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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我心里也觉得纳闷,其实我这人在外人面前并不喜欢多说,跟段菲也没什么交际,但不知为何,她似乎对我有些好感,究竟是我桃花运旺盛,还是我这人天生招女人喜欢?段菲见我没说话,嘴角忽然带出笑意,打趣说:“离我这么近,不怕她生气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说:“咱们没什么关系吧?得,刚才的话当我没问。”我这人别的方面脾气不好,但对待我所重视的人绝对忠诚,我看的出这丫头好像对我有意思,但也不想跟她暧昧不明,便准备离开,谁知就在此时,段菲忽然一把拉住我的手,说:“我有个发现,跟这次风暴有关,难道你不想听吗?”

我转头看着她的脸,漂亮的脸蛋上带着一丝狡黠,目光看向我,明显是挑衅。

我道:“我当然想知道,要说现在就说,当然,你不说也别指望我会求你,反正你自己也在这条船上。”段菲一听,气的脸都红了,猛的一跺脚,说:“你不识抬举!”她这一声将其余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我俩站在一堆,反而像我欺负了她似的,阿英的目光顿时就有些责备,顾文敏就更不用说了,我一时只觉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谁知就在此时,豆腐忽然窜出来,惊讶说:“段妹子,你很善于发现问题啊,不错,这小子最大的缺点就是不识抬举。有一回我们去酒吧,有一个漂亮姑娘主动过来,要和他去房间里玩游戏,你猜他怎么说?他说,小姐,请你自重。哈哈……笑死我了,那姑娘当时就气哭了,骂他不识抬举,嗯,就跟你现在差不多。”

我听完差点儿没吐血,心说这小子是在帮我解围呢,还是在给我拉对头?怎么什么话经他嘴里一说就变了味儿?段菲立刻听出了豆腐的话外之音,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其余人也都是聪明人,明白过来状况,但这种事儿不好开口,也只能装作听不懂。

须臾,段菲神色才平和下来,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心知这小姑娘没什么恶意,就有点儿喜欢我而已,不过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不可能再跟她有什么发展,既然如此,不如把话说明白,免得耽误人家感情。

这时,豆腐便主动接过话头,道:“你俩刚才的话,我在旁边可全听见了,什么风暴的线索?你赶紧说,再耽误下去,等咱们都见了阎王,再说就晚了。”

林教授一听此话,立刻道:“菲菲啊,不要闹脾气,到底怎么回事?”老师一发话,段菲也只能坦白了,她忽然伸手指了指那一声不吭的小女孩,说道:“是她在捣鬼。”

☆、第二十九章 消失的鱼珠

她?

一个精神出了问题的小女孩能搞什么鬼?即便搞鬼,她还有能力引发风暴?

段菲回忆说,在休息室时,她曾看见那小女孩一个人起床,朝物料室走去,那地方堆放着我们的一些杂物,其中便有林教授的背包。适才豆腐忽然提起灵珠,认为会不会是那玩意引起的,段菲不由在心中揣测,莫非是那小女孩之前擅自动了什么东西?

我们一行人这会儿也是每天苍蝇,林教授一听,立刻吩咐吴思冬将放东西的背包取上来,随即打开拉链一看,老教授顿时抽了口凉气,说:“真的不见了。”他转头看着被阿英护在怀里的小女孩,变色说:“小朋友,是不是把里面的东西拿走了?”

我心中暗骂,心说这还用问吗,这事儿板上定钉了。我们这一船人,都是一个队伍里的,没人会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所以林教授才没有将东西贴身而藏,谁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竟然让这小女孩拿去了。或许也不能说贼,她大概是拿去玩之类的。我也顾不得爱护幼小了,见那小女孩一声不吭,便扶着旁边的抓手走过去,直接开始搜身。她穿的是一套大人的衣服,除了两个口袋,便没有什么可以藏东西的地方,迅速摸了一遍,却是什么也没有。

豆腐说:“别是冤枉她了。”

顾文敏反应很快,说:“找到她的时候,她在船尾的渔库里,东西会不会在那儿?”

此时风力已经接近十四级即便我们门窗紧闭,也已然能感受到狂风敲击在玻璃门上时,那种微微的颤动,我想再么下去,我们的船没准儿会直接被风暴撕碎。为了弄清楚整个事情的经过,我立刻给众人做了分工,让鲤鱼继续返向行船,拖延时间。我则带着豆腐和机器人四个冒着狂风巨浪,准备去船尾一探。

一打开门,便是一股狂风夹杂着雨水灌入指挥室,众人身上顿时湿了大半,指挥室原本放着几把小凳子,顿时被狂风卷起,狠狠砸向了船壁,惊得众人面如土色。我们六人感觉关上门,顶风冒雨,踉踉跄跄往船尾而去。

这一次行动,就不像之前那么顺利了,由于海面狂风巨浪,船只高低起伏,摇摇摆摆,人站着没有抓手的东西,几乎难以站立。我们六个才刚到甲板,一股海浪便顺着船沿直接拍进来,重心不稳外加大力之下,霎时间将我们六人齐齐拍翻。

我在地上滚了个圈,浑身被冰凉的海水浇了个透顶,狠狠吐了几口咸涩的海水,甩了甩头发,在眼前一抹水准备爬起来。谁知身体还没有动,整个船身跟着倾斜,湿漉漉的甲板湿滑无比,有没有可抓手的地方,我猝不及防,整个人就顺着倾斜的方向往下滚,转瞬便到了船沿。

这船沿是刷成绿色的铁栏栅,栏杆间空虚很大,这一番打滚,霎时间身体就从空隙中被抛了出去,腾空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只觉得一凉,心知千万不能下海,此刻海里的巨浪,只要一被抛下去,就是神仙也难救了。

千钧一发间我伸出手想抓住船沿,谁知就跟电影似的富有戏剧色彩,我伸出去的手,刚好差一点,或许就差那么两厘米,总之没办法够到。这一切都只是瞬间,手抓空的那一刻,我内心几乎来不及觉得害怕,整个身体便倒栽着朝着海浪里跌过去,眼瞅着幽暗的大海离我的眼球越来越近,猛然间,我只觉得腰间一紧,下落的势头便止住了。

惊骇间低头往上看,却是豆腐身体正横向卡在船沿间,两只手死死拽住了我的裤子,这一拽止住了势头,因此我腰间顿时就绷紧了。大概是受到豆腐平日里不靠谱的思维影响,这一刻我大脑里的第一个反应是: *,还好我没有穿松紧的裤子,否则裤子还不一下被扯没了?

豆腐不怎么有力气,再加上身体卡在船沿两侧,要拽住我就更困难了,神情都扭曲了,手臂上那点儿小肌肉绷的死紧,吼道:“快上来,我拉不住了!”有了这一缓冲之机,我立刻反应过来,当即另一只腿张开,脚腕勾住船沿的铁栏杆,猛的一发力,一个倒挂金钩挺起了上半身,立刻拽着船沿,一个空翻跃入了船头。

这一切几乎都发生在瞬间,若非豆腐搭救及时,只怕我已经被卷入汹涌的大海里。此刻,机器人四个也从甲板上爬了起来,谁知这一波刚止息,另一波浪头又拍了过来,不过这次众人都有准备,眼见躲不过,便立刻拽住身旁的固定物,迎接下一波巨浪。

豆腐道:“怎么办,完全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这么耗下去,咱们非得被拍死不可。”

从甲板到船尾,也就二十米左右的路,平日里不消一分钟就能到,但配合着现在的局势,我们却是举步维艰。

我思考了一下便喊话说:“这么被动下去不行,现在是海上风暴,接下来只会一波比一波厉害,咱们不能被动挨打,爬、爬过去!”此刻,众人都位于船沿便,顺手就能抓住船沿,我这么一说,机器人四个也找到了固定物,几人紧贴着甲板,一手拽着船沿,在摇晃不已的船只中往船头爬去,浪头一来,便停下动作低头迎接。

海面风雨呼啸,电闪雷鸣,人的耳朵几乎都被震麻了,彼此间的对话,非得声嘶力竭吼出来才能听见,我们逢浪低头,浪退再往前爬,着实费了十来分钟,才终于到达了船尾,瞅准机会,几人一鼓作气冲进了渔室,反手关上铁皮门,插上门栓,这才安稳下来。

渔室狭小阴暗,我们几人浑身湿透,头发滴水,脸上也都是水珠子,彼此面面相觑喘着粗气,一时也说不出话来。我这次算是领略到大海的威力了,它绝对不是人力能够抗衡的,人类在它面前,只能低头,就像我们刚才一样,巨浪来时低头,退时前进。

众人这短短二十米,却是体力耗尽,狭小的渔室里喘息声很重,这里没有巨浪,也没有随时会被抛出船的危险,我们趁机休息,调整着呼吸,一边喘息,我一边扫视着这个地方。

在靠左的地方,原本摆放了一些鱼桶和鱼竿一类的小物件,平日里海上航行无聊时,可以用这些打发时间,此刻,它们在船只的倾斜下,早已经凌乱的倒在地上。正中央的位置是一个水槽,我记得里面有几条大马哈鱼和鱿鱼,但现在都不见了踪影,估计是门开着时,它们被震出水面,让海水给卷回海里去了。

除此之外,整个渔室没有任何东西。

豆腐喘息着说:“咱们是不是误会了?”

我道:“现在说这些没用,好好找找,看能不能有什么线索。”

这地方不大,我们六人,很快便翻了个底儿朝天,并没有看到灵珠,或许,真的和那小女孩无关?又或者只是段菲和我们太多疑了?用成年人的思维,去揣测小孩子的行为,实在不是明智的举动,于是我摇了摇头,叹气说:“没有,继续往回爬吧。”

就在我们准备往回走时,豆腐忽然哎哟一声,整个人仿佛绊了什么东西,向后一跌,屁股朝下,狠狠跌进了后面养鱼的水槽里。我原本心情抑郁,这会儿顿时哭笑不得,说:“连走个路都能摔一跤,你未来的日子还活不活了。”

豆腐挣扎着要起来,嘴里说:“不对不对,明明是你们谁绊了我一下。我知道了,是不是你……”他指着机器人一号,说:“你不喜欢我起的外号就直说。”

机器人几个面面相觑,四个光头蹭亮,严肃的神情挂满了无辜,最后机器人一号说:“和我没有关系。”

机器人二号说:“也不是我干的。”

机器人三号说:“我们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机器人四号说:“很可惜,水里的鱿鱼都跑光了。”这句话是在惋惜没有铁板鱿鱼烧吃,我们可以完全忽略四号,他除了吃,一般说不出别的话。

这几人这么一说,我再看豆腐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模样,猛然间心头一动,说:“等等!小豆,别出来!”

豆腐动作一顿,神情有些纳闷儿,说:“别出来?从一个艺术家的眼光来看,美男入水的画面感是不错,但那也只有我未来的媳妇儿能看,我干嘛不出来?”我懒得跟豆腐耍嘴皮子,心中想起了之前在休息室遇见唐江泽的事情,他当时也是绊了一下我的脚。

难道说,豆腐这一跤又是他在捣鬼?

他在挽留我们,不让我们离开这里?难道说,还有什么是我们没有发现的?我看着豆腐傻乎乎坐在水里的模样,立刻明白过来,对他说:“你下水,摸一摸水底下有没有东西。”豆腐变色,说:“我有恐水症。”

我说:“这水不到两米,淹死你这个祸害太困难了,我怀疑,那东西可能在水底下。”

☆、第三十章 证据

豆腐不信,颇为怀疑的说:“要没有怎么办?”

“要没有,你欠我们的肚皮舞可以不用跳了。”

豆腐闻言,二话不说一头扎进了狭小的水槽里。由于船的面积有限,因此在设计上,都尽可能的利用了空间,水槽看似一个不大的方形,事实上下面被扩宽了,可以放更多的鱼虾,那些扩宽的位置,必须得脑袋下水才能看见。

豆腐下水也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再窜出水面时,手里已经多了两样东西,赫然便是消失的灵珠。

机器人一号说:“看来你的肚皮舞还得继续跳。”

机器人二号说:“功过相抵,我觉得可以免了。”

机器人三号说:“男人跳肚皮舞没什么看头。”

机器人四号问:“下面还有漏网之鱼吗?”豆腐吐了口说,伸手往裤兜里一捞,掏出一只还活着的鱿鱼扔给四号,说:“我就知道,所以把唯一的漏网鱿鱼给你抓上来了,回头烤着吃,不用太感激我,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招人喜欢。”豆腐这一招用的不错,机器人四个对他好感顿增。我让豆腐收起东西,六人原路返回,又是好一番折腾,这才回到了指挥室。

整个指挥室现在可以说是狼狈不堪,其中一扇玻璃给震破了,海浪拍了进来,指挥室里湿乎乎一片。那扇玻璃又正好靠近指挥台,众人措手不及,指挥台霎时被海水浇了个满怀,湿哒哒的滴着水,原本显示着海图的屏幕,彻底成了蓝屏。

不止豆腐,我也傻眼了,瞪着指挥台,说:“别告诉我它坏了。”

鲤鱼揪着头发,说:“没全坏,只是导航系统坏了。”我差点儿有种要吐血的冲动,心说在狂风暴雨的大海上,导航系统坏了,这还不够么?非得动力系统所有系统都全部罢工才算么?这会儿众人已经找了一块木板堵住那个破了的窗户,暂时没再有水进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导航系统并不完全只是导航,它还附带有信号发送、网络联通这些功能,导航一坏,我们的船只就彻底被孤立了,死在大海上也没人知道。顾文敏微微摇头,叹息说:“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没用了,你们呢?有什么收获?”

豆腐立刻将那两东西拿出来献宝,说是在水槽底下发现的,事情已经很明白,是那小女孩拿了东西,或许是出于玩乐的心态,或许是有其它原因,随后将珠子丢在了水里。

但我们此刻所经历的这场灾祸,真的和手里的珠子有关吗?

我转头朝林教授手中的灵珠看去,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头,说:“这珠子好像有些变化。”

顾文敏脸色很不妙,一向清亮动人的声音,现在也沉了下来,说:“之前那种宝光不见了,它们变得像是两颗珍珠。”不错,原本拿在手里相映成辉的两颗宝珠,现在光泽尽失,一眼看去,外观和珍珠无异,只是会比较大一些而已。

灵珠的变化,会不会和这场风暴有关?

这个念头刚一冒起,便见鲤鱼脸色发青,猛的朝着前方跪了下去,嘴里念念有词不停嘀咕,连阿英也骇的面如土色,跟着下跪,二人嘴里念念有词,嘀咕着我们听不懂的东西,神色变得畏惧又虔诚,让我们其余人大为不解。

吴思冬问林教授:“老师,他们在做什么?”

林教授皱了皱眉,摇头说:“不知道。”

豆腐道:“这还用问吗,一看就是在搞封建迷信。”说罢一拍鲤鱼的肩膀,道:“别念叨了,赶紧起来开船吧,杀鱼的时候,鱼还要抗争两下,咱们虽然现在处于生死边缘,见阎王的几率很大,你也不能就此放弃啊。”

鲤鱼立刻睁开了眼睛,说道:“快,大家都跪下,向海神谢罪。”

豆腐说:“就算真是海神作怪又怎么样。靠,我们杀了它两个为虎作伥的手下,这是替天行道,我凭什么谢罪。”鲤鱼急了,说:“你们不知道。”

他看了看林教授手里的珠子,这才讲起了事情的缘由。

所谓的灵珠,自然是有灵魂寄存在里面的宝珠,宝珠无灵,去了一个灵字,便没有什么可稀奇的了。我们之前之所见着那两珠子宝光四溢,便是其中有灵。之前我们相信鱼鬼告状之说,将灵珠掏了出来,但没成想会被那小女孩扔进水里去。

鱼得水就遁,灵珠一入水,鱼鬼便已经遁入大海,找海神告状去了,所以现在才会宝光尽失。并非是天气预报不准,而是天气预报没料到,海上会有我们这些人,触犯了海神。

豆腐听到此处,再一看那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宝珠,腿也软了,膝盖似弯非弯,跟着就想跪,但见我们其余人都还站着,又不好意思,双腿不停动来动去,十分好笑。我听鲤鱼讲到这儿,不由得去看那小女孩,这精神受到重创的孩子,吃饭都要人喂,怎么会突然跑去偷那两颗珠子?

怎么看,似乎都有些不对头。

鲤鱼瞅着我的目光,也看了看那小姑娘,说:“鱼鬼也是鬼啊,这小女孩受到重创,明显是丢魂了,丢了魂的人,最容易被那些东西操控,没准儿当时就是受了那两个鱼鬼的驱使。”民间认为,那些精神有问题的,或疯癫或痴呆的人,都是因为魂魄不全,魂魄不全的人,躯体很容易被一些脏东西控制。

旧时便经常发生一种古怪的事儿,就是某某家有个傻儿子,人人都能欺负,但忽然有一天眼光发绿,口水直流,见人就咬,据说是因为傻子魂魄不全,所以身体一半被狐鬼之流所占。缝遇到此事,家里人便会请来神婆,用一根柳枝抽打,名曰‘打鬼’。

这一番对话下来,尽是些迷信的东西,但结合整件事情的发展,却又由不得我们不信。

在渔室里,唐江泽又绊了豆腐一脚,让我们找到这两颗灵珠,究竟是何用意?很显然,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所以一直跟着我们。从另一个方面来讲,他成了一个潜在的保护神,不管是潜伏的幽灵蛸,还是现在的灵珠,他都在帮助我们,更确切的说,是帮助他的女儿。

他使绊子让我们找到这两颗灵珠,莫非要解决这次危急,还得从这两颗珠子下手?

可是它们已经宝光尽失,又能有什么用?

按照鲤鱼的话来说,先是那鱼鬼控制了精神失常的小女孩,借由小女孩的手入水,因而遁入水中,去找海神告状,我们才会遭此大劫。这个说法看起来实在不靠谱,但此刻却是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既然已经知道了起因,那我们又该如何化解?

我看向鲤鱼,不霄开口,他便苦笑说:“只能祈求海神他老人家息怒了。”

此刻已经是中午的两点,本该日阳高照,但外面已经是天昏地暗,乌云盖顶,日月无光了。看样子,海神他老人家怒气很大,息怒是不可能的了。就在此时,顾文敏眼尖,盯着船头前方,说:“快看,那是什么?”她是警察,经常训练枪法什么的,视力保护的特别好,人又细心,经常能提前发现事情的端倪。

我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不远处翻涌的大海中,隐约冒出几个硕大的黑色的东西,在巨浪中时隐时现。

那东西个头很大,让我想起了美国电影里的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