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这里的事有关?
那就意味着不能说?
这慕容御真的是太会吊人胃口了。
莫惜颜也是拿他没辙了。
人家不想说,她总不能直接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让他说吧?
况且有空可是军人,说不定这件事是军事机密咧?
唔,若是如此,她还是不知道的好。
所谓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她很惜命,并不想英年早逝。
想到这里,莫惜颜轻点了下头,“嗯,那就不必说了。”
同时她放开他的手,“这里不方便,等张也回来,你跟我一起回莫家村,我替你再治。”
慕容御点点头,“好。”
他本来想的也是让她替自己治伤的。
现在她能自己说出来,倒也省得他自己开口了。
“走吧,我们去看看张也处理的怎么样了。”
莫惜颜说着就率先走出门口,慕容御紧随跟后。
没走几步,莫惜颜就发现气氛不对。
这庄子虽然下人并不多,但总也是有几个的。
之前她就看到过好几个。
可是现在一路之上,居然看不到半个人影?
而且整个庄子里气氛也跟着压抑起来。
“不对劲。”
慕容御的经验也告诉他,这里有问题。
“嗯。”
莫惜颜点了点头,默默的感受了一下庄子里的木气。
竟发现木气是乱的。
就像是受到了惊吓。
这让她不由的猜测,是张管事那头出了问题。
不好!
张也有危险!
莫惜颜想也没想就朝着木气最乱的地方奔了过去。
慕容御见她如此,也忙跟上她。
本来他若是直接用跑的,也不会有问题。
可是情急之下,他竟动用的内力。
可是他到底是有些勉强了。
他没跑几步,体内本来就乱的气,搅得他差点岔了气。
他不得不停下脚步,稍稍的稳一稳自己乱如麻的内力。
他也真的是开了自己的玩笑了。
若跟之前逗弄陆俊陆磊时那样,不动内力,他也不至于如此的狼狈。
他的情况,莫惜颜并不知道。
她现在已经冲到了木气最乱的地方。
这里就是张管事的书房。
刚走到书房门口,她就闻到了一股血腥之味。
血腥味?
她紧皱眉头,推开书房大门。
发现屋里明显有过打斗的痕迹。
书籍掉了一地,上头交叠着瓷器碎片。
桌椅书架也都纷纷倒在地上。
当然这些莫惜颜都不在意。
最让她觉得刺目的,就是书房中间的那滩已经有些发暗的血迹。
该死,早知道她就不让张也单独过来了。
可是那张管事也没有武功,论单论体形年龄,他应该是打不过张也的。
那是谁带走了他们?
莫惜颜带着疑惑的走进书房,试图在杂乱不堪的书房里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只是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她转身打算离开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信封吸引了她的注意。
这信封被铁镖钉在门槛下方的阴影处。
若非她转身要离开,还真无法发现。
莫惜颜走到门槛前,弯腰拔出铁镖,把信捡了起来。
信封是空白的,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她皱了皱眉,打开信封取出里头的信纸。
上头仅寥寥数字,曰:若想救人,即刻来远山寨。
“远山寨?”
这是什么地方?
莫惜颜把这张纸反复看了下,都没有看到什么路线图。
“这让我怎么找?”
她又不认识路。
或许可以问问慕容御?
莫惜颜拿着纸转身回去找他。
也是巧合,在她去找慕容御的时候。
他也正好调息完毕,起身要去找莫惜颜。
经过调息之后,他体内杂乱的内力,稍稍缓解了些,让他看上去跟平时无异。
不过在跟莫惜颜碰头之后,还是一眼就被她看出了他身体的问题。
“真不是我说你,明知道自己内息乱,居然还用?”
莫惜颜嘴上满是嫌弃,不过身体依旧十分实诚的,拉着他的手,往庄子的内院走去。
既然这里已经没有旁人,那她正好可以先帮慕容御治治伤。
她本来说带着他回莫家村,也不过是觉得这里人多眼杂的,不太好而已。
“嗯。”
被她这样说,慕容御并不在意。
相反心里还十分乐呵。
因为从她的身上,他感觉到了一种名为关心的温暖。
这是他许久不曾感觉到了。
就算是他的母妃也不曾给过他一丝家人的温暖。
她的眼里只有争宠,只有暗斗。
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争宠而存在的。
包括他。
而且他的母妃在他十岁时,已经过去。
死因不明。
这一点,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
倒不是他查不出来。
而是他不想知道。
他希望在自己心里,可以保留一点,对于母亲美好的东西。
他不希望调查出来的东西里,有着母亲的黑历史。
况且当今皇后对他不错,他也已经将她视为其母。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永远不会成为太子的阻力,而是助力。
可惜这个道理,他的母亲懂,他的父皇却是不懂。
在他思绪乱飞的时候,莫惜颜已经把他带到一间卧房。
在进屋的时候,她在院中以及房门口都放了几株灵植,用以通风报讯的。
当然若是青青在,倒是更方便一点。
可惜自打午饭后,那只小东西就自己野去了,至今未归。
莫惜颜布置完一切之后,就直接对着慕容御道,“好了,你把衣服脱了。”
她的语气极为随意,似乎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话。
说着走至一旁,边从柜子里拿数件干净的衣服,边从空间里拿出银针来。
只是一转身,发现慕容御只是坐在那里,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她挑了挑眉,“咦,你怎么还没脱?”
“我……”
慕容御很是犹豫跟纠结。
他一个大男人,在一个姑娘面前宽衣。
这个姑娘还是自己的心上人。
他怎么想都觉得尴尬。
莫惜颜也想到了男人在顾忌什么。
不过这个时代对于男人可是很宽容的。
他脱下衣服应该不会有大问题吧?
又不是女人。
想到这里,她挑眉道,“我都不在意了,你一个大男人在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