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乔雅就悄悄离开了丹院。
本来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的，但乔雅初为人妻，脸皮还是有些薄，毕竟在丹院待了这么久，从昨天晚饭到今天清晨，要说没发生什么，估计外面那一个个人精也不相信。
所以还不如早点溜走，趁着天未亮时，到时候给人一种昨夜就离开了错觉。
……
看着乔雅悄悄离开，秦阳摇头一笑，真不知道他怕什么，男欢女爱的事情本来就合乎天道，有啥好遮掩？
不过秦阳也没多言，开始修炼，等待外面的消息。
要等段家的反应，还有神族的反应。
说是跟神族合作，但秦阳也不知道神族会不会现身，这些‘阴人’不靠谱的。
当然，若是等几天时间神族还不现身，那么秦阳也不管段家有没有什么底牌，他都会出手。
天色亮起，雾气消散，造化门一片生机勃勃，入秋之后的造化门依旧是郁郁葱葱，天气也比较舒适。
早饭过后，段香怡来了。
丹院约见。
乔雅没有跟着进去，而是将段香怡送到门口，说道：“香怡姐，我就不陪你进去了。”
自从段香怡一开始帮过造化门，造化门上下对她还是有感激的，哪怕她也姓段。
“嗯，我自己进去就行，你忙你的。”段香怡微微一笑，迈步进了丹院。
乔雅顺手把门给带上。
一回头，乔雅就看着不远处，靠在树边的武媚。
武媚一脸似笑非笑打量着乔雅，弄的乔雅有点心虚。
“看啥？”
“变漂亮了呢，境界好像也提升了，一夜之间的变化这么大吗？你经历了什么？”武媚眨了眨眼。
“都不懂你说什么。”乔雅白眼一剜，又道：“马上就要跟段家开战了，好好修炼吧你。”
“哟，咱们大少爷回来了你就牛气了？以前你可不这么跟我说话的啊。”武媚娇哼一声。
自从秦阳失踪，两个人的关系微妙了很多，似乎没什么东西需要去争夺了，再加上武媚又不属于造化门编制内的人，她只是秦阳的丫鬟身份，所以武媚随时可以离去。
对于这样一个身份，乔雅不可能再去命令她什么，多数时候都是商量。
当然，乔雅现在也不是命令她，只是心里发虚，所以多少都有点‘色厉内荏’。
乔雅平和了一下心情，语气缓和了许多，转移话题道：“你说，香怡姐这次过来，是代表段家过来和谈吗？”
“未必。”武媚想了想，摇着头。
“那是什么？”
武媚若有所思了半晌，来到乔雅身边，一脸正色道：“据我观察，不出意外的话，她肯定是来跟你抢男人的。”
“……”
乔雅一怔，瞬间明白武媚是耍自己呢。
“武媚，受死吧你！”
“哎呀，你想杀人灭口？”
“杀的就是你，你少乱嚼舌根子。”
“我说啥了我？你做贼心虚吗？你们昨天晚上……哎呀呀。”
两个女人直接动起手来，武媚且战且退，境界一样，看起来打得凶，但谁也奈何不了谁，而且互相都没有出杀招。
……
丹院内！
段香怡进屋后，秦阳含着笑，给她端了一杯水，严格来说是半杯。
晶莹剔透，里面包含天道灵气。
天道真水！
秦阳这回很大方，这半杯一般人可喝不到，就算花几亿，秦阳也未必会卖。
这也是秦阳对段香怡的感激。
这两年来所发生的事情，秦阳从乔雅的嘴里知道的一清二楚，也知道段香怡对造化门的维护，更清楚段香怡因此也得罪了一些她本族的人，最后被人禁足，剥夺了权柄，流放出去。
秦阳是一个记仇的人，同样，记仇的人也记恩。
“尝尝。”秦阳笑道。
段香怡倒没发现水里有什么，端起水杯说道：“也不说泡杯茶，就算是白开水，也只是半杯，太小气了吧？”
“尝尝就知道我有多大方。”秦阳嘿然。
闻言，段香怡才把注意力放在了半杯水上，肉眼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稍微一感应似乎就发现水中有些不同。
水杯放在唇边，轻轻一抿，紧接着段香怡眼眸大亮。
随着一小口看似普通的白开水进入腹中，一股睥睨真气四散开来，让人四肢百骸都透着舒爽。
“这，是什么水？”
“秘境中最值钱的宝物。”秦阳当然没说实话。
段香怡道：“你失踪的这两年，就是再弄这个？”
“不全是，但也差不多，这半杯就顶得上你们从秘境中拿走的所有宝物。”秦阳这话也不是假的。
段家和神族拿走的那些，多是外物，而天道真水是机缘，一般人可得不到。
秦阳又道：“普通人喝一口就算是天大的福分，看在你之前帮我造化门躲过一劫，我才拿出这么多给你，咱俩两清。”
段香怡一愣，原来在这里等着她呢。
她明白了秦阳的意思，这半杯水也算是堵住了段香怡的口，如果段香怡要说什么报恩的话，也不需要说了，这真是吃人嘴短。
看了一眼手中的水杯，又看了看秦阳。
段香怡忽然笑了，“你误会了，我今天来可不是为段家当说客，我唯一的任务就是来看看你的实力，让段家他们有所准备罢了。”
“通窍之后了。”秦阳淡淡开口。
从外表看去，段香怡实在拿捏不准秦阳现在的实力，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生，区别只是比普通人皮肤更好，气质更佳罢了。
段香怡黛眉轻挑，“那我再多问一句，你是要对整个段家动手？还是只对欧洲分支动手？”
“不出意外，是整个段家。”秦阳道。
段香怡眼皮一眯，“那我亚洲分支？”
“也包括。”秦阳点头。
“……”
一时间，段香怡没有再开口了。
秦阳又道：“当然，你可以避开。”
段香怡摇头失笑，“我也姓段。”
两个人说话没有拐弯抹角，说的很直白，直白到连文盲都听得明白。
而这样的直白却让段香怡心头很压抑，莫名的压抑。
“没有一点缓和？”半晌，段香怡问道。
“其他的没有，你们亚洲分支这边有，就看你们怎么做了。”
“需要我们怎么做？”
“你当家主。”秦阳微微一笑。
段香怡怔了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