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忍不住将抬起头看向了霍寒城。
霍寒城的薄唇开启:“录音里的男人是我,给左月月一千万的男人是我,左月月是我的未婚妻,我给我的未婚妻钱,谁敢有意见?”
“……”
台下众人都一副天塌下来表情。
什么,录音里的男人是霍寒城!
而且左月月还是霍寒城的未婚妻!
这怎么可能,左月月怎么可能会是霍寒城的未婚妻!
像霍寒城这样的男人,明明左月月连见他一面的资格都没有啊,怎么可能是未婚妻。
一时之间,台下重新喧哗起来。
见到霍寒城的震撼被此刻得知左月月竟然是霍寒城的未婚妻震撼取代。
“怎么回事,左月月这个丑女怎么会是霍寒城的未婚妻!”
“就是啊,我真的没有听错吗!”
“我是不是在做梦,你打我一下。”
台下的喧哗声吵得霍寒城不胜其烦。
他重重拍了拍掌,随即一群保镖持着枪围住了众人。
“谁再给我吵一句,毙了谁。”霍寒城说道。
黑乎乎的枪口对准了众人,没一个人再敢说话。
大家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霍寒城的唇角冷冷一勾。
“如果以后我还听到你们谁对我的未婚妻妄加议论的,死,就是你们唯一的下场!”
说完霍寒城的眸光如利剑一般看向校主任:“是你,刚刚要开除左月月的?”
校主任吓得险些要失禁。
他拼命摇头:“没有没有,霍总,这个决定收回。”
霍寒城意味深长看着校主任。
校主任立即顿悟。
他颤抖的手接过了话筒:“同学们,左月月同学是我们京都大学最大的光荣最大的骄傲,同学们是不是都以能和左月月作为同学为荣!”
“是!”齐刷刷的一片喊声。
“大家希望左月月同学留在京都大学吗!”
“希望!”
校主任可怜巴巴看向霍寒城:“霍总啊,你看所有的人都觉得左月月同学是京都大学的荣耀,怎么可能会开除左月月同学呢。”
霍寒城眼眸中闪过了不屑一顾的神情。
随即他的目光再次缓缓巡视台下,最后落在了苏诗诗的手上。
苏诗诗手中提着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子,里面装满了西红柿和鸡蛋。
虽然霍寒城不认识苏诗诗,但苏诗诗此刻手中提着的东西让他一下就明白了苏诗诗的用意。
霍寒城眼眸中闪过了一道杀气。
他对保镖使了一个眼色。
随即保镖穿过人群大步走到苏诗诗的面前。
看到跟一堵山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的保镖,苏诗诗吓得魂飞魄散,提着袋子的手不停抖啊抖。
保镖的眼眸看向袋子:“你带着些东西做什么!”
苏诗诗身子颤了几下。
她颤栗说道:“我,我,”
她“我”了半天忽然就将袋子中的鸡蛋和西红柿全部往自己身上砸。
苏诗诗还是见过些世面的,知道这种时候怎么样才能保住自己。
很快苏诗诗就被自己砸成了一个移动的“西红柿鸡蛋汤”了。
霍寒城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他没有兴趣和一众师生多废话,此刻前来也完全是为了给左月月出气的。
霍寒城走向了左月月:“不早告诉你了,以后谁敢欺负你,找我!”
左月月羽睫拼命颤着。
她想说话,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霍寒城本来想把左月月带走的,但想想还是没带走。
他刚刚那么一震慑,整个京都大学无人再敢欺负左月月。
至于要走还是留,就全凭左月月自己的决定了。
霍寒城上了直升飞机。
伴随着巨大的螺旋桨的声音,直升飞机升上了天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何易泽看着直升飞机离去,将目光再次落在了左月月的脸上。
他的眸子很深很深,藏着一片汹涌。
台下其他人则呆了很久很久,才一个一个缓缓回过神。
持枪的保镖,直升飞机,霍寒城,一切就好像看电影一般,然而确实发生了。
季棠棠就要往台上去。
她要好好问问左月月,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好好的,左月月就变成了霍寒城的未婚妻了!
在季棠棠上台前,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先看向了左安安。
左安安一脸痴呆的。
“左安安,我现在要去找月月了,你还要不要拦我,说啊,还要不要像刚刚一样拦我啊!”季棠棠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想到之前她要上台去找左月月这个左安安竟然拦她还厮打她,季棠棠心里那个气啊。
此刻左安安一声都不敢吭了。
刚刚霍寒城那么一通话,她怎么还敢吭声!
季棠棠指着左安安:“我警告你,以后少欺负月月,看到没有刚刚霍寒城说了月月是他的未婚妻,我们月月可是有靠山的人了!”
说完季棠棠特得意的走到了台上。
她拉住了左月月的手:“月月我们下去。”
左月月看了季棠棠一眼然后点点头。
下台之前季棠棠又问校主任:“主任啊,我们可以回教室吧,月月可以不用被开除吧,我们可以照常上课吧?”
“当然可以!”校主任笑得前所未有的献媚:“月月怎么可能会被开除呢,月月是我们京都大学的骄傲,季棠棠同学你就别开玩笑了。”
季棠棠扯了扯唇角。
这人脸啊,变得很真快。
“月月揍,我们回教室。”季棠棠牵着左月月的手下台。
左月月的心绪有些茫然,就这么跟着季棠棠走了下去,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左月月的面前。
左月月目光凝住了。
那是何易泽。
他的眼神很复杂的看着左月月。
“月月,你是霍寒城的未婚妻。”何易泽开了口。
他的声音不似平常那般清润而是带着些低沉。
左月月的心像被什么用力揪住了。
她的话语堵在了喉咙根本出不来。
何易泽笑了笑,那笑意不达眼底,随后就转身走了。
看着何易泽转身离去的背影,左月月的心就像被利刃一样划过。
她垂在身侧的手也攥了起来。
一边的季棠棠心情很复杂。刚刚看何易泽那个态度,似乎也对左月月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