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青垣张嘴,眼中带着笑意。
在萧长歌用匕首抵着他腰时他的手也掐着萧长歌的喉咙,这样一看双方都没胜算。
萧长歌敢动,青垣的手也会掐住萧长歌脖子。
“试试是我的匕首快还是你的手快?”
萧长歌嘴角扬起一笑,青垣扯开蒙在脸上的面罩。
“你可能不知在脖子边上有个穴位,只要稍微用力就能让人休克。”
青垣缓缓道,萧长歌皱眉。
看青垣笑着的模样就知他说的是真的。
“在这位置。”
掐着萧长歌的手微微往旁边挪,手轻一压。
萧长歌直觉有些喘不过气来。
“既然我们都是想来北院看看,那我们应该暂时先放下对对方的敌意才对。”
青垣眯眼笑着说,萧长歌冷眼看着青垣。
越看她这样笑着她越觉是不喜。
从第一眼见到青垣开始后她就不喜这人,身上传来一股药味,虽不浓可她不喜。
脸上挂着狐狸般的笑容她也不喜。
“你说好吗,四王妃。”
青垣喊着,清冽的眼转着,收回匕首。
青垣也信守承诺地松开手。
要是再这样下去苦无就要回来了,她可没时间在这跟青垣纠缠。
“你到底是谁的人。”
萧长歌冷声问,青垣噗嗤一笑。
“四王妃神通广大又聪明,若是真想知青垣是谁的人只要细想就知了。”
“这地方诡异得很。”
青垣扫向屋内,接着月光才看清屋内的构造,只是这屋内没看到其他却有一股很浓的腥味。
他长期跟这些打交道自知道是什么味道。
血,人血。
还是新鲜的!
“我方才看这院内的太监搬着东西离开,再不查看恐怕要来不及了。”
“这种地方应该还有密室才对。”
“但是我看不清。”
周围一片乌黑,只能借着洒落的月光看清周围还有那张让她厌恶的脸。
青垣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燃。
萧长歌皱眉:“你就不怕外面的人看到?”
“外面没人,只有两人在院门看着,快找密室。”
青垣催促,萧长歌也懒得跟他说什么,转头看着书柜跟桌子的地方,手摸着。
在桌上,书柜上竟还有血迹。
血已变深,看得出是很久之前的。
至于多久,她不是仵作可看不出来这些。
一边找着一遍还得提防着青垣会出阴招。
“青垣公子这么站着是不是不太好?靠着一个女子在这找?”
青垣手拿着火折子,站在红袖身后却不挪动一步,就这样看着萧长歌找着。
“若是将四王妃当成女子的话那青垣可是要吃亏的,青垣可从未将四王妃当成女子看待,何况青垣是在背后帮四王妃把守着,四王妃不应该感激我吗?”
青垣从容道,他看着书桌上的血迹他就不想砰。
砰这些会脏了他的手,他的手是用来救人的可不是用来做这些的。
“我该说谢谢还是该说过分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那就要看四王妃怎么想了。”
说着,萧长歌的手一挪,书柜的门缓缓打开。
“真有密室,四王妃可真聪明。”
青垣皱眉,夸奖。
率先走在前面,萧长歌也不介意,毕竟要有什么机关也能让青垣先挡着。
投石问路,如今她们两是相互利用。
火照着石壁,石壁上画着诡异的图画让人觉得阴森。
刚踏入这里面时萧长歌身子抖了下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连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
密室内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让人不敢松懈。
青垣也警惕不似方才那般跟萧长歌开玩笑。
“这里面味道竟这么重。”
青垣一手拿着火折子一手捏着鼻子,他差点要被这味道熏得晕倒。
“萧长歌,你有没有带什么香水。”
青垣连忙问,大口喘着气。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身上怎会有这些东西,要是青垣公子只撑不住的话欢迎出去。”
萧长歌指着门口的方向说,又哎了一声:“只是出去的话你就无法向你的主子交代了。”
青垣神色骤然一变,强忍着。
拐着弯道又往里面走去,他也没想皇宫内竟有这样的密室。
“你去过梁府,见过温雅,梁有才的癫疯病也是你治的,那么梁家走水一时是不是你做的。”
萧长歌忍不住好奇问,不管怎么想他都想不明白青垣跟梁家有什么恩怨,竟能让他这般怨恨。
青垣冷着脸,沉默。
“青垣可没这本事。”
“那可不一定,你得了主子宠就算要让梁家全部人消失你家主子都不会说你半分。”
萧长歌肯定道,要不是得宠今天他也不可能出现在这。
在这里看到青垣还真让她惊讶,她还以为青垣不敢出现在京城了呢。
“你倒是了解。”
“那些人都该死。”
青垣冷声道,没给萧长歌过多解释。
两人走着,地上潮湿,似有什么东西渗入她鞋内。
低头一看,地上全都是血水。
让人胃里翻滚又想作呕。
“呕。”
萧长歌忍不住手抚着胸口,特别是在怀孕后让她变得敏感起来,一点不适身子就会做出反应。
“吃这个。”
青垣从衣袖中掏出一瓶药递给萧长歌。
萧长歌看着青垣,久久才从他手上接过药瓶,打开。
“你先吃。”
倒出一颗药递给青垣,青垣噗嗤一笑:“这可是给怀孕妇女的安胎药,我可是个男子,你若是怀疑不吃便好,不过这种地方对胎儿真有影响。”
青垣劝着,萧长歌犹豫许久最后还是将药吞下。
她已经受不了这味道了。
还这幅身子,怀孕后变弱了,现在的她还真像个普通女子。
“快到了,再坚持一会。”
青垣说着,手抬起缓步往里面走。
只见密室尽头是一间空旷的房子,而在里面竟是个水槽。
水槽上的墙壁还钉着锁链,墙壁上的血迹斑驳,甚至比外面的还要多,满屏墙壁上,都是血。
触目惊心,而在墙壁上还钉着个着粉衣的宫女,宫女果着身子双手被锁链栲住,锁链还穿过琵琶骨。
身上被划着一横一横,血肉模糊。
萧长歌震惊,站在原地不动弹。
而在密室内还放满各种刑具,这些刑具都是以前用来对付那些恶贯满盈,十恶不赦之人的。
“真残酷。”
萧长歌说着,青垣不顾的这些往水槽里走去。
水槽内全都是血水,殷红得让人觉得可怕,头皮发麻又让人觉得这些东西正慢慢渗入身体里。
“这是什么?”
青垣无视被钉在墙上的女子,这女子宛如被审罚一样,连双目都睁大死不瞑目。
身上的血滴答滴答地往水槽里流着,一看就知刚死没五个时辰。
萧长歌皱眉,水槽内一朵血红色的花正含苞待放。
血,比人血还红,红的让人挪不开视线被它吸引。
宛如血莲又比血莲渗人。
萧长歌伸手想去摘,青垣先一步握着她的手腕。
“没弄明白这是什么之前最好别乱动。”
青垣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玻璃小瓶子又拿出小镊子想取下花瓣儿回去研究。
青垣认真地看着花儿,将一小片花瓣放入玻璃瓶内。
本才透明的瓶瞬间被染成红色。
“皇宫里还真别有洞天。”
青垣夸奖,他猜的没错,苦无真不简单。
可见他的目的不单纯,而且楚皇帝知道这事并且纵容了,也就说明这是对楚皇帝有益的事。
“走。”
青垣瞥向萧长歌喊着,萧长歌呆呆地看着水槽内的花。
这水槽内的血不知是多少人的鲜血,这朵花不知是用多少血孕育出来的。
“不能留!”
萧长歌冷声道,手刚伸触碰到话儿时这花似活物一样有什么东西扎入萧长歌手指内,反射条件地收回手。
“走!”
青垣有股不好的预感,拉着萧长歌离开。
这会儿天寿日要结束,一旦结束苦无回来那么谁也跑不了。
萧长歌皱眉还思考着,脚步随着青垣离开。
手指上,还沾着血。
而她方才能清楚感觉到在触碰那花儿时手指上传来了疼痛感。
那朵花是活的!
“不行,那血花不能留。”
萧长歌想甩开青垣的手再次往密室内去,却被青垣抓着紧紧地。
“是命重要还是那朵花重要!”
青垣生气地看着萧长歌问。
“谁!谁在里面!”
兴许是青垣声音太大吵到刚回来的侍卫,青垣皱眉扫向萧长歌。
萧长歌回过神来,瞥了眼青垣。
见青垣手上拿着的瓶子,脚往青垣脚下一噔伸手抢过瓶子,眼疾手快地。
侍卫们开门,见屋内有声音开门。
“有刺客,有刺客!”
侍卫喊着,萧长歌方才那一噔让青垣虽不及防,他还以为他们两人已建立起革命友谊了呢!
“还给我!”
青垣怒瞪萧长歌,他的体力也不行要对付这些武功高强的是为他更不行,要是被抓落入楚言手上,他肯定没活路。
“做梦。”
屋内阴暗,侍卫们看不清两人的脸只听得两道声音似正在吵架不是一队的。
一男一女。
青垣见萧长歌不肯连忙从地上起来伸手想抢回却被萧长歌识破,手抓着他腰将他推出去。
而手上似还抓着其他东西,萧长歌顾不得那么多,将瓶子跟东西放在腰间从窗户跳了出去。
“跑了,快追快追!”
见不到容颜却能听到声音。
正在两人吵架之际,侍卫们已拿来火把,屋内被照亮。
青垣也从窗户出去,寻着萧长歌的脚步去。
萧长歌竟然想拿他当垫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