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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竟然是龙阳之好(五更,谢谢大家!)

又听有人说:“这么大年纪了,还不娶妻,白白浪费了这幅好皮囊,简直是暴殄天物!”

“都说了是喜欢男人啊,还娶什么妻!要我说,喜欢男人也没什么不好,你们想,两个漂亮的男人在一起,那情景……哎呀呀,美不胜收啊!”

“你们说是不是不举啊!我听说啊,这老天爷都是公平的,给了他这么好的皮囊,他那方面肯定不行!”

啧啧,女人坏起来,基本上没男人什么事,想象着丰富艳史并堂而皇之说出来的,就是这些女人。

这些话章雅悠也听到了,很为房翊感到不平,男人好看不娶妻就是龙阳之好?怎么就生出这么龌龊的想法呢?一定是满肚子坏水——刚腹诽完别人是坏水,她这边就情不自禁地笑起来,唉,一个不慎,自己也成了坏水!

“我觉得你们说的都不对,喜欢的武陵候女人从这儿能排队到皇宫,但他艳若桃李,冷若冰霜,拒人千里之外,这样的男人一定是个情种。”有人万般笃定,还是个男人,对美以及美人的喜欢,不分男女。

“此话怎样?”众人疑问,章雅悠也想知道答案。

“一定是受过情伤,所以才不娶嘛,这种男人难道不是情种?”

有道理,有道理,众人纷纷点头。

“哟,那个赶车的倌儿长得不错,细皮嫩肉的,不会是他男宠吧?”有人指向了云台。

云台只觉得脊背发凉,又为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感到担心:她们是不知自己怎么死吗?还说得这么大声!

房翊恨不能把云台一脚踢下去,云台也感受到了危险,心道:老天爷,这不管我的事啊!

章雅悠心里乐了,想不到高高在上的房翊也有这么尴尬的一天,正得意间,就听一阵风声,头顶一道阴影闪过,接着自己就被人带了起来,确切说,是抱了起来,然后一个转身就到了马车内。

这,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房翊这么做是要干什么?

听到众人的惊呼声,章雅悠小脸火辣辣的,小心肝那叫一个颤抖,那一道道由艳羡转为妒忌的眼神像是光剑,万剑穿身而过,大概她现在成了一个筛子,于是筛子明白自己此时的角色了:挡箭牌。

“您老是想证明自己不是断袖、龙阳吗?那也不用拖着我下水啊,这平白无故的,再说,您也不能这么为老不尊,老牛吃嫩草啊!”

章雅悠只觉得放在腰间的手微微一紧,房翊面带微笑,但语气不善:“你个黄毛丫头,我不过是看你站在人群里呆若木鸡,怕你被人踩着了,好心带你上车,你竟胡思乱想!你才多大的人!”

章雅悠扒着车窗,现在跳下去还来得及吗?

确实,自己才13岁,想这些事情太早了点,但是,房翊你把话说明白,你真的那么纯洁无辜吗?过往的一幕幕在脑子里一闪而过,这大尾巴狼的形象再次活灵活现。

“我还得谢谢您!”章雅悠咬牙切齿。

房翊从牙缝里吐出几个字音:“注意你的仪态,好多人在看你呢。虽然你年龄又小,长得一般,但此刻是和我同行,不要侮辱了我的风雅。”

呵呵,你风雅!

呵呵,我又小又丑!

但是,章雅悠也不得不承认房翊今天是真真风雅无比,甚至说比大多数女人都好看!面如冠玉,唇若施脂,紫金白玉冠,一身月白直裾袍,恰当好处地衬托出秀颀的身材,青丝如墨,就连那宽松的罩衫都多了几分飘逸。

“看什么?不要垂涎老男人的美貌。”房翊笑道,声音很低。

章雅悠笑道:“我在想,叔叔这般好看,到底是龙阳之好的哪一方?”说完比划了一个上下的手势。

“你小小年纪思想这般龌龊!我是太久没罚你了,还是最近对你太和颜悦色了!”一个爆栗子打在头上,这男人的手劲是真大!

没天理,只带他调戏自己,不带她反击吗?

等他们下了车,李设也过来了,道:“武陵候以往一向是高冷,如今这般高调,这是转性了,还是另有目的?”

他一般拉过章雅悠,护在自己身后,道:“她不过是个小丫头,和你这老谋深算的侯爷不能比,你大庭广众地拉着她一起上你的马车,什么意思?你想怎样?”

李谦急忙拉过他,道:“不可对侯爷无礼。”说完向房翊点头示意。

房翊摇了摇扇子,道:“你也说了,她不过是个小丫头,我能怎样?倒是你,这般心急,又想怎样?”

李设道:“总之,我不许你碰她!”

“她好歹叫我一声叔叔。”房翊冷道,意思是你算她什么人?

李设扯着章雅悠,道:“你告诉他,我是你好朋友!”

章雅悠怕二人吵起来,李设又是个急脾气的,闹腾起来都不好看,急忙道:“一个是我朋友”,她望向房翊的时候,房翊那眼神吓得她急忙转向:“一个是我叔叔,都是我惹不起的人,先别急,我给大家带礼物了。那个,我发礼物了,你们能消消气吗?”

房翊扇子一摇:“那要看什么礼物了。”

李设笑道:“我是看礼物的。”

呵呵,懂了,在坑她方面,这二人是出乎意料地统一战线。

也没什么好礼物,就是几个香草包,用丝罗绸缎做一个小包香袋,里面填满香草,上巳节带香草可以辟邪,这是传统,都是紫燕做得。

“你绣的?”李设问,看那香包的做工倒是说得过去。

房翊冷笑道:“你倒是会抬举她,她没这个绣工。”

章雅悠尴尬一笑,道:“总归是个心意嘛。”

李设直接扔了,“这其他人做得香包,你好意思拿出来糊弄我,你说你怎么这么惫懒,连点女工都不做!”

房翊扔给了云台,揶揄道:“好歹知道拿点东西出来孝顺了,以往都是从我这里要的。”

这……大概不能好好说话了吧!

远处,一辆华贵的马车停在垂柳深处,一张清秀但冷峻的脸随着窗帘的掀起而悄悄露出来,他望向这边,也看见了那辆备受瞩目的马车,问:“那车上之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