开启,就已经结束的懵懂初恋(暗恋)中。
他现在还记得齐馨拉住险些跌落栏杆的他时掌心的温度,还有她看向他时清淩淩的眼眸。
严烈的手插进了头发里,头发被戳成了一个鸡窝。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颓败得就像是一个流浪汉。
他莫名联想到了,电视剧里主角决定走出过去的一段感情,都会断发明志。
他拎着手机,就出了门。
严父和严母丝毫没有察觉到孩子离开,还在吵得不可开交。
当严烈坐在了理发店时,红头的托尼小哥不停地推销他办卡。
“小帅哥,你皮肤白,个子也高,要不要试试最近流行的烟灰紫色,绝对是夜店最靓的崽!”
严烈:“我看着很像泡夜店的学生?”
小哥一噎。
但凡是个人,就会以为严烈是熬夜蹦迪后的样子吧?
“圆寸能不能剪?”
“能……”托尼见多识广,“我明白了,小帅哥你为情所困!看你也是一个性情中人,我们有一个失恋套餐,只要充值1111元,就能在失恋后享受11次剪寸头服务。”
严烈:人言否?
他又不是冤大头,站起来转身就走。
托尼看了,连忙不再推销,“别走啊,我不说话了。”
托尼不讲话,电视机的新闻声越发明显。
只听到当地的一家电视台正在报道新闻。
——“近日,警方在我市和H市的交界处打击了一个犯罪集团。过程中,飞鹰特别行动小组齐组长潜伏敌营,为开展后续救援工作奠定了坚实基础。据悉,在此次行动中,还有一位热心市民也参与了救援行动和搜集证据的行动中……”
严烈听到了,但是没当回事。
这个新闻报得模棱两可的,他还不知道这说的就是春令营。
小哥话多,没忍住又说了起来,“这个齐组长听说还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可真厉害啊。”
托尼一边斜眼看着新闻,一边拿好了推子,“小帅哥,你看这个新闻没!这些家伙可真不是人,一边靠着学生敛财,一边又拿他们当试验品……”
“什么?”严烈正色,抬头看向了镜中的托尼,“这个地方叫什么?”
小哥隐隐约约记得,“好像叫什么若水……”
若水春令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