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恪满脸嫌弃地提着襟,来到了与程三郎肩并肩的地方。
就看到了处弼兄斗志满满地抬起了手臂,凭空那么一拔拉。
“那是自然,不过人多力量大,等那万国园行宫整得差不多,咱们的那些建筑队就可以移师这边。”
“根据之前洛阳令那边传递来的资料,南边的二十六个坊市已经变成了废墟,另外还有六个坊损毁严重,只要少部份地区有人迹。”
“我们可以先针对一到两个坊,搞出了一个样板来,跟那些各坊零星的居民进行置换。
将那六个坊零散的居民都迁入其中,如此一来,咱们就得到了近三十个坊,大有可为啊。”
在古代人的眼里,这玩意叫坊,对于程三郎而言,完全可以将一个个的坊,当成后世的大型住宅小区来看待。
不得不说,这个时代的坊,与后世的大型住宅小区,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
都是封闭是管理,都有看大门的,也有打扫卫生的,同样也有绿化,还有小超市,嗯,这个时代叫草市。
只不过,这个时代没有人收停车费,没有人收发快递,也没有用来进行体育锻炼的全民健身运动器材,至于绿化嘛……
绿化……嗯,根本不用绿化,这里就跟荒郊似的,哪还用自己去主动绿化?
只要将那些已经在这里生长了二三十年的树木保留下来,就跟原生态公园似的。
只不过地面必须好好的平整还有清理,万一有人很有精神的搞夜或者是晨跑。
突然看到路边那瘆人的白骨,不把人给吓出毛病才怪。
长安的坊,洛阳的坊,程三郎这些年也接触了不少,有着丰富的实地走访经验。
再结合他所认知的后世优质小区的模式,程三郎有着相当大的把握,将那洛南地区的三十多个坊,建设成为三十多个优质样版小区。
至于那六个零星住人的坊市拆迁工作,程三郎不敢说自己有经验。
但是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路,在美丽的大西南地区,许许多多的棚户改造,向来都是新闻报道的重点。
程三郎犹记得,后世全国最大的棚户区改造项目,也在美丽的大西南,嗯,这片棚户区改造之后,有着一个相当有灵性和充满乡土气息的名字:花果园小区。
#####“不过老三,你怎么尽给爹整这些小孩子弹的玩意。
也幸好是在府里边,若是外人知道你爹弹的全是特娘的童谣,不得笑掉大牙才怪。”
听到了这话,程处弼也是一颗脑袋两个大,也就童谣,简单,自己能咋办?
不过嘛,好在自己已经恶狠狠地威胁过了李恪那个浪荡皇子,他要是敢再外面胡咧咧程大将军在家中学童谣。
呵呵,别的不说,膘肥体壮的程家六兄弟完全可以吃穷那个经常打自己兜裆布主意的吴王殿下。
李恪听到了这个威胁的第一时间,就发下了毒辣的誓言,打死他都不可以再泄露半点这样的重大机密。
嗯,闲话休提,亲爹的要求,作为一位尊老的孝顺娃娃,程处弼当然不能对亲爹的要求置之不理,视而不见。
那就等于是给了亲爹以德服人的借口,自己有可能会成为弟兄们眼中的乐子与笑柄。
程三郎用力地点了点头,开始盘算了起来。
“……好吧,孩儿想想,看看能不能给爹你搞出一首既简单,又还不属于童谣的曲子来。”
听到了这样的回答,程大将军原本危险眯起的铜铃大眼瞬间笑得份外的慈祥。
“好好好,不愧是咱们三郎,脑子就是好使,赶紧的,早点弄出来,成天尽这些软绵绵的玩意,实在没劲。”
#####
想要带劲道的是吧?其实也不是不行,不过嘛,上头的音乐虽然很多。
但是那种重金属的,程处弼有点担心刚刚接触流行音乐的亲爹有些接受不了。
若是爹要唱给娘亲听的歌,要不整一首爱情向的《死了都要爱》?
不不不,这首太闹腾,而且程三郎觉得知性温婉的娘亲怕也受不了这种鬼哭神嚎似唱法。
那个绵羊音的《狮子座》?唔……程处弼觉得有可能会导致父子恩断义绝,算了算了。
程处弼陷入了深思,时不时地哼出一段旋律,想要感受一下这段旋律是否实合亲爹现下的技术演奏。
而程大将军干脆就挪到了程三郎身边,满脸严肃地听着亲儿子哼哼叽叽。
但凡是那种软绵绵的,没点气血燃爆的曲调,都直接被程大将军给否掉。
不知不觉,程处弼也不知道自己都哼到了什么样的曲调,突然之间,亲爹的大巴掌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停!倒,倒,往后倒。”
“???”程处弼一脸懵逼地看着跟前的亲爹,这是要干嘛,当你亲儿子是卡带播放器,要倒带还是咋的?
“就你刚刚哼的前一个调子,来,多哼点让爹听听。”
“……”程处弼哦了一声,然后开始哼唱起了之前的那个曲调。
“不不不,再往前一个。”
等到哼唱出那个曲子,程大将军两眼放光,大巴掌再一次拍在程处弼的肩膀上。
“就是这个味道,来来来,你从头唱一遍。”
“好吧……”程处弼脑子也是懵逼的,这旋律他着实也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那一首歌。
哼了半天之后,忍不住把已经上好了弦的琵琶拿了过来,一边弹奏一边开声唱起了词:
“红星照大地……光芒万丈的你,希望在这里,永远不用分离……”
听着这激昂高亢的歌声,还有那同样显得十分热血的乐曲,程大将军眼冒精光。
“好!就这首!来来来,老三你来教教爹。”
程处弼正在琢磨这首歌叫啥名,不过被亲爹这么一打岔,瞬间忘了个干净。
“可是爹,这首歌好像不长,也就几句歌词罢了。”
“呵呵,那不正好嘛,既简单又易学,重要的不长,正适合老夫,莫要啰嗦了,赶紧的。”
“……”程处弼正在琢磨这首歌叫啥名,不过被亲爹这么一打岔,瞬间忘了个干净。
“可是爹,这首歌好像不长,也就几句歌词罢了。”
“呵呵,那不正好嘛,既简单又易学,重要的不长,正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