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长官拦不住,星月王跟王氏母女,便直直闯进了仵房。
“姐姐,你死的好惨那,这些人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要你死不安宁。”王氏一进门便戏精上身,扑到了棺椁前,抱着痛哭,指责千月聆等人。
“吼……活着的时候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么亲。”南溪凌不满吐槽道,口罩刚刚好盖住他嫌弃的表情。
“娘娘私下刨人坟墓,不知会家人,便要开棺验尸,是否不妥?虽您是陛下身边的人,但也当遵循礼法不是?”
星月王一路上没少受王氏的挑唆,见了面,自觉是受害者,礼也不行了,直接便责问上了。
“是说,娘娘是欺我星月王府无人吗?别忘了,这可是在息城!!”月星河急着应和。
千月聆双眸动了动,招了招手,示意那长官上前来。星月王来的这么快,想也想到是长官通风报的信。不过这一层,她一早便想到了。也懒得责难,只就是论事问他道。
“本宫是谁?”千月聆扯下口罩,庄重想问。
长官怔了怔,憨憨笑道“皇后娘娘莫要开玩笑了。”
千月聆也不再执着,继续问他“那本宫挟天子令而来,有无开棺以推进案情进展的权力?”
长官顿了顿,悄悄侧头看向星月王……
“本宫在问你话,你看王爷作何?你一个地方的州长,难道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吗?罢了,来人,将替补的长官换上来回本宫的话。”
千月聆怒,身为地方州长,不思为百姓谋福祉,一味只讨好封侯,也难怪云氏族人这么多年上诉无门。这样的州长,不要也罢。
“娘娘息怒。”长官猛的跪下匍匐在地上答道“于例,娘娘可以开棺椁,但于理需要经过家属的同意。”
“本王不同意。”长官如此回答,星月王顿时气大声粗。
“呵……王爷大抵忘了,云阿姨的家属并非只有王爷一人。小王爷乃是云阿姨所出,本宫便是得了他的同意,才将云阿姨的棺椁带回府衙来。”
千月聆也不怯,经过这几日的相处,星月王在她眼里已毫无人品可言。
“本王是她的丈夫,她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本王说不可以就不可以。”
星月王大怒,云氏是他的耻辱,埋了便罢了,而今千月聆竟要开棺验尸,实在是打他的脸。虽然昨夜里受她的情,成他的好事,但一码归一码。这一桩他绝不点头。
“对,我们全家都不同意,你虽是皇后,也不能不循礼法。”王氏听那星月王跟千月聆硬碰硬,腰杆子自然也直了起来。
“没错,千月聆,你口口声声本宫,实则并未受过封礼。名不正则言不顺的道理,你不会没听过吧?如今又私掘人坟,如此德行,可当真配的上那凤座?”
月星河最记恨的还是千月聆不仅抢走了她自小梦寐以求的凤座,还戏弄她让她丢脸。“啪……”突如其来的一声清脆,月星河整个都懵了。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抬眼看去,却是千月聆无事发生一般在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