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柔弱,要不是你一个劲儿的抢夺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我会被你逼的走投无路,会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吗?怎么?难道你觉得我还应该感激你不成?就因为陆霆之最后选择了你,我就比你矮半截不成,商晚夏,我告诉你,只要我凌欢羽还活着,就不会认输,我一定会跟你斗到底的。”凌欢羽将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归到商晚夏身上,商晚夏顿觉无可奈何。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现在就算凌欢羽说出更多匪夷所思的话来,商晚夏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对于一个疯子而言,她口出之言,又有什么可信的呢?
商晚夏举起手,对着凌欢羽那张覆了近乎一厘米厚的脸拍了下去,甩得凌欢羽精致的发型顿时凌乱不堪,她捂着自己的脸,后退几步,抬头怒斥商晚夏,“你竟然敢打我?”
“怎么,只许你动手,就不许我回击?”商晚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将我激到你的地盘,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凌欢羽,实话告诉你,从我入你公司那一刻起,咱们所有的对话就已经被我留了证据,你休想借机对我做些什么?”
“商晚夏,你……你竟然……”凌欢羽难以置信地看着商晚夏,眼神里流露失望跟无奈。
只见商晚夏大笑几声,“看到你现在这副样子,我还真是觉得高兴的很呢,凌欢羽,不要以为你做的事情没有知晓,没人追究,告诉你,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你想对我怎么样?”凌欢羽讽刺地笑着,“你有证据吗?难道仅凭你一人之言,法官会信你?”
“对,我现在是还没有你的把柄,但是别忘了,只要你继续作恶下去,就不可能一点证据都不留下的。”商晚夏脸上丝毫没有惧怕,眼神中都是蔑视,冷漠的样子让凌欢羽后退惧怕。
难道说商晚夏真的已经掌握了自己的某些证据?还是在故作姿态激将自己?
凌欢羽原本是想着激商晚夏过来,自己好趁机奚落一番的,倒是没有想到商晚夏有备而来,自己到时不能随意说话,以免留下口舌跟把柄给她。
眼前的凌欢羽,让商晚夏觉得可怕又无奈,她已经说出了该说的话,现在是一刻都不想再多逗留了。
“如果你已经无话可说了,那我就走了。”说完,商晚夏提步离开,经过凌欢羽身旁的时候,被她拉住了手腕。
商晚夏回头,冷冷瞪着她,冷声道:“你还想做些什么?”
“你以为你带了录音设备,我就没有办法夺走了?”话音落地,凌欢羽不顾一切地开始在商晚夏身上摸索起来。
“凌欢羽,你是疯了吗?”商晚夏怒吼着,抬脚就要朝着凌欢羽膝盖踹去,只见凌欢羽倒是很聪明,轻轻侧身就避了过去。
“给我,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录到什么不该录的。”凌欢羽说完,就开始拉扯商晚夏的手包,不顾商晚夏的胳膊还挎在手包上,一把就扯到了自己手里。
商晚夏本不想闹到不可收场,无奈对方实在是太泼妇了,望着地上遗落满地的物品,商晚夏嗤笑出声,“你该不会我会将那样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吧,实话告诉你,念熙就在你公司楼下,而她已经将我转录的东西做了备份。”
“商晚夏,你好卑鄙,你竟然能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情来。”凌欢羽怒斥着,后退几步,近乎癫狂。
商晚夏没有再理会她的不依不饶,径自转身离开了凌氏。
驾车走在路上,商晚夏依旧忍不住回想刚才的一幕。
蓦地,商晚夏只觉眼前一片黑,下意识就踩踏刹车,而自己这一踩,后面紧随的车辆就硬生生撞了上来,“砰”一声,商晚夏觉得自己跟整个车身都剧烈颤抖了起来,头晕感袭来,商晚夏闭眼缓解,许久才重新睁眼,而眼前的视线也渐渐恢复清明。
一旁的车窗真被人用力拍打着,商晚夏摇下车窗,那人的怒骂声就传入耳中:“你是不是有病,没事乱踩刹车,是不是活腻了,自己想死别拉我当垫背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造成了什么损失,你尽可提出来,我一定会补偿的。”商晚夏赶紧开口,接着拉开车门下车,接着看到自己的车尾跟那人的车头都已经撞得惨不忍睹。
商晚夏顶住那人的怒骂,又连着致歉几次。
无奈对方根本就不愿意听,一个劲儿的怒骂不休,根本不给商晚夏私了的机会。
商晚夏无可奈何,烦躁地来回踱步,原本不想给陆霆之打电话,何况他现在已经忙得焦头烂额,正无计可施,不知该向谁求救,骆钦逢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骆钦逢到达现场的时候,交警跟保险理赔员也刚到。
商晚夏私人赔了五万给那位车主用于整修车辆,回头看骆钦逢的时候,露出尴尬的笑容。
骆钦逢嘱咐商晚夏先去他的车里等着,自己则是承担了跟交警跟保险理赔员交涉的任务。
商晚夏不放心,半开着车门望着骆钦逢跟他们交涉,等到处理完,骆钦逢走来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刚才那位车主说是因为你突然绿灯踩刹车,才导致事故发生的。”
商晚夏无奈低头,牵了牵嘴角,说道:“确实是我的全责,都处理好了吗?要是处理好了,能不能送我一程,我的车估计是要被拖走了。”
“嗯,好,我已经打电话给修理厂,他们回来将车拖回去修理的。”话音落地,骆钦逢绕到驾驶位置上,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打火之后,缓缓发动车子,驶了出去。
商晚夏有些疲累,闭眼靠在座椅上,一直回忆自己刚才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连日来的焦灼,导致自己注意力难以集中?
不知不觉,商晚夏就熟睡过去。
大概是因为信任骆钦逢,所以她觉得安稳,愿意依靠在这个避风港湾里暂时栖息。
再次睁眼,原本以为已经到了陆家,却有些失望。
身上还披着骆钦逢的外套,而他人却不在此处。
商晚夏抓着外套领口,放在驾驶位的靠椅商,推门下车,外面凉风阵阵袭来,原本恢复的脑子,顿时又觉得疼了起来。
抬头四顾,天已经黑了下去,商晚夏仔细辨别,才认出自己身处之地是骆钦逢的工作室,而骆钦逢本人却并不在此。
正疑惑的时候,突然跑来一位学生打扮的女孩子,怯生生的看去商晚夏,问道:“您是骆师傅的朋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