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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四名王宫侍卫都是平原军的人,自然以唐寅马首是瞻,听完他的话,四人上前,其中有两人各架起彭成一只胳膊,拖着就向外走。

这时候,彭成从震惊中苏醒过来,他扭回头连声叫道:“我乃朝廷堂堂的从二品大臣,唐寅,你凭什么杀我?你有什么权利杀我”

唐寅背着手,仰面大笑,旁若无人地傲然说道:“凭什么?就凭现在外面站着的十万将士,就凭我手中近百万的风国大军!别说你一个区区的从二品,就算有正一品的佞臣,我也绝不会估奸养息,照杀不误!”

他这番话,说的是斩金截铁,杀气人,殿里的大臣们皆是心头一寒,豆大的汗珠子从面颊上滴淌下来。他们怕的就是唐寅不管不顾的使用武力,结果怕什么来什么,原来大殿外的那些油锅是唐寅用来炸人的。

此时彭成也看出唐寅是真要致自己于死地,他的心缩成一团,浑身的神经绷的快要拉断,头皮阵阵发麻,他四肢拼命的挥舞,一边剧烈地挣扎,一边发出杀猪般的尖叫声喊道:“梁相救我梁相救救下官啊”

彭成变了音的叫喊让唐寅觉得心烦,他不耐烦地挥手道:“速度快一点,只是让你们拖个人出去,还要给我耽搁多久?”

听闻唐寅的不满,四名侍卫身躯同是一震,其中一人急忙站出来,对着挣扎不已的彭成,恶狠狠就是一记重拳。这一拳正中彭成的小腹,后来被打的嗷的怪叫一声,扭动挣扎的身躯也停止下来。两名架他胳膊的侍卫象拖死狗似的把彭成硬拽出大殿。

人们不敢说话,更不敢冲上去阻拦,大臣们的目光齐齐看向梁兴,在他们看来,也只有梁兴能和唐寅说得上话。此时梁兴的脸色已难看到极点,唐寅当着自己的面把自己的亲信大臣拖出去投入油锅里,这和当众打自己的耳光没什么区别。

就在侍卫们马上要把彭成拖出大殿的时候,梁兴突然大喝道:“等一下!”说着话,他急步冲到唐寅的近前,厉声道:“唐寅,这里是朝堂,不是你的私人刑场,你区区一三品郡首,岂能处死从二品的朝廷大员?”

“佞臣贼子,扰乱朝纲,人人得而诛之,即便我是普通百姓,也会诛杀此贼,何况我还是掌控重兵的大臣,自然有义务清除朝中奸佞!”唐寅面带微笑,理直气壮地淡然说道。

“你”梁兴气的快说不出话来,这算什么理由,简直就是强词夺理,以势压人!他靠近唐寅,压低声音,幽幽说道:“唐寅,我不得不提醒你,外面可是云集了数十万的百姓,你滥杀朝廷大臣,传扬出去,你将受万民唾弃”

未等梁兴说完话,唐寅弯下腰身,贴到梁兴的耳边,同样低声说道:“梁相,我也再向你重复一遍,王宫已被我牢牢控制,任何风声都传不出去,外面的百姓只会看到一团和气的朝廷,至于被处死的佞臣嘛,没人会记得他们的。”

唰!梁兴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注视着唐寅的双眼几乎快喷出火来,随着拳头的握紧,连指甲扣入肉中都不自知。老头子已愤怒到了极点。

见他说不出来话,唐寅挺直腰身,不再理他,转头一瞧,见四名拖着彭成的侍卫站在大殿门口没有动,唐寅挑了挑眉毛,语气淡漠地说道:“我有让你们停下来吗?别忘了,我才是你们的大人!”

四名侍卫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哪还敢再耽搁片刻,拉着彭成走出殿门,一路下了台阶,直奔下面的油锅而去。

大臣们相互看看,不约而同地挤到大殿的门口,探头向外张望。

只见那四名侍卫把彭成拉到油锅前,立刻有身披红衣的刽子手迎上前来,按住彭成,几下就将他的衣服扯个溜光,两名刽子手一人抬着彭成的双肩,一人抬着他的双脚,将其高举过头顶。

“唐寅,你这恶毒的奸贼,早晚有一天你会遭天谴的”赤身裸体的彭成身在半空中,脖子转向大殿,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刽子手见彭成大骂唐寅,吓的不敢有丝毫的耽搁,两人相互招呼一声,接着合力把彭成扔出,直向第一口油锅投去。

彭成的身躯重重摔落近油锅里,里面的油早已烧得滚开,彭成进入的瞬间就被炸熟了,体内的空气受热膨胀,嘭的一声,肚皮爆炸开来,五脏六腑搀杂着血水,向四周飞溅,浮在油锅里的身子皮开肉绽,只眨眼工夫就不成人形,场上弥漫着诡异的肉香味。

拥挤在大殿门口的大臣们看的真切,他们这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残忍的酷刑,其中有数名大臣当场就吓的腿软,一坐在地上,目光呆滞,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大口大口吸着气。

“风!风!大风!大风!风”

广场上,十万风军齐声振臂呐喊,声音之响亮,震人心魂。

“死了彭成被唐寅活活炸死了”彭成的顶头上司张鑫踉踉跄跄跑到梁兴近前,声音都变调,尖声叫道。

“唐寅!”梁兴怕到了极点,也愤怒到了极点,他脸色瞬息万变,猛然大吼一声,将随身携带的佩剑抽了出来,直指向唐寅。其他的大臣们也象疯了似的纷纷抽剑,一齐向唐寅围拢过去。

风国尚武,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都会随身带有佩剑,其佩剑的作用也不是用来防身,更多是用来装饰,也算是个人身份的象征。

大臣们都动了剑,唐寅根本不为所动,他背着手,仰面望天,对自己周围环绕的剑锋视若无睹。

他没动,但是外面可炸了锅,只听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从外面冲近来数百名侍卫,有些人手持长戟,直接进入殿内,有些人则是张弓搭箭,或蹲或站堵住殿门,箭锋全部对准大殿内的众臣。

“呵呵!”唐寅淡然嗤笑一声,幽幽说道:“在王宫禁地,竟敢动刀动剑,此为死罪,外面还有二十九口油锅,还够二十九人使用,你们觉得再把谁扔进油锅里合适啊?”

这一句问话,直吓的持剑的大臣们三魂七魄都快飞到体外,人们东张西望,看着周围杀气腾腾的风军侍卫,当场就有十数人的佩剑脱手落地,其他那些围拢到唐寅近前的大臣也吓的连连后退。

“反了,唐寅,你要持兵造反不成?”梁兴嘶喊道。

“哈哈!王公将相,有实力则居之!梁兴,你手无寸兵,凭什么来和我争?就靠这些没有半点用处的大臣吗?我劝你还是别做梦了。”唐寅的双眼突然闪烁出幽幽的绿光,目光锋利似刀,缓缓扫过在场众人,他猛的伸手一指大殿中央的王椅,问道:“由我来坐在那张椅子上,谁赞同?谁反对?”

外面有二十九口油锅等着,身边有数百名全副武装的侍卫在虎视耽耽,刚才还有彭成这个前车之鉴,这时候,谁还敢站出来反对唐寅。众大臣吓的面无血色,身子哆嗦,一各个深垂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哼!心中冷笑,唐寅嘴角扬起,阴笑着说道:“既然诸位大人都不说话,那本官就当各位是默认了。”

“我反对!”关键时刻,又是梁兴站了出来。

唐寅对梁兴已是一忍再忍,如果不是看在梁启的面子上,他早就令人把梁兴也扔进油锅了。他压住心中的怒火,冷笑道:“满朝这么多的大臣,只梁相一个人反对还不够吧!”

梁兴转头看向其他那些大臣,咬牙叫道:“你们倒是说话啊!”

没人说话,生死攸关当头,大臣们首先考虑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至于由粱兴称王还是由唐寅称王,那反而都是次要的问题了。见大臣们低着头,象是没听到自己叫喊似的,梁兴气的身躯乱颤,直接点名道:“张鑫,你可支持唐寅称王?”

听梁兴点到自己的名字,张鑫身子一震,险些坐地上,他当然希望梁兴做风王,可是这时候此话怎么说出口啊?刚才彭成已经被活活炸死了,恐怕自己对唐寅说半个不字,接下来被炸死的就是自己啊!

他艰难地咽口吐沫,偷眼瞧瞧梁兴,再看看唐寅,猛然发现唐寅也正用绿幽幽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自己,他吓的激灵灵打个冷战,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下官下官支持唐大人称王”

听闻这话,梁兴的脑袋嗡了一声,他用佩剑指着跪地的张鑫,破口大骂道:“张鑫,你这猪狗不如贪生怕死的小人!”

“呵呵!”唐寅笑了,说道:“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梁相,张大人可比你聪明多了。”

“呸!”气急败坏的梁兴已失去理智,他冲着唐寅吐口口水,叫道:“唐寅,老夫就算死,也不会同意你做风王的!”

唐寅目光一凝,直勾勾地看着梁兴,一字一顿道:“梁兴,你当我真不敢杀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