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红色药水顿时凝在了她莹白的手臂之上,看着便如一滴红色胎痣一样。
此次不单单是阎北城,便连陌上花也是满心不解。
不过,想到宁谙知临行之前的那句话,她心中又有几分自己的见解,“许是当真如宁谙知所说,万事皆有缘由。”
阎北城能够将那魔气吸收,醒来之后除却这药水不能在他脸上用了之外,便再无任何异样之处了。
可能,这之间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也说不定。
想到这里,陌上花心中稍释然,抬手抓住他的手,笑道:“世间万物,皆有定数,这可能便是说明,你以后不必在顶着那副丑样子出现了,也是好事一桩。”
阎北城微微勾唇一笑,也不在纠结此事,“但愿如此。”
然,他那双幽深的似无穷无尽的眼眸深处,却极快的划过一抹幽光,转瞬之间便没了踪影。
......
自那日之后,宝荣帝的身子便每况日下,足有半月之久都未在上朝。
而这半月之中,宝荣帝便干脆将监国之职交给了阎岑轩。
阎岑轩心中对此职其实并不情愿,但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也不是他再能推拒的。
至于其余的皇子等人,原本定下的婚期再次延长,这也让陈妃等嫔妃整日揣揣不安。不过好在,随着婚期延迟一事,也盼来了宝荣帝终于给皇子们各自封了王。
倒是只有一直被委以重任的阎岑轩,迟迟未能封王。
这等用意,群臣都已了然,因此,该还没站队的也都纷纷站队,倒是唯有柳博涵这个丞相,迟迟没有站位。
而阎北城陌上花这边,自阎北城醒来之后,他们夫妻二人便搬离了十三皇子府,却并未回王府,反倒选了一处极为僻静的宅院。
阎北城也不在日日上朝,每隔上几日,便要寻个由头不上朝,留在府中陪着陌上花。
至于宝荣帝与太后那边,他每日便像是例行公事一般,日日前去探望过后,便不在多过问。
至于这脸上不见了的胎记,他也懒得寻什么由头去遮掩,有人问起便说是得了国师的福,帮他抹去的。
林皇后在宗人府中关了不过十日便自缢而死,阎墨厉还在牢中苦熬,往日的仇早已报了,若在去翻旧账彻查当年一事......只怕就没有这般多的事情来陪陌上花了。
至于国师的身份......他便直接以国师又去云游四方,为宝荣帝求延长寿命之法而去了。
而如今这方这宅院之中,颇为雅致僻静,若作为一个修生养息的去处,委实不错。
下人都是南鹤来帮忙另行挑选的,挑选的人不多,但胜在个个能干,且再无旁人的细作在里面。
阎北城与陌上花二人,这半月过的都极为舒畅。
“陌儿,尝尝这酸梅汤,还有这青梅,若是不够,我在去临城去给你取一些回来。”阎北城亲自盛了一碗酸梅汤递给了陌上花,而后又继续殷勤的将青梅递上来,笑吟吟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