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时凛的话，似乎有某种魔法。

或者说，只要有他在身边，她就感觉到绝无仅有的安心。

她静默了片刻。

很快，某个细节在脑海里闪动，她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莫时凛牵唇笑起，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下：“你的出生并不是那么不堪，并不是罪无可赦。”

“苏姨的死事关很多人，但该受过的，不该是一个从出生就被弄错的，懵懂无知的你。”

“我知道你很痛苦，知道你放不下，知道你还想要苏姨活着，”捧住她的脸，莫时凛凝视着她道，“我们时间很长，苏微冉。”

“我会陪你一直走下去。”

“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我女朋友，你自己知不知道，你是莫时凛的女朋友？”

“你可以不依赖我，但请你心安理得地依靠我，敞开心门相信我，我会陪你共度余生。”

……

苏微冉一直没缓过神来。

起床后吃过东西，坐在沙发上撸着布偶猫，她掐了自己三次，掐了莫时凛两次，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陷入了臆想。

“莫时凛，我该回家了。”

她一夜未归，许翩翩一个人在公寓里，莫时凛又明显不会帮她照顾朋友的性格。

“这里才是我们的家，”不爽她的用词，莫时凛抱住她，“你回去……当灯泡？”

苏微冉已经拨出了许翩翩的号码。

电话一接通，那边传来不知名的噪音，“……席放你这个王八蛋，这里是冉冉的公寓，你一男的赖着不走几个意思。”

“你在哪儿我在哪儿，况且，我也不是赖着，她跟莫时凛和好了没回来，你一个人在这儿不安全，我需要陪你。”

“小区24小时安保，我一个人挺安全的，你在这儿我才不安全。冉冉总要回家，她的药都还在这里，你在这儿杵着像什么话。”

“那我就陪你等到她回来。”

苏微冉：“……”原来昨晚莫时凛是这么帮她安顿朋友的。

莫时凛：“……”席北歌私底下竟然被训成这样，真没用。

“冉冉，你听我说，”许翩翩这才拿起电话，“昨晚听到门铃声，我通过猫眼就看到挺高挺帅的男生影子，以为你们回来了，就开了门。”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苏微冉手机贴在耳边，歪着头姨母笑，“没关系，席放是不是放假回来了？”

“大晚上你一个人住那里，我也不放心，昨晚席放陪着你，我要踏实的多。”

许翩翩：“……冉冉，你跟你童养夫是不是和好了？”

“你还回这边吗？”

“如果不来整理东西，我就把药给你拿过去，然后我也不住这里了。其实一早就是莫时凛让我来陪着你，我有别的地方住。”

“我……”苏微冉犹豫了秒，说道：“我一会儿回去。”

“今天周六你也没课，然后我们去吃火锅？”

“好！”

两人又讲了些什么，电话才挂断。

苏微冉放下手机转过头，就见莫时凛环抱着手臂，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