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过招,一个瞬息,便是致命之事,听着云初冷血无
“我可以鹬蚌相争,鱼翁得利。”云初冷笑。
南容凌也不辩驳,“我想,你比我更想要解药。”
云初却有些无语,抬眸有些复杂的看着正身姿不停变换的南容凌,“所以,南容凌,你想让我出手帮你制住他?”云初尤其在“我”字上落音重了重。
“这人出现得如此及时,说不定与你丫鬟中毒有关,难道云初你不想抓住他?”云初正思忖着,便听南容凌的声音传来。
靠,云初心中一瞬不解之后,顿生一丝怒意,这南容凌是不是脑子透逗了,既然不是和这黑衣蒙面人一伙,还和她较个什么劲儿。
“墨翎卫不得我的吩咐,不能出手。”然而,南容凌却偏就像要和云初唱反调似的,反而对着空气中下命令。
“南容凌,你的墨翎卫呢,你叫来,自己打个什么劲。”云初开口,虽然这黑衣蒙面人武功高也看不清来路,但是在南容凌在场制衡的情况下,再让墨翎卫出手,云初绝对相信,能把此人擒住。
而几人相斗着,云初这最先被攻击的人却就站在那里干看着,不过,一眼掠去,最先入目的,却是南容凌脖劲间那一丝殷红,那是方才被她的剑尖所伤,虽细,可是,因为此时这般剧烈的打斗,一丝血线又顺着衣领而下。
而一旁的墨月也在愣然一瞬之后,一个闪身上前,顿时,方才还静寂如斯的殿内当真是掌风四起,身姿错影,打得难舍难分。
可是南齐皇宫森严,今日尤其,谁能这般无声无息的闯入南齐后宫?
而且,黑衣蒙面人与南容凌交手不过几招,云初便看出,这黑衣人武功不仅不弱,还不太差于南容凌。
而且,云初看着那些枯萎的花,想到方才那千钧一发的一幕,面色一变,不过瞬息之羊,这黑衣人到出现,到攻击她,再到和南容凌交手,真不过瞬息之间。
武功不低。
显然,方才,就是这个突然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出现的黑衣蒙面人偷袭她,而被南容凌及时出手制止。偏头看向一旁,便见方才那无块平整而光可见人的地板上极大一个凹陷,连带着紧临着窗户外的一株株五色扶疏的花木也在瞬间枯萎。
云初当即面色一变,闪电般的转身之际,身姿已经快速掠起,那掌风当即一偏,而也在云初转身看向身后的这一瞬间,便见方才还站在那里的南容凌已经身姿迅起,与一个黑衣蒙面的人交缠起来。
无似于身后那道近乎留恋的目光,云初一步不停,可是,刚要走出殿内,却猛觉一道极强的罡风袭来,直逼后心。
南容凌没动,细细品味着云初这三个字,看着那道明明如此纤细却好似一瞬间立于穹苍间不倒如翠树般的背影越走越远,心间,似乎也越来越凉。
“明白了。”
闻言,云初眸光微紧,然后,将袖剑掩成进袖中,看不出是何心绪的丢下三个字,便转身就走。
“曾经墨阎阁的阁主?”南容凌轻轻挑挑眉,唇角带一丝笑意,摇头,“罗妖不是我能驾驭的人。”
“南容凌。”好半响,云初神色一暗,终于收回袖剑,看着南容凌,“我问你,罗妖是不是你的人?”
四目对视,有火光在眼里迸现。
天色暗下,飞檐疏掠,夜风撩起他的袍角,人如幻影。
可是,南容凌依然没动,一双如刀刻的眉宇下,目光斜视,灼亮的眼睛就这样看着云初,面色没有丝毫动然,就像那伤口并不是刺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感觉不到痛似的。
一旁墨月浑身都紧了。
云初面色更冷,手中袖剑甚至还往前一递,然后,只是轻微一碰,南容凌那雪白修长的脖劲上,顿时一丝血线殷红便顺着明黄色的华服流下,衬得南容凌本就美至妖孽的五官,好像有些诡异的艳逸。
“我没有对你的丫鬟下毒。”南容凌再一次否认。
“所以,我再说一次,解药。”
“我知道。”南容凌道。
云初丝毫不理会墨月,而是依然看着南容凌,冷笑,“南容凌,苦肉计对我没用,我云初想做的事,就算是一万个墨月也拦不住。”
“退下。”墨月刚急声出口,便被南容喝呵退,声音不沉,不厉,如往常般幽魅缓缓,好像永远没有怒意,可是,墨月却心神一跳,欲以上前的脚步生生的僵在那里,不敢动弹,然后,脚步又有些重的退开,但是,看向云初的目光也几多怨恨。
而一旁的墨月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原本因为方才抵受云初一掌发白的面色在看到自家主子的动作和听到他说的话后,当即变色,“太子……”
“呵……”许久,南容凌突然笑出声,掩在华丽黄色锦袍下的手微微抬起,轻轻指着云初抵着自己脖间的剑,“既然想杀我,那就杀。”笑意中竟是满不在乎。
满殿寂静,凌厉交视。
风自远处吹来,似乎也带起一丝凉意。
不理会脖劲间那冰寒可慑人心神的剑尖,南容凌微微垂眸,定定的看着对面的云初,这一瞬,面上没有慌色,亦没有怒色,依然带着一贯能让人迷醉的三分笑意就这样看着云初,好像,一瞬便凝醉了苍华,只不过,仔细看,还是能窥见其底深处那迷醉的笑意背后一丝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