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白木雪推开北泽墨,指了指了她。便径自来至镜子前,仔细照了照。又回头气呼呼道“你看你,就不能轻点吗?又肿了,你要我怎么见人呀?”
“情不自禁嘛……一会儿就消了……”北泽墨恬不知耻的为自己辩解。
“要有第三次,就罚你一个月不准靠近我一丈之内。”白木雪作势沉着脸说道。
“好好好。”北泽墨忙不迭应和着,反正他们家小白自来是刀子嘴豆腐心,都是嘴上说说的。
“对了,案子有进展了吗?”嬉闹够了,也便该关心关心正经事了,白木雪离了镜子前,走回北泽墨身旁,径自便坐了下来。
“有的。”北泽墨点了点头,倒了两碗茶,自己拾起一碗,剩下的那一碗则递给了白木雪。
“方便说与我听听咩?”白木雪接过茶碗,试探性挑眉。“当然。”北泽墨润了润喉,便将茶碗放下,正经道“昨夜里,二皇兄便罢免了那位糊涂大人,刑部诸员大抵都觉得这是个烫手山芋,谁也不愿接。二皇兄便顺势连夜召徐巾
帼大人回朝暂代大理寺卿一职协助调查。白日里,除了正东门,我们已悉数查过了。守城的将士也皆换上身家清白的新人。”
“徐巾帼徐大人是指十年前女帝在位时期的御史徐真儿大人吗?”白木雪端着茶碗,若有所思。
“没错,是她。”北泽墨应了一声再度拾起茶碗又问白木雪道“怎么,你与她认识吗?”“不认识,但是她的故事我有听说,可以说是咱们天启最有作为的女官。”白木雪说着又眨了眨眼“我觉得陛下把我也算计了,他故意让糊涂大人过来,还不告诉他我与凌的
真实身份,就是为了让我们起冲突,好问他的罪。陛下应该盯上他很久了吧?”果然那,上君还是上君,欲擒故纵,怕是这个糊涂大人的做派,上君已是不满许久,又因着是三朝员老,不好撕破脸,昨日终于是借得东风,还顺势将前前朝御史召回朝
。
“你便体谅体谅二皇兄啦,他肩上可挑着整个天启呢。”北泽墨拍了拍白木雪的小脸蛋,安慰道。“为人臣子,当然要忠君之事,我哪里敢怪他呀。而且这么一来,朝中便不只我跟姐姐两个女官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虽然我是不用上朝的,但好歹也挂着名嘛。”白木
雪抿嘴一笑,又问北泽墨道“既然其他城门都已查了,为何独独正东门不查呢?”
“过来一点。”北泽墨双眸动了动,朝着白木雪招了招手。
“哦。”白木雪应了一声,搬着小凳子又往他身旁挪了挪。堪堪坐定,却见他指了指自己的侧脸“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切……不说算了,还稀罕上了……”白木雪推了一把他的脑袋,又哼了一声,将椅子挪了挪,稍稍离了北泽墨。“逗你呢,真是一点都不配合,一点闺房情趣都没有的。”北泽墨忙是抓住白木雪的手腕,埋怨了一声,又用了用力,便直将她拉了过来,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