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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大河向东篇 自称儿臣

她出手如电,那只右手缠着睡衣带子,狠狠的勒住了sia的脖子。

那只右手,因为用力手背的青筋凸起,手指关节发白。

她抿着红唇,不复刚才病恹恹的模样,现在她的每根头发丝都满了杀机。

空气一下被阻断,sia觉得喉咙好像在被刀切,她不能呼吸不能说话,白皙的芭比脸都涨成了紫红色。

“咳咳,你,放开我。”

“小丫头,你的妈妈没教好你,姑奶奶我替她来教教你。”

“放,放开我。”

“疼吗?难受吗?要是你敢碰楚江河,我会让你比这个更难受。”

她用左手拍着sia的脸,“小丫头,要是你敢碰他,我会把你这张自以为好看的鬼脸划花,把你的胳膊扯下来,然后把你泡到硫酸里,嘶,那玩意儿会冒出白烟,把你的皮肤、血肉,一寸寸的腐蚀……”

“啊!”尖叫的不是sia,而是楚江南。

她和楚江河撞门而入,率先尖叫。

楚江河抓住了向冬的手,一个用力就把她从床上甩下去。

向冬的伤口刚好撞到了床头柜上,她疼得要死。

那边,楚江河迅速解开缠在sia脖子上的带子。

sia抱住了他的脖子,哇哇大哭。

“舅舅,她要杀了我,舅舅你快救我,我不想死。”

楚江南大步走过去,她抓住向冬的头发,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

向冬还病着,身上有伤,刚才为了对付sia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此时,她伤口疼的厉害,哪里还有什么反击的力量,任由楚江南打了。

楚江河眼瞳一缩,“姐,别碰她。”

楚江南气的浑身发抖,“她都要杀了海鸥,你还护着她。你听她方才说的那些话了吗?魔鬼,她是魔鬼。277

向冬冷笑,“打她又怎么样?还要挑日子吗?”

“你……”

楚江南举起手要再打向冬,却给楚江河抓住了手腕。

“姐,别闹了。”

“你说我闹?楚江河,她是什么人?一个女贼!差点偷去了我们楚家的传家宝!你竟然护着这样的人,你是……”

“姐,你怎么知道东西没被偷走?”他忽然打断了楚江南,双眼如炬盯着她。

“我,我,难道不是吗?我就觉得我们家的东西没那么简单被偷走。”

“那姐姐可听说我,发出全球通缉,说她偷了我的东西?”

“这个……”楚江南眼珠乱转,“我以为是你放出的障眼法。大河,我们家的东西有你和二叔守护,哪里那么容易被人偷走呀。”

“姐倒是对我们,有自信。”

“那当然了,你和二叔可是我们楚家最优秀的男人。”

楚江河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什么情绪也看不出,这让楚江南有些拿不住他心里在想什么。

“大河……”

楚江河并没搭理他,而是伸手去抱向冬。

向冬也没忘记是谁把她给摔下床的,一巴掌恨恨的打在他的手背上。

楚江河的手背不算白,但也立刻红了一片,他低头看着她的右手,捏住。

向冬恼火的挣扎,一点力气都没有省,反正已经给发现了,她也没必要再掩饰。

楚江河眼里的惊喜一闪而过,但很快掩饰好,就连他对面的向冬都没有发现。

他放开她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向冬的错觉,她好像感觉到他在她的手心抓了一下。

因为这事让她失神,没有觉察到楚江河已经把她抱起来放在了床上。

sia生气了,大河舅舅怎么可以去抱那个水货?

向冬安然坐在床上,此时她气平了很多,对着楚江河颐气指使,“楚江河,你让她们给我出去,我要睡觉了。”

“不能这样算了,她要杀我。”sia跳着脚喊起来。

“那你要怎样?”楚江河的声音森冷,好像不高兴了。

可是sia并没有觉察出来,她继续说:“当然要她道歉,不禁要道歉,还让她滚出去。”

向冬咬着牙冷笑,果然呀,这就来赶人了。

她跟楚江河没过几天安生日子,这楚江南一来就搞的天下大乱。

对于女儿的话楚江南也很赞成,“sia说的对,大河你不能再留着她在这里了。”

向冬这次不说话,她看楚江河的反应。

楚江河皱起眉头,不悦的说:“回去睡觉。”

“大河,你真被她迷昏了头吗?她不能留,你看她连sia都要杀,下次可能就要杀你了。”

向冬勾起嘴角嘲讽的说:“也是呀,你的宝贝女儿跑到我房间里送上门儿给我杀,下一个不会是你吧?”

“向冬,闭嘴。”楚江河低吼,面色不愉。

向冬气的胸口一起一伏,人家是一家人,现在真外甥来了,她这个冒牌的自然要滚蛋。

看着她铁青的脸色,楚江河什么都没有说。

这俩天,向冬是给他惯坏了。

一般说来,她要怎样就怎样,想要发火就发火,他从来都没什么脾气的哄她,实在生气了就不理他,就连那晚她偷偷跑出去淋了雨他也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她,一整晚都在陪着她。

人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她就是那个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孩子,现在突然给她稀粥喝,怎么着都委屈的要死。

人一旦放弃用脑子而是用心去考虑,就会变得不理智。

所以向冬忽视了楚江河对她的回护,反而觉得他向着楚江南和sia。

于是,他的那句闭嘴爆击了她的心脏,让她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楚江河见她不说话,知道她是生气的,却也不能在楚江南面前对她太好。

不是说他怕楚江南误会什么,而是刚才楚江南的话让他想到了什么。

关于楚家有至宝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向冬接了这次任务却根本不知道雇主是谁。楚江河动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也没有查出来,最后他怀疑这是……有内贼。

刚才楚江南含糊其辞的话让他多心了,这个时候更要稳住楚江南。

楚江南和sia见向冬终于吃了排头,这才舒服一些,sia越发的不饶人,“舅舅,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就不跟她计较,但是她要道歉。”

向冬冷笑,“你做梦去吧,小丫头片子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我见一次打一次,早晚neng死你。”

楚江河头疼,这丫头不是挺八面玲珑的吗?这次怎么就看不开眼色?

“大河,你怎么说?”楚江南也给他施加压力。

楚江河眯起眸子看着向冬,沉声说:“这次是你不对,给sia道歉。”

向冬漂亮的眉毛一挑,“你确定?”

“嗯。”他点头。表情严肃认真。

“那要是我不道歉呢?楚江河,你会怎么样?打我还是骂我还是……把我赶出去。”

楚江河再好的耐心也给她磨得消失殆尽,他咬牙低吼,“向冬!”

“你吼什么,说呀,是打是骂还是赶我出去?”她倔强的看着他,丝毫不畏惧她的火气。

楚江河忽然离开她,一只手一个牵住了楚江南和sia,把她们给推出去。

“大河,你做什么?”

“你们先出去。”

门在她们面前重重的关上,还差点夹到sia的鼻子。

她用力拍门,“大河舅舅,大河舅舅你开门。”

楚江河把门反锁,一步步走进向冬。

向冬心口狂热手心出汗,她有很不好的预感,而且还真有些怕了。

这个时候求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按照混江湖能屈能伸不吃眼前亏的规矩,熊东应该好好的求他。

可这个人是他,向冬就不愿意低头。

楚江河,你这个蠢蛋,你根本问都不问为什么我要去勒sia。更或许,你根本就跟sia说的那样,也想要跟她滚床单,尝尝这所谓的禁忌之恋。

人要是钻了牛角尖真的是就混乱起来,她瞬间把以前在楚家楚江河对她的好和俩个人之间的暧昧当成了他对sia的,越发的对他生气起来。

“楚江河,你想要打我吗?来呀,姑奶奶我不怕你,我本来就是要死的人,有种你打死我,要是打不死我,你就是老娘我生的。”向冬生起气来,什么真的都能骂出来。

楚江河的拳头捏的咯咯响,额头青筋乱蹦。

“你,你来呀,我不怕你……啊。”

他的拳头裹挟着风声,重重的打在她头边……的枕头上。

一时间,世界安静了。

sia把耳朵贴在门上,她回头对楚江南说:“妈咪,好像打她了。”

楚江南冷哼,“活该,要是大河还能忍下去就不是我们楚家的人了。别以为她多呆在大河身边就有什么不一样,谁不知道大河压根就不喜欢女人近他的身。”

“why?为什么大河舅舅不喜欢?”

楚江南觉得这样在听墙角也不太好,她拉着sia就走,“回房间我讲给你听。”

房间里,羽毛枕头被楚江河给打破了,洁白的羽毛到处飞。

因为他这有力的一拳真把向冬给吓到了,她抱着头蜷缩在那里,闭着眼睫毛乱颤,慌乱的声音可怜巴巴,“别打我。”

楚江河越发的来气,“你睁开眼看看,我打你哪了?”

她先试着睁开一只眼睛,被眼前飘飞的羽毛又吓得闭上,过了一会儿才又睁开另外一只。

“你真暴力,你这个坏蛋。”说着,就呜呜的哭起来。

楚江河越发觉得自己没了脾气,还没打就哭,他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位姑奶奶。

“你睁开眼,看着我。”

她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我不要,我不要。”

“向冬,我命令你,睁开眼。”

“你凭什么命令我,你不是皇上又不是我爹。”

楚江河给气笑了,这丫头总是不肯吃一点亏。

“那你是我的皇上,睁开眼。”

“我不是”她的声音虚弱,听着受了天大的委屈,“我充其量也是你的皇额娘。”

楚江河在心里说向冬你真可以,皇上和娘你都占了,占我的便宜都能这么含蓄,今天不给你点厉害瞧瞧我就跟你姓。

“那么皇额娘,睁开眼睛,看着儿臣。”

听到他的话,向冬竟然噗的笑出声儿来。

这可是楚江河呀,万年的面瘫大冰块大结巴,竟然自称儿臣。

笑完了她又意识到他们是在很严肃的吵架,便紧紧闭上嘴巴,眼睛这才却睁开了。

“你,既然是儿臣那就别欺负母后,夜深了,跪安吧。”

她说完还挥挥手,想要把楚江河给打发出去。

楚江河忽然握住她的手,一个用力就把人给压在了枕头上。

向冬低呼,“皇儿,难道你要欺负你的皇额娘不成?”

“上瘾了你?那就成全你。”说着,他低头,含住了她的唇。

抗议和辱骂都被吞没掉,向冬睁大了眼睛。

你妹的,我们在吵架懂不懂?

刚才你还和你姐你的外甥女一起欺负我,转眼就来亲我,你不要脸我还要。

内心在狂吼,可是她怎么也挣脱不了楚江河的钳制。

他的吻太深太强势,她抗拒不了,也不能抗拒。

向冬知道,她喜欢他,甚至比对云飞还要喜欢。

云飞是哥哥是师兄,而楚江河,是她想要亲近的那个男人。

他们之间门不当户不对,甚至还是对立的敌人,可是她受不了他的吸引。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不要命的飞蛾,傻不拉几的就撞在了他这盏灯火上。

觉察到她的顺从,楚江河放开了他,然后伸手把她这个整个人都环住,带到自己的怀抱里。

“这些事我会处理,你别管。”

向冬的后背紧紧贴着他的胸膛,能感觉到他胸膛里有力的心跳,那种无所适从的惶恐感觉消失了不少,她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你还愿意信我吗?”她的声音很低。

“为什么这样说?因为你的手好了却骗我?还是因为你要伤害sia?”

现在楚江河对向冬说话越来越流畅,有好几次说大长句子都不结巴。

向冬因为看不到他,勇气大了不少,“两者都有。楚江河,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我却绝没有杀过人害过命。我也没想着要伤害sia,就是给她点教训。”

楚江河摩挲着她细嫩的手指,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语气却有些别扭,“这种事,我来做就好,你别脏了手。”

听了他的话向冬呆愣两秒,然后就猛的转过头去。

因为她的速度够快,一下撞到了楚江河的下巴,她捂着额头,他却皱起了眉头。

他苦笑,“你慢点儿。”

‘楚江河……好疼。那个,你刚才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你睡觉。”他大手按住她的脸,不让她看他。

但是向冬却看到他的耳朵红了,这是在害羞吗?

他说他去收拾sia,意思是表白他们俩个才是一条线上的吗?

本来,楚江河的意思已经够明白了。

可是他却高估了一个为爱患得患失的少女的智商。

向冬感动没过1分钟,又觉得楚江河是为了安抚她才这么说的。

心里很不舒服,刚要冲他问明白,却发现楚江河接了个电话。

等他接完,就跟她说:“你先睡,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没等向冬回答,他已经离开了,屋里顿时变得冷清下来。

过了一会儿,琳娜进来打扫房间,把飘得到处都是的羽毛给收拾出去。

sia跟楚江南报告,“妈咪,大河舅舅离开那个女人的房间了,我看到佣人扫出很多羽毛,大河舅舅是打她了吧?”

楚江南到底年纪大想的多,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傻女儿,岂不知让羽毛飞漫天的方法可不止打架一种,妖精打架也是一种。

向冬到底是病人,闹了这大半天几乎把精力都消耗殆尽,她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再也没有人来打扰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的10点多。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sia几次还想试着靠近向冬的房间,她昨晚受了欺负,不甘心。

她去弄了一些淋了芥末油的水,想要泼到向冬的脸上,可是好几次还没靠近向冬的房间就给保镖拦下来,气的她差点跳脚。

去跟楚江南告状,她让她别着急,要报仇需要慢慢来。

楚江河昨晚接到一个电话后一直在外面忙碌,等再回来已经是两天后。

这两天里,海鸥乖乖的呆在房间里,而楚江南则带着sia白天观光晚上参加社交活动,就没跟向冬打过照面。

听了保镖的汇报,楚江河这才放下心来。这两天在外面,他一直在担心向冬。

快步走到她的房间门口,他的心情竟然有一点点小雀跃。

从向冬被他打伤离开楚家后,他开始是抱着复仇的目的寻找她,可是当那种被欺骗的火气慢慢消散时,他才知道自己的心意。

那天在好兄弟沈良夜家吃饭,看着人家都是一对对一双双,他心里很不舒服。

那个时候,他希望自己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向冬,再也不会改变。

可他是个懦夫,竟然走不出那一步。

还是沈良夜那个妖怪一般早慧的儿子,告诉他喜欢的就要去追求,而不是坐在角落里伤心。

他被一个孩子说服了,这才放下一切的桎梏,远渡重洋去找她。

让他庆幸的是,幸亏他来了,要不他就可能永远再也见不到心尖儿上的那个姑娘。

所以,她对他来说是至宝是心头好,又怎么能看着她被人欺负了去?

推开门,发现他的小姑娘正在睡觉。

说实话,她的睡姿并不好,2米多的床她都能横过来,枕头一只踢到了床底下,被子给卷在大腿中间。

他把枕头捡起来拍了拍灰尘放在床上,又去拿被子。

她似乎感觉到有人在跟她争抢被子,那修长的腿用力夹紧,甚至把楚江河的一只手也给夹住了。

楚江河:……

摸到的肌肤滑溜溜,很舒服,他不忍心拿开,慢慢往上……

她在睡梦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很销魂。

楚江河的手一抖,心瞬间就软下去,而有些地方却变得硬梆梆。

带着薄茧的大手在她腿根的位置轻轻摩挲,她连着哼哼了好几声,终于把腿松开,让楚江河拿出了被子。

他虽然恋恋不舍,却也不能再继续下去,便把被子展开给她盖好。

向冬舒服的翻了个身,又把被子给压住了……

楚江河很是无奈,伸手在她翘翘的小屁股上就拍了一巴掌。

这下的力道没控制好,大概是打疼了,她呜呜叫起来,“特麽的谁打我?”

翻过身睁开眼,就对上了一双幽深似海的眼睛。

她愣了一会儿,伸手去摸他的脸,“楚江河,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管我了?”

说的委委屈屈,感觉要哭了。

楚江河捏捏她的小脸儿,“我去办了点事,你这几天乖不乖?”

“切,我又不是小孩子,说什么乖不乖的。”

他亲了亲她的脸蛋,“就是小孩子。”

“你……”向冬眼眸流转,曲起的腿勾住了他的腰,“楚江河,小孩子能对你这样?”

楚江河被她这个撩人的动作弄得几乎要丢盔卸甲,他按住她的腿,“别乱动。”

“我偏不。”

楚江河的眼眸变的十分危险,“向冬,你要干什么?”

她眉眼如丝,小手按在他唇上,“嘘,我要……勾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