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敢管老子的事?”王局长此时已经暴怒到极致,任谁说半点他不满意的都会雷霆大动!
然而,当王局长转过身去时见到电梯里走出来的几位,不由愣了下,只觉得那为首的中年人很面熟,个子偏矮、看起来有些瘦,但一时却是想不起来是谁。
王局长扫了眼走过来的一行人,见到一个熟人,郑局长。
此时,只见郑局长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跟在后面。
倒不是郑局长为人喜爱钻营,相反他为人很正值,是他们局子里最有原则的一个人,但是此时他却是、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应该不仅仅是因为对方比他矮一个头,更重要的应该是悬殊的地位吧?
这时,王局长想起了这个瘦弱矮小的中年人,不是那个经常出现在中海新闻播报上的那个市委书记赵书记吗?
王局长想到此人的身份,顿时两条腿吓得发麻,险些没差点瘫下去。
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自己刚才好像自称老子了!
如果给王局长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他一定会先转过身看清来者,再发自己的脾气。
但是,现在不可能了,一切都已经发生。
这时,赵书记走到王局长旁边,虎着张脸问道:“邓局长,这就是你提拔的副手?这就是你带的队伍?这就是你们警察局的作风?还有半点纪律可言吗?完全像个土匪窝子!”
“赵书记,我识人不明,甘愿受罚。”邓局长是有苦说不出,当初王局长升迁可是跟他没有半毛钱关系,完全是退下来的老局长硬拽上来的,但赵书记后半句‘你带的队伍’,却是半点也不错,而且此时赵书记正在气头上,邓局长更不可能抚赵书记的虎须。
李明离开中海这么长时间,中海的市委书记已经换了人,这个赵书记并不是中海一路打拼上来的,但外省调过来的。
可以说在中海没有半点根基,但是通过大半年的打拼,却是将政权牢牢掌控在手中,可见赵书记的手腕有多厉害。
而且素文赵书记嫉恶如仇,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别看他身材矮小,但却是敢打敢拼,敢向陈旧腐朽说不。
现在,中海官场几乎可以说是恍然一新,像王局长这样的蛀虫只是极个别。
但却偏不巧被李明碰到了,只能说王局长运气太差。
或者说,作恶多端,报应的时辰到了!
此时,王局长已经顾不得去考虑如何攀上韩主任那棵大树,急忙说道:“赵书记,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不是有意的,下回我一定注意。”
“下回?你还想有下回?”赵书记瞪了王局长一眼。
王局长内心一突,顿时有种打入冷宫的感觉,浑身一阵冰凉,仿佛冻僵了一样!
王局长知道,他的政治生命到头了,除非哪天赵书记离开,自己重新攀上一棵大树,兴许还能再逢春天。
然而,王局长还是低估了此事的后果,低估了赵书记的手腕,或者说低估了李明的身份背景。
其实,到现在王局长还想不通赵书记怎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而他更加想不到此事已经从中央走一趟!
毕竟李明属于军方系统,跟政府系统不搭边,更没有权利指手画脚的。
但是,李明却不是一般的少将,因为他为这个国家付出的太多,甚至搭上了两个好兄弟的性命,所以国家给他的权利也非同一般,能够直接跟华夏一号对话。
当然,这点芝麻蒜皮的小事李明是不会惊动一号的,只是跟某个常委说了句。
别看李明只是动动嘴皮子,但在官场上却是掀起轩然大波。
中央常委这一通问责电话,相当于直接否定了赵书记大半年的政绩,而且还给他脸上抹了黑。
别说中央常委没有训话,赵书记自己都会严肃处理这件事,更不要说中央常委已经对此事做出明确的指示,赵书记能做的只能是严上加严,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消去里面那尊大爷的怒火。
只有消了李明的怒火,此事才能算了。
不然,只会派中央巡视组彻查下去,到时候说不定连他赵书记都会受到牵连。
官场就是这样,别看王局长只是一个小小的副局长,但却是引起了一场风暴,就像一只蝴蝶在大洋的此岸扇了下翅膀,等到大洋的彼岸,说不定已经变成一场恐怖的龙卷风!
赵书记狠狠训斥了王局长、邓局长一番,然后走向李明。
公司的一干员看的目瞪口呆的,那个岑经理更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方才叫嚣的王局长,此时竟然变成一瘪三站在一旁?
就连同公安局一把手邓局长都站在一边面壁思过,像是做了件天大的错事。
苏文秀也是目瞪口呆的,她虽然早就知道李明不简单,毕竟当初李明在明珠酒店给她留下极深的印象。
但是还是没想到李明这么能耐,连官场上的人也得给他面子。
若是苏文秀知道那个走向李明的瘦矮中年人是他们中海的市委书记,怕是她会直接吃惊的张大嘴巴,不敢相信吧!
此时,赵书记走到李明面前,略有几分讨好的说道:“李少将,真不对,是我用人有误,还望海涵,此事我必定会严肃处理,落实责任,绝对不偏袒。”
中海,华夏一线大城市。
别看赵书记只是中海市的一个书记,却是要跟其他省委书记平起平坐,甚至还要高半截。
但是,此时他却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向李明赔不是。
除了因为此事确实错在他这边,更重要的是因为李明的背景。
不然,换做任何一个人,赵书记都不会这样,甚至不会亲自赶赴现场,直接交给市长、副市长处理便可。
但是,此时此刻,他却不得不亲自处理。
因为,李明他惹不起!
稍有半点得罪,他头顶的上的乌纱帽便丢了,所以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
李明听到赵书记的赔罪,站了了起来,眉头微皱,略微沉吟,老半天没有开口,突然严肃地问道:“你是怎么建设革命队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