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不爱他不是吗!”
付子鸣急着抢白了!
云舒有些鄙夷的望了付子鸣一眼,有些不明白他哪里来的信心了,清冷的声音有些沙哑,“不,你错了,付子鸣!我早跟你说过了,我爱他,我这辈子就想守着他过日子,我这辈子就是他了,我谁也不想要了,辗转了那么多圈过来我才明白,我现在就想要这样的生活而已,你们还是过你们缤纷多彩的生活去吧,我跟慕煜北就想过这样平淡的生活,我希望你们不要再来打扰我们了。”
“你真的爱上他了是不是?云舒!你真的能忘记乔宇阳吗?为什么?我哪一点输给他慕煜北了!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我一眼?”
付子鸣只觉得自己心里一阵接着一阵的抽痛,很是不甘心的问出这么一句话。
“为什么?”
云舒悄然笑了笑,笑容有些高深莫测了,星眸有些冷冽,幽然望着付子鸣,一点也不躲闪,“因为他是我丈夫,我中意他,我依赖他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要是这个理由你还觉得不足够的话,那你就直接当我是那样肤浅的女人好了,我看上了他的样貌跟家世,我跟他门当户对,天造地设,迷恋他的温柔体贴,我每天下班不管多晚回家就能看到他给我留门等着我,会做饭给我吃,看到他因为我负气而走的时候会紧张会着急,看到他因为你们吃醋不高兴的时候,我会感到心慌而又欣慰,你觉得这些能意味着什么?”
有些事情不说出来,那并不代表就没有了感觉,她也不是那种十七八岁的花季雨季的小女孩,没有必要整天把爱与不爱挂在嘴上,感情也就是这样慢慢的积累起来的,日子一天天的这么过下去,男人在她心里的分量也越来越重了,她努力的不让自己去探究,就是任由着它自然发展,反正都是夫妻两过日子的,能不能不要计较什么爱与不爱的,或者能不能不要在意谁付出得更多一些呢?简单一点有什么不好?
“你变了,云舒……变得让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
付子鸣有些痛心的望着云舒,喃喃道。
“我变了?你自认你能有多了解我?我心里想着什么,你自问你自己心里当真就知道吗?无所谓的挣扎与纠结,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的,我跟你是永远也走不到一块去的,就算没有乔宇阳跟慕煜北,我想我们也定然不会有结果。所以请你以后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讲清楚了只希望你自己能好好掂量,别再浪费时间,让大家都好过一点,也免得我瞧不起你。”
“我不了解你?呵呵……云舒,你到底还是……”
云舒的话很是让付子鸣受伤,她喜欢的颜色,她的爱好,她很多生活习惯,他早就一清二楚了,以前一起念书的时候,因为不想妨碍到她的学习,所以从来也不愿意去打扰她,后来,她成了乔宇阳的女朋友,他也只能按耐住自己的感情,以一个朋友的身份默默的站在他们两个的身旁,现在,她都已经身为人妻了,难道说他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吗?
“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时间到了,我也该下班了,以后不要再过来了,不然,我会直接让门卫将你驱除出去的,到时候别怪我不讲情面了!”
云舒终于还是烦了,厌了,付子鸣也知道,云舒向来也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当下便是灰暗的笑了一声,有些悲怆的开口,“依你所言吧,不过,你有你的立场,我也有我的坚持,有些东西我们都是无法阻止的,你还真当慕煜北是真的喜欢你吗?云舒,你不知道其实……算了,不说也罢了,今天过来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乔馨阳回来了,乔宇阳已经过去接机了,我跟暖暖还有一些好朋友打算给馨阳接风洗尘,在帝都2定下了包间,我想,你应该不会拒绝过去见她一面吧?这么多年没见了!”
乔馨阳回来了!
听到这个消息,云舒竟然怔了一下,清眸里骤然刷过了一道恍惚,心底也有了一些空白了!有些恍惚的抬起头望着付子鸣,一时之间失了神。
付子鸣笑了笑,“今天还刚好是她的生日,我们商量好了,索性就给她庆祝一下生日,上次去宇阳家里,乔伯伯还提到了你,今晚他们也应该会过来吧,不管怎么说,过去见他们一下也是应该的,这个请求虽然冒昧了,可是请你相信我的诚意,现在相信馨阳姐他们也应该到了,希望你能过去一下,大家也好一起聚一聚。顺便商量一下几天后校友聚会的事情。”
付子鸣大方的微笑道,仿佛刚刚那般的落寞不曾存在过一般。
云舒紧紧的抓住了手里的公文包,清眸里顿时浮起了一道道复杂的流光,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为什么,有些事情,有些人,你越是不想去面对,命运就越是有办法强迫你去面对呢?
“过去看看吧,反正也都下班了,不会占用你太久的时间,我先过去了,我会让他们等着你的到来,你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付子鸣留下这么一句,便缓缓地额站了起来,黑眸里泛着点点难以掩饰的温柔,深深的望了云舒好久,才徐然转身,慢慢的走出了云舒的办公室。
然而,付子鸣才刚刚走出了办公室,云舒忽然感觉自己脚下一软,幸亏她眼明手快的抓住了桌子的边缘,才没有狼狈的摔倒在地,一身恍惚的往办公椅里坐了去,脑袋里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剧痛,疼得她忍不住合上了眼睛吃力的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脸色也是有些苍白了起来,喉咙处隐约的传来一阵难忍的疼痛与干涩,轻咳几声,连忙抓过旁边的茶水,喝了几口下去,才感觉似乎好受了一点。
一动不动的坐在椅子里,挣扎了良久,终于也只能是深深的吸了口气,从办公椅里徐徐站了起来,眼神已经恢复了一片沉寂,转身拿过架子上的风衣,简单的往自己的身上套了去,然后拎起了桌上早已经收拾好的公文包,大步的往门外走了去。
走出局里那威严肃穆的门楼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是灰茫茫的一片了,云舒抬手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已经是六点多了,天色昏暗,寒风凛冽,阵阵寒风袭来,吹得两旁的树木‘呼啦啦’的直响,风衣的衣角也在随着那呼啸的寒风挥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