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之前,沧千澈对柳雅说道:“你安心养胎,我回京安排人去把小芷玥接过来。 !不久之后,我和宝贝女儿一起回来陪你。”
柳雅笑了笑,让他放心去好。
沧千澈走了。偌大的一座别院只有柳雅一个主子,难免有些冷清。
柳雅的身体状况总算没有再下降,但也并没有完全的好转。吐还是吐得厉害,只不过能够勉强吃一些东西了。
柳雅时不时的会想起次怀着小芷玥的时候,虽然也是很不容易,可是和现在起来真是天壤之别了。
精神稍好一点点时候,柳雅给师父竹心叟写信,详细的问了一下古尚卿此时的情况。
她不能回福村去看看,把自己现在的情况给师父说了一下。
回信也较快,信里除了师父细心的嘱咐,让她好好注意身体之外,还说古尚卿情况稳定,那个鱼族的祭祀很配合。
竹心叟说,他正在研究一种可以替代的解药,万一找不到黑蛟,这种解药也可以帮助古尚卿恢复。
当然,效果可能会差一点,但总让古尚卿一直这样下去好多了。
柳雅总算是微微放心,也不是特别记挂着那边了。
但仅过了一天,神医又写来一封信,信里说漠已经带着阿宁离开了。
按照写信的时间来看,应该是师父发出第一封信后不久发现还有事情没有交代,所以立即又写了这第二封信。
不过第二封信里没有说漠为什么离开,只是说他们离开快一个月了,而且走了之后再没有了消息。
柳雅便猜想,漠一定是很伤心,他是想要带着阿宁再去其他地方寻访名医,碰碰运气吧。
算柳雅相信师父的医术,也明知道阿宁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但她还是希望漠带走阿宁之后会有迹发生。
算了,走走吧。只要漠和阿宁都还好,什么都强。
或许有一天阿宁真的能够醒来,又或许漠会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总之柳雅还是真心祝福他们的。
两封信都看过,柳雅也没有特别担心的事情了,日子也还是那样过。
一转眼沧千澈已经走了十天。虽然每天他都有来信询问柳雅的情况,也问问柳雅需要什么,可柳雅的心情却越来越烦躁。
这种烦躁不像是之前的那种无理由的烦心,而像是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让柳雅格外的心焦。
可是这种感觉又摸不着头绪,让柳雅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只是在心期待着不要真的有事情发生好。
如此又等了几天,柳雅实在有些待不住了。因为沧千澈离开的时间太长了。
这里距离京城只不过是朝发夕至行程,何况沧千澈离开的时候柳雅身体状况实在糟糕,按理说他早应该抽空回来一次才对。
柳雅索性又把这些天的信都翻看了一遍,然后她发现除了日期有变之外,每封信的内容真的是大致相同的。
这看似嘘寒问暖的慰问信,其实仔细看来未免有几分的敷衍。
柳雅便已经确定,一定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而且紧急到沧千澈已经无暇顾及到这里了。
柳雅立即叫来了沧千澈留下的那几个暗卫,问道:“你们可知京城发生了什么大事?”
“回主子,并没有听说京城有事发生。”为首暗卫回答的很干脆。
柳雅仔细看着他的眼神,发现这个人并不像是在说谎。难道说,京城的事情没有消息传过来?
可是也不对啊。如果京城有大事情,算不是正式的公函也该有些传言和小道消息吧。
这里的丫鬟、婆子还有内侍肯定暗地里都传遍了,算是有意瞒着柳雅,柳雅也不可能丝毫没有察觉的。
如果不是朝大事,会是沧千澈自己的事情吗?
柳雅的心思一凛,生怕沧千澈身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如他身冰魄好久没有发作了。虽然师父说沧千澈次在天山的缝隙里待的太久,体内的冰魄应该已经被消耗光了,可是万一再发作呢?
又如昏迷良久之后的后遗症终于显现了?沧千澈现在不便直接回来看自己,所以只能写信让自己安心?
越想越心惊,柳雅已经到了坐立不安的程度。她不能再等了,一定要亲自回去看看才行。
可是柳雅要走,这里的人谁也不同意。谁也担不起这样的责任。
无奈,柳雅发飙了,发出了信号打算把附近的暗探、死士都调集过来。
柳雅不信,她手下有那么多的人,还不能带她离开这座别院?
可是信号发出后三天,除了几名死士赶来保护柳雅之外,并没有再多的人过来了。
这一下子柳雅懵了,是她的暗探出了问题吗?还是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连她的人都被牵连在内了?
因而,柳雅再次发出消息,这次是直接把紫竹令请出来,让人带着紫竹令去调人手。无论远近,一律要到柳雅这里来。
可是紫竹令发出之后再次如石沉大海,又是整整三天没有消息。
直到第四天傍晚,柳雅已经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出去的时候,师父竹心叟带着古尚卿和楚可凡来了。
楚可凡恢复了女装,挽着发髻,一副小媳妇的打扮。
古尚卿坐在一架轮椅,由楚可凡推着,看起来消瘦但是精神还算不错。
柳雅先是一阵诧异,继而强颜欢笑的过去问道:“原来是大哥和可凡在办喜事,所以大家都把我忘了是吗?”
柳雅是在自我安慰,她希望是因为古家的大少爷大婚,所有人都在忙着喜庆的事情,所以才忽略了自己吧。
但楚可凡摇头不说话,眼神里带着几分的紧张和悲切。
古尚卿双手紧紧的抓住轮椅的扶手,眼眶竟然已经红了。
柳雅吓了一跳,身子摇晃了两下,脚步踉跄。要不是身边的两个丫鬟将她扶住,她几乎要坐在地。
柳雅深吸了两口气,看向了竹心叟,颤声道:“师父,你告诉我,是不是澈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