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点重重
陈修一手拿着烟,另一手轻轻的抚摸着盒子里面那些梅瓶碎片,脑海也出现了信息提示,“明朝民窑,完好度0,价值0.”
陈修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古玉对于古玩、文物更注重的是其本身艺术价值,这个梅瓶留下的三幅画虽然其历史意义绝对是极为重要,但是对古玉而言价值却是零。
这条提示信息脑中浮现过后,陈修忽然又想到了几个重要的问题。
“方教授,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如此秘密的事情会烧制在一个梅瓶上面?永乐大帝费尽心思的隐瞒事情,怎么可能还让人留下画像?
留下画像的目的又是什么?
还有,为什么是民窑?
如果真是有人要记录下这个秘密,他所接触的人都是非贵即贵,要留下画像也应该是官窑所定制才对!”
这几个问题显然方教授之前也没有想过,被陈修问得一声是无法言对。
猛的抽着手中的香烟,过了好一会才说道:“没错,这里面确实是有太多的疑点解释不清楚了。看来我们
的考古工作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只能寄望你早日把甲板上面的文字翻译出来,或者是在沉船里面找到更多有用资料。”
“对了,还有一点!”
陈修又是想到一个新的问题,激动的是一下子捏熄了手里的烟屁股。
“还有什么,你快说!”
一直以来他的那些学生本身的水平有限,帮忙清理一下打捞上来的文物还行,对于史学方面都是方教授一个人独自推敲线索,刚才陈修提出那些新的疑问让他在这件事上也是有了一些新的思路,此刻更是急切想知道陈修还有什么新的思路提供。
“从沉船上面目前出土的东西来看,你不觉得奇怪?”
“奇怪?
根据史料记载,郑和下西洋是带去了丝绸、瓷器等华夏特有的东西,换取当时中原地区缺少的香料,染料,宝石,象皮,珍奇异兽等。
现在我们从沉船里面捞上了三百多件多瓷器,这也是符合史料的记载。至于丝绸这些倒是还没发现,不过这毕竟是沉在海底的船,不像陆地,丝绸那些东西经不起
海水的腐蚀,可能是早就溶解了也不算奇怪。”
“那对非洲象牙呢?”
“估计是船队当时到达了非洲和当地的土著换取回来,毕竟明朝皇宫对于象牙制品还是很稀缺,这也不算奇怪…”
方教授说到这里是一顿,忽然想明白了陈修所说的奇怪点是那里了,“你是说这是一艘返航的船!”
“啪!”
方教授是激动的一拍大腿说道:“对啊!史料记载,郑和下西洋最远可能是达到了非洲好望角。这艘沉船上面出现了象牙,那就只可能是返航的船只。
一直以来,因为打捞上来大量的瓷器,我还一支都认为这是一艘出航的船只…
咦!
不对,不对!
如果是返航的船只,为什么船上还有那么多的瓷器?
出航一次,如果不把所有的瓷器都换了当地的物资,又是满载瓷器回来,这也说不过去啊!”
方教授是越想越觉得这艘沉船里面是透露出来了更多的神秘而又不接之谜,不禁是烦恼的用手挠着头上本
来就不多了的几根头发。
陈修真怕他一时沉迷在里面出不来,赶紧是故意岔开话题说道:“方教授,我绝对还是早日把这把绣春刀送回陆地上化验才对。如果是能验明它对成分,或许对我们对明朝时候的冶炼技术也有新的了解。
建文帝的事情毕竟太过神秘了,就是当时的人也都不知道。
要解开郑和下西洋的秘密还有很多的路要走,急不得。
而且,史学上向来都是‘孤史不证’,单凭我们一条沉船的证据,也不足以推翻整个明史的记载。
要是能挖掘出更多郑和下西洋的沉船,出土更多的证据才能得到史学界的认可。”
陈修一番话如同是一盘冷水从头浇下一样,让方教授原本单纯的想法也是更为缜密一些,苦笑说道:“是我原来想得太过简单了。
不过,
诶…”
方教授长长叹息了一下说道:“以我们现在的勘探技术想要在茫茫大海发现一条沉船何其难。
这一条沉船还是因为离得海岸线近,还是被过来
打捞的渔民无意发现。
再想寻到一条这样的沉船是千难万难。只怕是我有生之年在难发现了!”
又是看了一眼那把绣春刀,拿起来用手指弹了一下刀刃是“铮”的一声作响,递过去给陈修说道,
“你说得没错,这把刀我是应该早日送回去岭南大学的实验室做化验才对。”
自从这边绣春刀出现以后,陈修的手心就一直发热,他早就想把刀里面的神秘气息吸收了,只是一直和方教授探讨着建文帝的事情没有机会上手,这一接过绣春刀,一个浩荡的热流直接冲手心里面直钻入了他的脑海里面,脑中又是一阵晕眩,眼前是一片的模糊。
忽然,眼前一片的红火,只见夕阳余晖下,海面如同火海一半的璀璨,一个身穿着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站在甲板上面挥动着绣春刀。
锦衣卫手中的绣春刀法变幻奇巧,显然均极精奥,刀气骇人,仿佛每刀劈出都要把这海面划破一般,如此刀法陈修是从所未见,一时不竟看得痴了。
突然,那个锦衣卫飞身而起,旋转回来一刀劈下,犀利无比的刀锋仿佛自从陈修的头上劈落一半,陈修想要反抗,只是无论是岳家散手还是太极拳,竟然一时不知
道该如何出手抵挡。
好像无论那一招都无法抵挡锦衣卫如此犀利的一刀,眼看刀锋离着自己的脑袋已经不够一公分的距离,陈修的瞳孔一下子放大开来,浑身都是透出了冷汗,眼前一下子变得一片血红,仿佛是看见了自己脑袋里面飙出的血液染红了自己的眼睛。
…
“啊!”
陈修一声惊叫而出,一下子从床捂着脑袋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来了,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