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一周的时间应该足够了。陈书记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现在,必须与时间赛跑。
卢昇坐在车上,阴郁的脸色异常可怕。他在去陈书记的办公室之前接到了许亮光的电话。
顾长林这个狗日的,居然把所有受伤的人员都接回了广城,这事儿十分危险。
许亮光说那个泥头车司机不能醒过来,否则就败露了。
可现在人已经在顾长林的手上,以顾长林的职业敏感,一定会加强防范,在这里下手就更难了。怎么就不会当场毙命呢?留得一条狗命麻烦不断。
如果真相捏死那个泥头车司机,费点儿精力用点儿手段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卢昇不想把事情直接引到自己身上,否则万一出事儿,自己可就一点儿退路都没有。
这样就算是事情真的败露了,也只能到许亮光那儿,自己还可以全身而退。
任何时候,两军交战都是过河的卒子先死。
卢昇思来想去,决定再观察一下,看看陈书记那边的动静再说。
凌晨一点,中央的特派小组三人如约而至广城。
第二天一大早,陈书记和特派小组成员见了面,简单交流之后,陈书记特批给他们一辆丰田霸道做专车,三人开着车直奔粤海而来。
顾长林就等着他们到来,这是顾长林最后的救命稻草。
三人都是精壮帅气的小伙子,队长叫霍楠,另外两名分别是叶江、陈礼。
到达粤海的时候刚好是中午一点,顾长林请他们在部队招待所吃了简单的午餐,把他们也安排在部队招待所入住,霍楠却笑着拒绝了,说他们要住到粤海市迎宾馆去。
“粤海这个地方就是个魔窟,住在部队招待所才能保证你们的安全。”顾长林很是不解地看着他们。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霍楠笑道,“顾厅长,你放心,我们要是不能保护好自己,也就不配叫做特派小组了。”
顾长林点点头叮嘱道:“行,请务必要多留个心眼儿。我估计他们也知道你们来,肯定在想办法对付你们。之前用了火灾、车祸,接下来还会用什么,我们不得而知,总之只有我们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到。万事皆小心为好。”
“放心,只有接近他们,才能了解他们,才能获取我们想要的东西。”霍楠说。
三个人自主入住了粤海市迎宾馆,每人一个单人间,各自分布在不同的楼层。
霍楠住在五楼,最高,叶江和陈礼分别是在三楼和四楼。
霍楠提出三人要住同一层楼,服务员看了看他们的身份证,转了转那双灵巧的丹凤眼,抬起头对着霍楠娇媚一笑:“对不起先生,同一楼层没有房了,只能分配到不同的楼层,请您体谅一下。”
霍楠瞥了服务员一眼,发现这个服务员的眼色分外妖媚,根本不像一个普通的前台接待。
三人先来到三楼叶江的房间,仔细检查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监听监视设备,这才把他们自己的设备拿出来接上。
然后在四楼陈礼的房间里也如是操作了一番,最后才来到了霍楠住的五楼。
五楼是迎宾馆的最高层,视线很好,从霍楠的房间窗户望出去,就是粤海市委大院,院子虽然不是特别豪气宽大,可是浓阴蔽日,绿树环绕,一眼望去,犹如一片郁郁葱葱的小树林。
市委大楼就在院子的正中间,方方正正的一栋高楼,矗立在绿树浓阴之间,气势颇为雄伟。
那一个个窗户后面,就是一个个领导的办公室。
许亮光的办公室在五楼,朝南,正好是朝着这个方向。霍楠盯着远处的那个小窗户,凝视了很久,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
三人调好设备,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试了试效果,信号很好。
“老大,现在咱们三个完全是连体人了,我可是连你尿尿的声音都听得到。”叶江坐在马桶上笑道。
“呵呵,一样一样,你小子,我已经听到你拉屎的声音。”霍楠撇撇嘴道。
“老大,这要是晚上有个女人来勾引我们,那我们不是现场直播了吗?”陈礼捂着嘴偷笑。
“你小子想什么呢?在这里你还有花花肠子,小心我阉了你。”霍楠假装龇牙咧嘴地骂道。
“我觉得,我们两个被勾引的可能性比较小,老大被勾引的可能性很大,今晚我估计我们就能隔空听一场好戏了。”叶江笑道。
“都给我闭嘴,别忘了这次我们下来的使命,油嘴滑舌的留着回去再收拾你们。”霍楠板着脸训斥道。
三个人调侃了一阵,关上房门各自进入了工作状态。
“咚咚咚——”霍楠的房门突然被敲响。
“谁?”霍楠啪的一声把电脑合上,警惕地盯着门口。
“先生,我是楼层服务员,为您送下午甜品来的。”门外传来一个千娇百媚的声音。
“不需要!”霍楠干脆地拒绝道。
“先生,这是我们酒店为每一位VIP客户提供的贴心服务,您一定要体验一下。麻烦您开个门,只需要两秒钟,不会耽误您时间的。”服务员的声音听得人骨头酥软。
“谢谢,我不需要!请你离开!”霍楠依旧坚决拒绝道。
“先生,就算是我求您了,好吗?我要是不能把服务成功送出,我是要被开除的!麻烦您了!”服务员很执着,声音带着无限的乞怜,听得霍楠于心不忍。
霍楠起身过去开门,扑面而来一阵沁人心脾的香味儿,低头一看,一个娇小俏丽的服务员正浅笑吟吟地站在门口,香肩微露,高挺的双峰微微起伏,霍楠从上往下看去,视线所及是一条深深的白得亮眼的事业线,那对隆起的优美弧度,一览无余,看得清清楚楚。
“先生,这是我们为您准备的粤海本地甜食‘落汤钱’,还有一碗莲子银耳羹,请您品尝。”
服务员说着端着托盘就要冲进来。
“Stop!”霍楠伸手挡在门口,沉着脸冷冷道,“对不起,我讨厌吃甜食,请你端回去。”
“哎呀,先生,您看着这么温文尔雅,怎么能这么粗暴地对待我这个小女子呢?我端着这个东西端到手都酸了,难道您就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吗?我看你是京城来的,应该很爷们,很懂得怜香惜玉,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难道是我哪里做错了吗?嘤嘤嘤……”
服务员边说边抖动双肩哭了颤巍巍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