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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凶(太莽) 第715节

还是俩人自己的!

有这么离谱的吗?

“莹莹姐……”左凌泉表情有点尴尬。

梅近水则是风轻云淡,带着笑意招了招手:

“莹莹,过来,为师刚花了几幅画,你来给我参谋参谋。”

啥?

崔莹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师尊的话给弄懵了。

这啥口气?

我们师徒的关系,你偷偷和我男人一起看春宫,还让我一起看?

崔莹莹脸色一沉,走到跟前,把画册抢过来:

“你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和他……”

梅近水非常坦诚:“刚过来,让他改个愿望,他改成了娶为师,然后就这样了。”

?!

这可谓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着最惊世骇俗的话。

崔莹莹都震惊了,错愕片刻后,抬眼望向左凌泉,眼神儿似是要吃人。

不过转念一想——昨天左凌泉说随手打了下师尊,谢绝师尊投怀送抱,她生气。现在左凌泉争气,如了师尊投怀送抱的愿,她还生气,那不成精神分裂了?

但这也不能不生气呀!

崔莹莹表情有点纠结,沉默片刻后,在两人之间坐下来,沉声道:

“师尊,你别把锅往左凌泉头上扣。我知道你现在没留下来的理由,想找个寄托。左凌泉太优秀,又和你同生共死,被你看上了,我这当徒弟的也没办法。但我还是要说一句,他是我正儿八经拜堂的相公,还是对你拜的,你心生情丝属于造化弄人,而招呼不打,偷偷过来,在我隔壁房间和他一起看春宫……你觉得合适吗?”

梅近水拉住崔莹莹的手,稍显歉意:

“为师和他先把关系说清楚罢了,本想聊完就让他去陪你,不曾想聊诗词聊的忘了时间。为师从来不是偷偷摸摸的性子,现在把事情说开,以后咱们仨就可以永远不分开了,到了左家,有为师在,也没人能欺负你……”

崔莹莹是想把师尊留在身边永远不分开,但从如师如母,变成了姐姐,难免有点古怪。

不过师尊不嫁人,她也想不出师尊活着以后能有什么盼头,纠结良久后,还是没再说啥,转而道:

“罢了,反正我是徒弟,不能不孝顺。你现在如愿了,女人出嫁从夫,以后再胡作非为,我就让左凌泉把你吊起来打……”

梅近水抬手搂着崔莹莹:“你不也如愿了嘛。小时候你说过,为师嫁谁你就嫁谁,你嫁谁为师也得跟着……”

崔莹莹一愣,连忙道:“那是童言无忌!你别把水往我身上泼,明明就是你自己动了凡心扒灰……”

说话间,崔莹莹看向师尊的衣着,发现了琴案下面的高跟鞋,惊疑道:

“你怎么穿着灵烨的鞋子?”

说到这里,崔莹莹又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想起师尊以开导的借口,和她打听家里面谁最会争宠……

敢情这是在从她这里偷师,拿来勾引她男人?

你这怕是太过分了哟!

崔莹莹双眸一瞪!

梅近水低头看了眼,微笑道:“活到老学到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这些东西确实好用,你以后也得多学学,为师可以教你。等你把灵烨的手段都学会了,灵烨自然不足为惧。”

崔莹莹半点不觉得,她能学到疯批师尊……不对,色胚师尊这身骚狐狸味儿,心里只觉得师尊有点离谱。

但师尊离谱也不是头一天,崔莹莹都习惯了,想了想也只能对着男人撒气,在左凌泉腰上用力拧了几下……

第五章 夜宿谢家

黄昏日暮,一场春雨落在苍沙河早已干枯的古河道上,山坳间的溪涧重新出现,往河道汇聚,一条横贯南北的入海大江,以不急不缓的速度缓缓成型。

悬空阁楼飘过云海,直至抵达九宫山的上空,才无声坠入雨幕,朝着已经撤去封锁的苍沙古河行进。

阁楼上,左凌泉依栏眺望在春雨中复苏的大地,脑海里回想着上次过来,谢秋桃在下面的森林里哭鼻子,以及‘大壮与瓜瓜’的荒诞梦境。

记得上次,瓜瓜还不知道下面给他吃是什么意思,而如今,他已经知道瓜瓜下面真好吃了……

重温故地,左凌泉的思绪,不知不觉间有点飘。

梅近水在琴台旁侧坐,本来和崔莹莹聊着闲话家常,余光发现左凌泉眼神不怎么正经,开口道:

“左公子~又在想什么呢?”

崔莹莹对疯批师尊毫无办法,反正有上官师徒在前面顶着,她也懒得在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只把心思放在和师尊重归于好的温馨之上。

不过对于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左凌泉,崔莹莹还是有点小意见,直接开口道:

“他能想什么?无非晚上把我俩放一块呗,你自己非要进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他可不像你想象的那般正经……”

左凌泉回过身来,笑容和煦:

“我怎么会想这些。此地生机勃勃、万物复苏,料想不过几年,就能变成一片鱼米之乡,福泽此地百姓……”

左凌泉尽力想做出关乎民生的仙帝姿态。

但可惜,梅近水和崔莹莹都不是傻丫头,哪里会信这些官话。

梅近水笑盈盈回应道:

“是吗?我还想着,你若真寻思把我和莹莹放一块儿,晚上咱们仨就睡一起,好好聊聊。看来是我们师徒,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崔莹莹觉得这话术可以,就搭腔道:

“是啊,你既然心系此地百姓,那就算了,你今晚上好好去民间走访,考察此地民生吧。本来我还想让你看看师尊与众不同的地方呢,师尊和静煣一样,是没毛的老虎,你知道不?”

嘶?!

左凌泉浑身一震,正儿八经的面色顿时绷不住了,眼神惊喜中带着三分错愕,下意识望向正人君子不该瞄的地方。

梅近水本来没明白意思,还以为莹莹说‘没毛的老虎’,是指她不凶。

直到左凌泉耐人寻味的目光,望向她腿根,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梅近水坏姐姐般的笑容一僵,迅速抬手捂住了好徒儿的樱桃小口,望向左凌泉,微微眯眼:

“左公子,你可以出去了。”

左凌泉表情意味深长,有点走不动道,但梅近水这眼神儿语气,明显是有点羞愤了,再讨论白玉老虎的事儿,指定生气,于是他就打了个哈哈,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离开了露台:

“好,我下去看看,伱们慢慢聊。”

梅近水平静目送,没有说话。

崔莹莹则想跟着男人偷溜,但被师尊捂着嘴不放手,根本跑不掉。

直到左凌泉走出炼气室,关上门后,才听见露台上传来:

“死丫头,你是忘记为师身份了?说话没大没小?”

“我说说怎么了吗?你都不计较身份下嫁了,这不迟早……诶?你掏戒尺做什么?我都三千多岁了,你再打我试试?”

“三千岁怎么了?在为师面前还不是小丫头片子。从今往后,人前我是你姐姐,私下里我还是你师尊,你敢没大没小调皮……”

“梅近水,你别太过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叛离师门不认你了?”

“你再直呼师尊名讳试试?”

“……”

从情况来看,怂怂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万事从心。

左凌泉在门口偷听片刻,直到房间里的私房话语被梅近水遮蔽,才带着笑意下了楼。

没毛的老虎……

左凌泉胡思乱想,直至走到二楼客厅的门口,才把杂念藏近心底,做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开口道:

“瓜,秋桃,到地方了。”

客厅里,仇大小姐和谢秋桃棋案两侧坐着,但并未下棋,而是看着一面‘水中月’,里面有奎炳洲的仙子跳肚皮舞,两人估计是在学。

团子则躺在棋榻的软枕上,小爪爪朝天呼呼大睡。

仇大小姐听见声音,就连忙把水中月收起来,蹙眉道:

“你要么叫瓜瓜,要么叫大小姐,别‘呱呱呱’……”

谢秋桃麻溜起身,把没睡醒的团子抱在怀里,笑嘻嘻的道:

“这说明左公子把仇师姐当天鹅嘛。”

左凌泉瞧见秋桃给他说好话,本来还挺暖心,不过转念一想——对着天鹅呱呱呱……

癞蛤蟆?

左凌泉满头黑线,不过见瓜瓜被哄得挺开心,也就不弹秋桃脑瓜崩了。

片刻后,悬空阁楼在苍沙古河中段的玄武湖畔停泊。

九洲恢复一统,各洲的变化都很大,原本身陷敌营的修士,都恢复了自由身,谢温夫妇在玄武湖收取了不少弟子,如今自然要带着弟子返乡重建宗门。

人返乡比较简单,但玄武湖养的无数灵龟却没那么容易走,陆续迁徙回北狩洲,恐怕得花好几年时间。

左凌泉从北狩洲出发时,已经让二叔通过天遁塔和这边联系过,此时谢温夫妇,还有老熟人荀明樟、徐元峰、付尨、狼骇这些仙道巨擘,都站在玄武湖外恭迎仙帝莅临,场面很大。

左凌泉只是过来陪秋桃回娘家,从悬空阁楼中下来,瞧见此景,只能摆出公务出差的模样,上前和奎炳洲群雄交涉;梅近水是九洲三元老之一,此行出来追男人是私事,不想公开露面,就没有现身,直接带着崔莹莹去了玄武湖畔。

左凌泉众人近前,谢秋桃就跑到了丈母娘谢温和老爹跟前,仇大小姐则跟着他,装作随从。但在场只要眼睛不瞎,就明白曾经老剑神的外孙女,和‘当代剑神’是什么关系。

荀明樟这些人听到消息赶过来,自然是为了表忠心,了结往日旧怨;毕竟现在九洲姓‘左’,日后想飞升肯定得过左凌泉这关,人情世故不到位,这道门槛可不比以前斩断的长生道简单多少。

左凌泉以前很狂,一句‘是又如何’横行九洲,从不和人客气;但走到九洲最顶端,扛起了九鼎重担,所求就从安身自保,变成了维持九洲的稳定局面,让各洲修士信服。

所以无论曾经关系如何,左凌泉现在都很宽厚,有说有笑聊着曾经的共同经历,谈笑间揭了过去,免得荀明樟等人提心吊胆。

在场的仙家枭雄,基本上都被左凌泉打过,心里哪敢不服气,见左凌泉不记仇,气氛自然就活跃了起来。

众人聊了片刻后,幻化为人形的雪狼王狼骇,见气氛合适,壮着胆子开口道:

“曾经恩恩怨怨,我等实属无奈,左剑仙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吾等实在感激。嗯……在下有件事儿,想问左剑仙一声,我兄弟玄邺,以前在北海失了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