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楚夜难得带着一丝小心的情绪说道：“方子业那天喝醉之后我送到了公司附近的酒店，我也住在隔壁，他醒来之后还是去了F洲！”

“什么！到底什么情况？不是凌晨四点的飞机吗？他醒了最少也到了下午吧？飞机难道还能等着他不成？”凌佑霆又惊又怒，脸色十分难看。

“其实是这样的，本来按照原计划是当天晚上的飞机走，但是我为了把他强行留下来，提前了时间改到凌晨四点用公司的专机送了一批员工过去，但是没想到方子业醒来之后知道了这一切非常生气，招呼都没有打就自己按着原计划坐着国航的飞机走了。

算算时间，现在也应该到了。”楚夜的表情也十分凝重，看来事情的发展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凌佑霆闻言一愣，下意识地眯着眼睛说道：“你是老板，他是员工，你的命令他都不听，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是想过去把事情了结，这也是他做事的风格，有始有终。至于是不是要等到项目完成再回来，我就不确定了！”楚夜叹息道。

本来按照凌佑霆的计划是搞定了方子业再去搞定艾倪恩，随着事情的推动一切都已经踏上轨道了，那天和方子业喝了一晚上的酒，凌佑霆已经感觉十拿九稳，方子业也已经原谅了他，下一步就该尝试慢慢去取得艾倪恩的原谅，却没想到临到头方子业突然来了这么一出。

“难道你没有联系方子业？”凌佑霆诧异的问道。

“联系了，但是他不接电话，公司那边的负责人一个多小时之前给我报告了方子业的消息，说分公司一切正常，项目也在慢慢谈，客户也已经和方子业接触到了。”

楚夜也是一脸烦躁的表情，像他们这种当惯了老板在幕后运筹帷幄的人，是最讨厌不听话的员工了，偏偏方子业又是自己的朋友，真正动手去处罚也做不到。

凌佑霆叹了口气缓缓开口：“那看来他这些年还是没怎么变，依旧是一副死脑筋，跟当初在班上一样的情况。”

“哦？”楚夜一阵疑惑地问道。

“那时候，他被全班孤立，不光是因为他脾气臭脑袋轴家里穷，也是因为他成绩好却又不懂交流，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样的人不合群也太正常不过。”凌佑霆苦笑一声说道。

楚夜似乎来了兴趣笑着问道：“那后来呢？”

“本来他们家就穷，方子业的吃喝玩乐全部都有意地避开班上的同学，中午宁愿跑两条街去吃一碗面条也不和同学们聚散AA，体育课从来不下去，只在班上坐着，除了吃饭和上厕所他基本不离开自己的座位，搞得和女孩子一样。

偏偏他成绩好，又听话，不惹麻烦，老师们非常喜欢他，所以给了他很多职务，最高峰的时候方子业担任了数理化课代表兼任班上的学习委员，你说牛不牛，累不累人？”凌佑霆昂起脑袋慢慢回忆着以前的点点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