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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节

吕肃也不说话,忽然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木匣子递给豆腐。我也跟着好奇,心说这姓吕的,还特意准备礼物,他是瞧准豆腐好收买了?不知这木匣子里装的什么。

豆腐才顾不得不能在客人面前打开礼物的礼仪,直接打开了盒子,一看,咦了一声,说:“什么玩意儿?手镯?还是铁做的?我一个大男人,你送手镯干嘛,寒碜我呢?嘿……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说完将匣子往桌上一放,准备抡袖子赶人,但穿的太厚,袖子没抡起来,豆腐急了,跟袖子较上劲儿。

我看的额头隐隐作痛,忙说:“大过年的,你就别动粗了,我就说你这件衣服袖口紧了你还不信。”

豆腐说:“这不打特价吗,节约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我们要做爱节约的好孩子。”

我说:“好孩子,你哪儿来的回哪儿去,乖,这个点儿喜羊羊已经开始播了,去楼上看电视,别打扰大人说话。”不顾豆腐气的脸红脖子粗,我目光一转,看向盒子里的东西。那东西确实像一个手镯,但却有一指宽,黑乎乎的,其上还有三个凹槽。

吕肃是个很会来事儿的人,不会送些不靠谱的东西,于是我将它拧起来,准备细看一下是个什么。拧起来的瞬间,我猛然发现,这类似于镯子的东西下面,还压着三根手指长,筷子细的东西,一边儿还带着三角形的箭头,俨然是三支小型的暗箭。

我看了看那三根暗箭,又看了看那个黑铁‘手环’,猛地明白过来,这是一个戴在手上的小型暗器。我听说过,叫‘小嘶’,因为发射时声音很小,只有轻微的嘶嘶声。

它可以戴在人的手腕上,发动时只需要抬手瞄准,按一下延伸到拇指处的小型开关,暗箭便会射出,是抗日战争时期,一位叫‘卢有铁’的大师设计的。当时正是日寇侵华,随时有可能丧命在小日本的枪口下,普通老百姓没有枪支防身,遇到日本人,花姑娘要强奸的干活,没有反抗之力,卢大师义薄云天,设计出了这种小型机关,比枪的杀伤力更大。

因为枪支在攻击时,需要上膛,从上膛到扣动极板,不算瞄准的话,约要三秒钟的时间,而这个暗器,只需手指一动,就能在一秒的时间里攻击敌人,而且最特别的是,它的穿透力非常强,相传有穿木石的能力。

当然,这东西只在卢大师所处的周围流行过一阵子,很快,周围‘小嘶’射杀日本人的行为多了起来,引起日本人的注意,因而,卢大师的家很快便被日本人包围了,在机枪扫射之下,一位名师就此消亡。

这种机关的制作方法,随着卢大师的死,也就此失传。

这东西到如今,可以说是有价无市了,最重要的,这东西在斗里,遇到什么意外情况,那是可以保命的!这玩意儿,比枪子儿更厉害。见我看出了这东西的来历,吕肃笑了笑,随机有微微叹了口气,说:“我知道你们对我有些意见,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很多事情,不想做也得做,并非是我铁石心肠。这东西送给窦兄弟,以后下斗,多一份保障,也算我的一片心意。”

我心里大呼不得了,吕肃此人实在是厉害,我明知他是个笑面狐狸,明知他是个心狠手辣,面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的人,但现在,我几乎没办法生出什么厌恶感。如果说之前吕肃在我心里的好感度为百分之二十,那么现在已经升为百分之八十,即使我明知道他不是个好货。

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都说他的人脉网可怕了,他是个让敌人都会产生好感的人,是个明知道跟他在一起会被坑,却不由自主欣赏他的人、

我一时无言。

而豆腐此刻听吕肃言明了这机关的用途,早已经两眼发光,立刻将那东西戴在了左手的手腕上,又将暗箭埋了进去,做了个试验,瞄准我那个高仿宋代天青方口瓶。

我来不及阻止,耳边听到嘶的一声响,一道黑光射出,那花瓶没有碎,只是瓶身多出了一个筷子粗细的洞。暗箭穿过瓶身,直直射到了墙壁上。

我真正见识到这暗器的威力,也是瞠目结舌,紧接着便想到了一个问题:我这十多万收来的瓶子,以后还怎么卖?天杀的,我一定要控制在自己的怒火,否则就要忍不住把豆腐给砍死了。

吕肃这一份大礼,着实让我和豆腐折服,我们倒斗挖蘑菇的,钱好赚,命却不好保,冯鬼手之前说的话,就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如今,豆腐有了个趁手的家伙,保命的几率算是大大增强了,至少让我安心些。

试验完暗器,吕肃笑了笑,将话题带入正轨。

却说他被赵老头子摆了一道,幸亏哑巴提醒,这才反应过来。赵老头的生意虽然在继续运作,但人以及白斩鸡,却消失个无影无踪。任谁都能看得出,那雪龙山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而赵老头故意用帛书为引,将吕肃引开,这个秘密,只怕也与帛书有关,于是吕肃计划,立刻入雪龙山寻人。

但时至隆冬腊月,终年积雪的雪龙山,更是天寒地冻,白雪皑皑,旅游景区都封山不准游客进入了,气候条件可想而知,在大冬天里,进入雪龙山深处,无异于找死。

吕肃和哑巴商议,即便要找人,时间也只能延后了,至少得等到春天。

而在这段时间里,吕肃将赵二爷那边严密监视起来,一但赵二爷等人出现,便会立刻收到消息。现如今,已经是二月,赵老头几人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离奇的是,他经营的产业,却依旧运转正常,因此这段时间,吕肃便开始以此为线索往上追查,终于查到了一个关键人物。

这人是赵二爷的得力干将,与死去的卫南京齐名,但由于卫南京活着时,比较受赵二爷青睐,因此一直和卫南京不对头,心里也暗暗不满赵二爷对自己的不公。

这人叫于劲川,吕肃潜入他家时,将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询问赵二爷的事。

这人忠诚度不高,再加上吕肃这厮,实在是玩弄人心的好手,没多久便招了。

那帛书,果然在赵老头手里。而赵老头之所以研究那一批信使,这次又失踪在雪龙山,也和那份帛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他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坦白给了吕肃。

赵老头手里有一份帛书,哪里来的,有什么用,于劲川这些人,自然都不清楚,但唯一清楚的是,赵老头一直想破解帛书上的秘密。他曾将帛书上的内容拆分开来,先后找了很多文字破译人员进行解读,但都没什么收获,直到一位蒙古族出身的同行出现,才发现一丝端倪。

那位同行看完后,思索片刻,说帛书上面的图案,是一副地图,但这地图和普通地图不一样,它只有主体,没有具体的地点,而旁边的文字,很类似萨满的‘神语’,严格意义上讲,神语不算是一种语言。

这种神语通过翻译后,可以填充在地图主体上,形成一副完整的地图。

内蒙在某一时间,曾经是萨满教分布最密集的地方,因此,赵老头派人去内蒙,寻找厉害的萨满师父,进行文字破译,于是于劲川去了内蒙,由此,牵扯出了帛书中所隐藏的巨大秘密。

☆、第三十二章

普真

由于对其中内容的重视,于劲川按赵老头的吩咐,将帛书拓印成好几份,找了内蒙一带的名家,诸般艰辛在此不表,一切妥当后,帛书中所隐藏着的秘密,也就此浮出水面。

当年,陈词走访四地,最后又带着这份帛书,进入了巨耳王墓,很显然,帛书里面的内容,和巨耳王墓有很大的关系。而于劲川所破译出的帛书里,是一份地图,和一段隐晦的介绍。

这是一座古墓内部的结构图,事实上,就是巨耳王墓的构造图,而根据帛书上的记载,这份地图的拥有者,便是曾经设计和督建巨耳王墓的一位大师,并非汉人,名叫‘普真’。在当时,普真是滇地一代的风水大家,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汉地生活,将少数民族风俗,与汉族的葬俗融合在一起,自成一家,在当时极富盛名。

在中年后,他回到故乡,不久,便是宝象女王和巨耳神象逝世,按照宝象女王自己薄葬,巨耳厚葬的遗嘱,当时的普真,奉命设计了巨耳王墓。据说,巨耳王墓,是一座倾尽了小哀牢国力的千年大墓,有‘神墓’之称,也是普真毕生智慧之所在。他私下里留了一份结构图,以神文密码的方式保存下来,也就是说,除了萨满教的大师,是没有人能看懂的。

在巨耳王墓建成之时,普真也是迟暮,他一辈子给别人造墓,深受墓葬文化的影响,对自己死后的墓穴看的极其重要。当然,他没有小哀牢过的财力,自然不可能再造一座如同巨耳的古墓,因此,他将自己的墓葬之地,选择在了玉龙的茫茫雪山之中。

宝象墓、巨耳墓、以及普真自己的墓葬,在滇地的龙脉之上,形成了龙点睛,鹤展翅的格局,遥遥呼应,气象磅礴,令人叹为观止。而这份巨耳的结构图,便随着普真入葬了。

可以断定,普真被人的葬地,是位于玉龙雪域之中,那么,这份帛书秘图,之所以能流传出来,显然是被陈词给倒出来的。那么,陈词手里既然有这一份地图,为什么还是死于巨耳王墓的机关之下?

是陈词后期的破译出了问题,还是出了什么别的变故?

那么,赵老头为什么在破译了这份地图后,又开始制造信使呢?

他进入雪龙山中,难道是为了普真墓?

当年,赵二爷爷曾经打过巨耳王墓的主意,但敌不过巨耳王墓的鬼斧神工,被挡了回来,如果我是他,肯定会带着这份结构图再闯巨耳,一出这口恶气,把那头大象给扒拉出来。但这赵老头的举动着实奇怪,他不去巨耳墓,反而去倒普真的斗,这普真和他有仇吗?隔了一千多年,也扯不到一起啊。

却说赵二爷得了地图后,就没于劲川什么事儿了,于劲川自己干自己的,中间赵二爷做过哪些事儿,就不得而知了。但一段时间过后,信使计划就开始了。

紧接着,又是白斩鸡入狱,赵家遭受打压的变故,在这危急关头,赵二爷当机立断,将一半以上的产业都关闭了,将营口的运作,暂时交给了于劲川负责。虽说于劲川对赵二爷有些不满,但两人之间已经牵扯太深,这一点不满,完全不会生出什么变故,这也是赵二爷放心交给于劲川的原因。紧接着,赵二爷和白斩鸡,便带着几个得力手下,进入了滇地,具体去向,于劲川不知道,但哑巴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说赵二爷失踪在了雪山里。

赵二爷进入雪龙山,是十月底的事情,如今已经是二月初,中间隔了接近三个月,赵老头一行人的情况究竟怎样,就不得而知了。豆腐一边研究小嘶,一边问道:“原来你这几个月都在调查这事儿,这么看来,那地图是巨耳王墓的结构图,我就纳闷儿了,那哑巴要巨耳的地图干嘛?嘶……”豆腐神色严肃的琢磨,说:“他一直不承认自己是陈词,但我觉得,根据哑巴的种种举动,他肯定就是陈词!”

吕肃闻言,微微摇头,说:“陈词这个人,我只听说过,没见过,不过你们说的哑巴,也就是吴水,感觉他和我传言中听到的陈词还是有区别的。”

我点了点头,道:“不仅性格上有区别,最大的疑惑是年龄的问题。我一直有个想法,想去赵老头所说的那个山洞一探,如果能找到尸体,就可以确定哑巴的身份了。”

吕肃抿了个茶,微笑道:“这件事情现在不急,我来找你们,主要是吴水那边发话了,准备这个月底,动身去雪龙山。”

豆腐疑惑道:“他想要呢地图,很显然是想去巨耳王墓,怎么又往雪龙山跑?”

我道:“因为地图在赵老头手里。”

吕肃点头,含笑道:“所以我们这次,既是去找人,也是去倒斗。”

豆腐点了点头,看了看外面空荡荡的街道,说:“虽说现在是二月份,咱们这边挺暖和,但云南那边还冷着呢,就算是这个月底,那也是天寒地冻,我们还往雪山里跑,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吕肃说危险是有,但哑巴似乎很急,等不了太久了,决定冒险入山。我问吕肃,哑巴准备冒险,难道你也跟着去冒险?吕肃哈哈一笑,说:“有何不可?”

大冬天进入终年积雪的雪龙山深处,那绝对是对人类生存力的极限挑战,我心里暗暗钦佩此人的魄力,转而想到了一个问题,说:“那你现在来找我们是为了?”

“拜年。”

豆腐皱了皱鼻子,说:“骗鬼呢。”

吕肃开了个玩笑,这才说道:“这份地图,说来是陈词的东西,又事关巨耳王墓,事关陈兄弟你的命脉,我相信,你也不愿错过这个机会,东西一但落入吴水手里,你想要回来,就不容易了。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俩,跟着一起下斗。”

不等我开口,吕肃接着说:“这事儿,哑巴不知道,我只说自己要带两个帮手,他同意了。这次装备很多,咱们得自己驾车,路程上这几天,你们两个最好伪装一下。”

豆腐闻言,兴奋的搓了搓手,说:“有种当间谍的感觉,哎,那哑巴现在住什么地方?”

吕肃摇头。

豆腐说:“你骗我。”

吕肃摊了摊手,神情有些无辜,说:“骗你我被雷劈,那小子神鬼莫测,一直都是他主动现身,我真不知去哪儿找。”三人喝着热茶,又聊了些其它话题,商议后以后的行动,吕肃便离去。豆腐留他吃饭,吕肃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辆小路虎,说:“还得拜访一些朋友,就不吃饭了,咱们干活的时候再见吧。”说完,发动车子,缓缓驶去。

豆腐在寒风中狠狠打了个喷嚏,说:“这人太会来事儿了,老陈,你得学学,别跟所有人都欠你钱一样。”

我说:“我记得某人确实还欠我钱,是谁买手机的时候没带钱来着?”

豆腐打了个哈哈,说:“手机,什么手机?我怎么不知道?”

“就是那次你去买手机,结果没带钱包,我给你刷的,三千块,赶紧还钱。”

豆腐一拍脑门儿,跟没听见我说话一样,嘀咕说:“天真冷,我还是回去睡觉吧。”眼瞅着豆腐狂奔上楼,街道上空空荡荡,店铺大多数关着门,我也干脆关了铺子,上楼休息。

时间过的很快,一晃便到了月底。这期间,窦琳来过几次,估摸着是因为我救过她,对我有些意思,因此将我缠的很紧。缠也就罢了,她大小姐脾气随时发作,得罪了我一位同行,气的我直接关门送客,窦琳在门外都哭了,说:“你算什么东西,我哪点儿配不上你了,你对那个白痴都比对我好。”

豆腐隔着门缝往外看,见窦琳梨花带雨的,很不忍心,说:“这、这个姑娘吧,咱们得有耐心,老陈,你太粗暴了……对了,她说的白痴是谁?”

门外的窦琳狠狠踹了脚店铺的门,便没了声息。我觉得这种事情,如果没有意思,就不要纠缠不清,这次将她气的够呛,八成以后是不会来了,这才晃悠悠的打开店铺重新做生意。

二月底,三月初,我们接到了吕肃的电话,约在南头集合。我给顾大美女去了个电话,说明去处,既然话已经摊开,我就不打算再瞒她了。由于只有两个名额,再加上顾大美女也走不开,因此我顺理成章将她留了下来。

我们的集合地,是南头跨省的国道,旁边有个挺大的停车场,由于不是节假日,停车场的车辆稀疏,但靠边的位置,有一溜五辆十分扎眼的悍马,款式各不一样,而且看起来有些旧,车辆边上站了一些人,有些挎着相机,有些穿着冲锋衣,像是一支旅游队伍。人群中,我发现了吕肃,正在擦一架加长相机的镜头。

我和豆腐走过去,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一些犀利的视线若有若无的停在我和豆腐身上,当看见吕肃和我们说话时,才放松下来。

☆、第三十三章 出发

吕肃抬起头,一边擦着镜头,一边露出招牌式的温和笑容,压低声音说:“车里黑货太多,为了避开耳目,我们伪装成自驾旅游团,就差你俩了,上车吧。”说着,吕肃打了个哨子,三三两两分散开的人,立刻集合起来,纷纷上了车。

我这才知道,这五辆悍马,都属于我们的车队。

进了车子,开车的是位短发美女,嚼着口香糖,嘴里哟呵一声,便飞速上了国道,说话有些泼辣。豆腐将脑袋探出车窗看了看,随即缩回脖子,说:“乖乖,五辆车,都坐满了,咱们这次有多少人?”

吕肃说:“其中一辆车是打掩护的,有四个人,到了地方后不用进山,剩下四辆车,每车三人,队伍里两位女性。”他笑着示意了一下开车的短发美女,说:“这位是医生,另一位美女是个日本人。”

开车的短发美女闻言,从把车前的后视镜中,冲我和豆腐抛了两个媚眼,豆腐脸瞬间就红了,逗的她哈哈大笑。我没在意,问吕肃,他带了几个人,吕肃指了指我和豆腐,说:“不就是你们吗?你们就是我带的人。”这会儿,我和豆腐都是按照吕肃的说法,做过伪装的,带着遮阳帽和大墨镜,穿着风衣,围着围巾,将大半张脸都遮的严严实实。

豆腐嘴巴缩在围巾里,闷声问道:“哑巴呢?”

吕肃说在头车上,我们是第三辆车,由于队伍人数较多,再加上哑巴性格使然,所以我们在进山之前,不太会有交流的机会。雪龙山位于丽江以北,从深圳自驾到丽江,约莫需要两天一夜,三十五小时左右,路程比较长,沿途一直很赶,只偶尔方便时才会停车,因此到了晚上我们才有机会和哑巴打了个照面。

由于前段的山路是事故频发地带,再加上下了雪,路面积雪打滑,我们不敢行夜车,所以住在一个叫好来客的村镇旅店里,条件简陋,洗浴间共用,洗漱的时候遇到哑巴。

他没带面具,面无表情,目光冷漠,这会儿早就出了广东省,天气顿时变得十分寒冷,我和豆腐都冷的受不了,脱下风衣,换上了羽绒服,哑巴却只穿了一件单衣,一件黑色的薄外套。他显然没认出我和豆腐,双手环胸,目不斜视的从我们这两颗球身边走过。

脚步声咯噔咯噔远去,我和豆腐对视一眼,豆腐将围巾扒下来,悄声说:“还是那副牛屁哄哄的模样,他没认出咱们,嘿,我们的伪装还不错。”我懒得理他笑的一脸白痴的模样,洗脸漱口,再加上旅店里热水供应非常坑爹,一会儿冷,一会儿热,一会儿干脆没水,因此也就懒得洗澡,缩进散发着异味的被窝里睡了。

第二天,我们伪装好上车,没见着哑巴,他早早就钻进了车里。按照我们的预计,今晚要在车里睡一觉,明天一早就能到丽江,中午时分就能进山。旅途无聊,豆腐建议打牌,我和吕肃对视一眼,两人答应下来,接着打和牌,输的豆腐差点儿没脱内裤,最后实在输光了,豆腐一扔牌,说:“不来了,不来了,我总感觉你们两个合伙在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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