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天擎在后面问:“不用我帮忙?”
“不用,我就伤了一个手而已,又不是两只脚不能动了,还要等人来抱出去!”虽然知道不能怪顾天擎,不过她的语气还是难掩醋溜溜的,在顾天擎跟进来之前直接观上了洗手间的门。
顾天擎淡淡的勾了下嘴角。
戚锦年是泡了个澡,一个手虽然不太方便,但也不至于太过困难,就是擦干了穿睡衣的时候,衣服宽大,穿在她身上,简直是从头盖到了脚,她的两个手藏在袖子里面,往前一甩,简直就是长袖善舞,随便一甩,都能登台唱戏了。
而且他的睡衣是没有扣子的,只腰间一根长长的腰带,她现在一个手没办法系上,如果不拿一个手扣住,就让她这么随意松垮的散开着,她美好的身体可以看得一清二楚,让人产生无限的旖旎春思。
她不由得脸红了,她承认顾天擎的做法是对的,幸好他给了乔曼茵她的睡衣,如果他让乔曼茵穿他的睡衣,或者是白衬衣的话,戚锦年觉得自己猜真的要爆了。
手上的纱布多少也被濡湿了,她提着衣襟,慢慢打开门。
顾天擎又躺在一边的躺椅上面,优哉游哉的看书,翻书的速度,一如既往的固定,戚锦年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似得,慢慢的挪向顾天擎。
湿漉漉的头发是垂在身后,很快就湿透了身上单薄的睡衣,幸好是黑色的颜色,不至于暴露,但却紧紧的贴合着她身上玲珑的曲线,乌黑的墨发,越发衬得她面庞白皙,肤若凝脂。
她的脸也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然后她走到他面前,伸出自己湿漉漉的手掌:“换药。”
顾天擎抬头,幽幽的目光落在她单薄瘦削的完全被笼罩在宽大睡衣下的身影,微微一皱眉:“你太矮了,或许曼茵穿得话,更合适一些吧。”
戚锦年一怔,原本脸上红润滚烫的温度,突然间就开始消退了,刚才还充满爱意的眼神,也顺便冰冷起来。
顾天擎见状,一伸手,就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开个玩笑,当真了?”
她僵硬着身体:“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她都差点当真了!明知道她心里介意,却还要这么故意的拿出来对她说,分明就是往她的心上插针嘛,混蛋!
顾天擎却似乎很喜欢看她这种气鼓鼓的样子,仿佛她生气,他的自尊心就能得到极大的满足似得,他伸手捋了捋她湿漉漉的头发:“怎么不擦干就出来了。”
“现在就去擦。”她作势推开他站起来,却忘了,身上的衣服一直都是她一手抓着的,这下可好,手一松,衣服就这么直接大刺刺的打开了。
!
戚锦年迅速的想拉拢,不过顾天擎的动作更快,一只手已经探了进去,戚锦年的脸顿时红的像血滴子,羞恼的瞪视:“顾天擎,你干什么呀。”
“干你想干的事情啊。”
“我想干什么了。”戚锦年真是羞愧的无以复加,就算她想,但也不是这个样子的好吗。
顾天擎的手放在她的肩头上,发现里面也是湿湿的,是她头发上面的水分,透过薄薄的睡衣渗透进了里面,睡衣的背部已经湿透,他一动手,就将睡衣从她的身上脱落了:“别穿了,都湿了。”
戚锦年一声惊呼,可人已经被顾天擎安置在他身下的躺椅上面,而那睡衣,已经落在他的手里,她一个人躺在上面,他站了起来,目光深邃而暗泽,扫过她的身体,嗓音也变得几分沙哑:“躺着别动,我去拿毛巾和吹风机。”
他一走,戚锦年就想站起来去找件衣服遮羞,可是顾天擎背后却像是长了眼睛似得,回头警告她:“不许动!”
“你讨厌啊!”戚锦年只有两个手,捂得住上面捂不住下面,一丝不挂的,就像一只被扒光了毛的小仓鼠,又仓皇又害羞。
奈何顾天擎的动作如此迅速,她才刚急急忙忙的站起来,他就拿着毛巾和电吹风出来了。
戚锦年恨不得蹲下身去,没办法,只好背过身去。
他倒是坦然:“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没见过。”
他走到躺椅旁边,一伸手,就将戚锦年拽到了自己腿上面,伸手包住她的头发,给她擦拭。
戚锦年大窘,手足无措的求饶:“你能不能让我先去穿件衣服啊,这样我很冷的。”
他低头看了看,捞过了自己脱在一边的一件大衣,披在她的肩头,戚锦年长舒一口气,顾天擎则已经拿着吹风机,修长的手指在她如墨的青丝之间穿梭。
暖暖的风,吹在她的脸上脖子上,很好的缓解了那一丝丝的颤栗和鸡皮疙瘩。
他应该不常做这种事情,显得有些生疏,但是她却很享受他的指尖按摩过她头皮的那种滋味,无法言说,可就是觉得心里很舒服,很满足。
热风吹得她的脸似乎更红了。她转头,透过丝丝缕缕的发丝,看他好看的侧脸,心里荡漾着暖融融的幸福。
竟也不觉得被他脱去衣服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了。
夫妻本是一体,她的脑海里不自觉的跑出各种带着颜色的画面来,若是能在这样的躺椅上面……未尝不可……
她想入非非的时候,电吹风突然停了。
戚锦年一愣,就看到顾天擎摸了摸她的脸,然后挑高了一边的眉头:“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东西,脸这么红。”
“我才没有想,”戚锦年打死不认,“就是热的,热风吹得。”
“噢——”他拖长了尾音,仿佛意味深长,听得戚锦年更加的面红耳赤。
“噢什么噢啊,手好痛,你还没给我换药呢。”
药和纱布就摆在旁边一个托盘里,顾天擎长手一伸,托盘就被捞了过来,他微微一笑,动手解开缠绕在她手掌上的纱布。
因为伤口带血,纱布里面,还是有隐隐的血渍渗出来,而且纱布一不小心还跟肉连在了一些,撕扯的时候,微微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