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马氏院子,在后院看到朱樉手里握着一把木剑,一会儿扎着马步,时不时来个扫腿,惊的那几只狗崽子哼哼唧唧的往四周跑。
“大哥,大哥,你看我这剑如何,可以杀妖怪么。”朱樉得意的对朱标炫耀。
“二弟,这哪来的狗。”朱标有些奇怪,前几天这里还没有狗的。
“李娘娘让人送的,说冬天了……”朱樉皱皱眉头:“还有一只大狗。”
应该是准备到了冬天用来吃的。朱标点点头,让他不要乱闯祸,说道:“既然是李娘娘给送来的,可别戳伤了它们。”
回头四周看了看,朱标咦了一声:“不是说还有只大狗,大狗去哪里了?”
“大狗在那边木栅栏,我这就去放出来玩。”朱樉把木剑往自己腰带侧面一插,挽起两只袖子钻了进去。
几秒钟后栅栏里发出声响,传出汪汪的狗吠声,朱樉头发凌乱的跑了过来,哇哇的拿着木剑胡乱飞舞。
屁股后面跟着一直肥壮的大狗,死死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一脸惊慌失措,朝着朱标跑了过来:“大哥,大哥快把它给赶走。”
朱标站在一旁,笑的前倾后倒,指着那狗的绳索道:“过不来,它被绳子拴着。”
饭点儿,马氏和那个历史上的李淑妃一起回来,两人梳着整齐的发饰,说说笑笑,俨然高贵气质。
几人齐聚桌旁,丫鬟上了四菜一汤后立即退走。
饭食简单,一碟炒青菜,一碟豆腐,素丸子,凉拌黄瓜,半壶酒。
现在已经是八月十五,黄瓜也不鲜脆了。
黄瓜是由西汉时期张骞出使西域带回中原的,称为胡瓜,五胡十六国时后赵皇帝石勒因为忌讳“胡”字,汉臣襄国郡守樊坦将其改为黄瓜。
李淑妃道:“今日这菜很是清脆可口,姐姐来尝尝妹妹这凉拌黄瓜。”
朱樉和朱棡看到这些没有肉的菜,一定会很高兴,想想他两无肉不欢的人看到没肉后杀猪一般的痛苦,才是有趣。
马氏点头笑笑,这些菜是按照重八的要求做的,尽量节俭为主。等开国后,老百姓们得到妥善安置,他才没有后顾之忧。
“标儿,多吃点。你一定爱吃我这黄瓜。”李淑妃轻笑道。
朱樉和朱棡两人低着头苦着脸吃饭,恨不得把菜翻一翻,找块肉沫出来。
朱标对着李淑妃夹的凉拌黄瓜皱皱眉头,说道:“你们多吃点。”
这个李淑妃,朱标观察了很久,因为历史一些传说,甚至到崇祯年间,已经有好多说法。
有人说淑妃是朱标原身的生母。但朱标认为李淑妃不可能是原身的生母。
原身出生于至正十五年。
李淑妃父亲李杰至正十六年(1355年)才投奔老朱,这时李杰二十六岁,女儿李淑妃顶多就10岁。
李淑妃嫁给老朱时,原身就已经一岁了。
所以不太可能。
马氏注意到朱樉和朱棡两个人顶着黑黑的眼圈,有些无精打采,忍不住问道:“你们两个昨晚干什么去了。”
朱樉看了朱标一眼,转头夹着菜含糊道:“娘,昨晚我……你问朱棡吧。”
李淑妃笑道:“棡儿你说?”
我守口如瓶……朱棡立刻回道:“我们房里有一只好大的老鼠,它成妖了,我们打妖怪。二哥我这么说可以吧。”
马氏看着自己两个儿子,说道:“平日里,早点歇息,好好的做功课,你们要是在这样子下去,非得成灶王爷不可。”
“你大哥好,你们多跟大哥学学。”李淑妃也说道。
好大哥?
朱樉想到刚才,对着饭碗翻了阵儿白眼。
朱标:我虽然抓妖怪,让狗撵弟弟,还以此为乐,但我是成熟的好大哥。
指了指黄瓜,朱标对旁边的朱樉和朱棡说道:“你们这个多吃几口黄瓜,多用淘米水洗几次脸就可以了,保证脸白嫩。”
突然,朱标感觉自己被一双热辣辣的目光注视着,他有些不自在的站起来:“娘,那个我已经饱了。”
马氏点点头。
李淑妃站起来,看了眼马氏对朱标说道:“淘米水真的可以让皮肤变白。”
“可以,我看到有位大夫说可以用淘米水,珍珠粉一类的美白,尤其是黄瓜也不错。”
当图书管理员时,好多女顾客来借美白类的书,其中有描述西瓜皮和淘米水一类的,有牛奶也是最好的。
话音未落,李淑妃已经端起一盘黄瓜,吃了起来。马氏宽厚的笑笑,说自己再去拍几根有些蔫的黄瓜。
现在秋季了,黄瓜架上的黄瓜已经蔫了,去掉皮才能吃。
“那个……黄瓜成片贴在脸上是最好的,凉拌的不合适。”
李淑妃樱桃小口上还粘着菜汁子,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用舌头卷掉菜汁,端庄优雅的坐在一旁:“用饭吧,那个怎么能信它美白呢。”
前几天,听吴王说世子爷抓妖怪。
这次,又可以用那些东西美白脸,真是不可思议。
李淑芬之后一直客套的给朱标夹烩豆腐,让他多吃点。
朱标一脸不解。
因为晚点要过去帮老朱送些饭菜,他这几天很忙,朱标吃过饭就离开了。
吴王府,侧院。
李淑妃坐在铜镜前对自己旁边的丫环道:“淘米水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小丫环甜甜的回答。
李淑妃走到桌前,用淘米水洗了好几遍脸后,让小丫环给自己开始帮忙贴黄瓜片。
知道来由,那小丫环伺候完李淑妃,就跑到丫环房里说淘米水和黄瓜的事。
顺便还提起了朱标。
“什么?世子爷真的知道如何容颜不老。”
“我们的世子爷真的好威武啊。”
这世上,谁又会嫌自己太漂亮,容颜不老也是每个女子特别向往的事,丫环房里叽叽喳喳的沸腾起来。
朱标让三宝在院子等着,自己活动了下筋骨,去找自己的老爹朱元璋去了。
吴王府的前院大堂,门外两列亲军,面无表情,目视前方。
老朱耳朵上架着毛笔,袍子别在腰带上,弯着腰聚精会神的忙着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