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王者?”恕我孤陋寡闻,我对地下赌场完全不熟悉,压根不知道有些什么知名人物。
孙老板进一步解释道:“他是地下真正的王者。他最先出道是在五年前,当时他击败一个顶级高手,一战成名,至此之后,他国内国外大大小小的比赛打了不下百场,从无败绩。”
这个人确实挺厉害的,不分国家,不分对手,国内国外连下百场,就算是目前的我也不敢说出这样的大话。
一个这么牛逼的人物,怪不得孙老板未战先怯,这简直就是一个战神啊。
“孙老板,您亲眼见过地下王者比赛吗?”
孙老板说:“有幸见过两次,地下王者的实力真的非常恐怖,我见到的那两次,他基本都是秒杀对手。”
我对这么一个高手倒挺好奇,于是问道:“他长的什么样子?”
孙老板说道:“高高瘦瘦的,不过肌肉很结实,至于脸,没见到。”
“您不是在现场吗,怎么会看不到他的脸?”
孙老板有点惋惜的说:“地下王者每次比赛都喜欢戴一个假面具,他真正的面目估计没有人见过。”
这么神秘?
我心里倒有些痒痒,自从跟那个老头一战之后,这些日子我基本没碰到一个像样的对手,身体都有些生锈了。
要不是兰馨和叶落落在李老板手里,我肯定可以跟这个地下王者好好较量一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对我们习武之人来说,遇见一个绝顶高手切磋跟发现一块瑰宝是一样的,都是可遇不可求。
孙老板见我在对面犹豫,以为我也害怕了,我以前答应下来都非常爽快,可这次—
孙老板叹了口气说:“叶先生,明晚一战我只能仰仗你了,成也好,败也好,我求求你,你都要全力以赴帮我打完这一场,不然我就只能等着破产了。”
孙老板在我最落魄的时候拉过我一把,如今他遇到这么一个地下绝世高手,我岂能置之不理,做人不能不讲义气。
再者我俩有约定,我帮他打七场,已经打完六场,这是最后一场,孙老板认准了我,把注压在我身上,我没有推脱的理由,死马也要当活马医。
不管是报恩还是兑现承诺,这一局我都必须应下,避无可避。
我想了想,今晚到明晚还有一整天的时间,我想办法在一天之中把兰馨和叶落救回来,狗日的姓李的,老子打完这一场再跟你算总账非要让你生不如死。
“明晚您让司机来老地方接我。我会准时在那里等。”
“谢谢!谢谢!”
这是孙老板第一次跟我说谢谢,其实这也是我分内之事,他这么说只不过真被逼到绝境上,只有我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可以抓住,他只能死死攥紧我。
我原本想跟孙老板打听打听李老板的情况,可转眼一想,这个节骨眼上我跟他聊这个,怕他多心,毕竟这次豪赌压上了孙老板全部的流动资金,是生是死全在这一哆嗦,若是孙老板这个时候怀疑我和李老板的关系,主佣猜忌,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挂断孙老板的电话,我陷入沉思,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到兰馨和叶落的下落,只有先找到他们才能救出他们,只是他们会被关在什么地方呢?
刚刚兰馨的手机在李老板手里,极有可能兰馨就关在李老板的别墅中,可我立马推翻了这个设想,李老板肯定也想到了这一层,不会傻呼呼的把兰馨和叶落关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等着我去营救他们。
不管怎么说,目前我唯一的线索就只有李老板一个,只要找到他,其它东西都相对好解决,即使兰馨被李老板藏起来了,只要我控制住他,还怕他不乖乖放人吗?
可我又不知道李老板住什么地方,我对他这个人一无所知,目前唯一的线索就是他跟兰馨的手机在一起。
对了,可以用手机定位来找。
定位需要一些设备,目前我的手头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何谈定位,我想到一个人可以帮我解决这个问题,孙建兵,我曾经最信赖的朋友之一。
孙建兵这个人极其神秘,他在特殊部队服役过,认识很多这方面人才,只要我联系上他,找到李老板的住所不是什么难事。
一晃八年了,我跟孙建兵已经八年没有联系,恍如隔世。
想起孙建兵我就想到林曼雪和莫寒,当年我给孙建兵留了一封信,约定半年时间如果我没有按时回来就让他按照我的遗嘱执行。
如今整整过去八年,他一定按照我说的去做了,如果我又联系他,重新介入他们的生活,会不会引起什么连锁反应打破他们好不容易平静的生活继而掀起什么狂风巨浪。
这个代价我能承受吗?
我在心里纠结的,一边是新生活,一边是过去,我在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可如今除了孙建兵,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我上哪儿找到李老板呢。
时间刻不容缓为了兰馨和叶落,我不得不找孙建兵帮忙,如果这样会打扰到曼雪和莫寒,我只能认命,或许这就是宿命,注定我和她们一辈子纠缠不清。
我一直把孙建兵的电话号码记在心里,也不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换电话号码,我试着拨过去,电话响了一会儿才被接通。
“喂。”虽然过去八年,孙建兵也已经快四十岁了,但他的声音没有怎么变,轻轻的一声“喂”,勾勒起我无数回忆。
我沉默的,没有第一时间说话,孙建兵见是一个陌生号码,半天没说话又说了句:“谁?”
他说话总是言简意赅,能说一个字表达清楚意思,他绝对不会说两个字,真正的惜字如金。
“我。”我也只回答他一个字,简简单单一个“我”。
当我的声音通过信号转换过去的时候,孙建兵怔住了,手机没拿稳掉在地上,一直以来,孙建兵都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平时也比较淡定,而今天是他第一次这么失态,这么不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