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成功了,但至少紫儿跟竹子离开之后,莫惜颜觉得自己多少也能安心一点。
“姑娘,我不走。”紫儿反对。
她不想离开。
她有不好的感觉。
就好像一离开,莫惜颜就会死去一样。
这样的感觉让她发慌。
竹子也不想离开,也急急道,“姑娘,不要赶走我,我只想照顾姑娘。”
看着这两个傻丫头,莫惜颜无奈的轻叹一声。
她伸手揽住两人的头部,用力把两人凑在一起,接着才凑近两人快要贴在一起的耳朵处,轻声道,“只有你们回去,才会有人才救我。”
一句话,让紫儿跟竹子浑身发颤。
因为她们不得不同意,这是目前最好的方法。
可是莫惜颜已经伤了,她们两人一起回去,谁都不会放下心来。
“让竹子回去,我有医术,我可以……”
“但她没有自保的能力,回去只怕真回不去。”
紫儿的话被莫惜颜打断。
而后直起身,厉声道,“这是我的命令,你们给我滚。”
“姑娘。”
竹子跟紫儿同时轻呼,同时她们也明白,莫惜颜凶她们,不过是不想连累她们,想逼她们走。
看着因为生气,脸色更加苍白,身体更加虚的莫惜颜。
两人不得不低下了头。
“是,姑娘。”
“这就乖了。”
莫惜颜松了口气,再次看向江曾,“现在请江少东家带她们离开。”
江曾阴着脸,冷哼一声,就朝江府大门走去。
紫儿跟竹子不舍的看了莫惜颜一眼,这才跟了上去。
莫惜颜在他们快要出院门的时候,大声道,“江少东家,记住一定要她们安全离开,否则那小东西可不会留情的。”
这是在威胁他!江曾只觉得自己气的心肝脾肺肾无一不痛。
但却没办法反抗,气的他冲着众家丁怒吼一声,“老牛,带莫小姐去后院客房,其他人给本少散了。”
吼完,他气冲冲的带着紫儿跟竹子离开了。
被称为老牛的管家从人群里走到了莫惜颜的跟前,微微一笑,“莫小姐,请跟我来。”
他很职业化的笑着,看上去也挺和气。
但眼里的轻蔑与警惕却是十分明显的。
莫惜颜轻笑一声,她还以为自己会被安排在牢房,不想居然是客房,这待遇一好,也正好方便她恢复自己的伤势,还不会被人发现她的小秘密。
所以她毫不理会老牛的态度,安安静静的跟着他,到了属于自己的高级牢房。
远远的看去,这是一处安静的小院,在宅子的最东头,四周没有相连的院落,也离院墙隔了一处小花园。
这里倒确实是适合关些人,比如她。
两人到了院门口,老牛冲着里头喊了声,“木婆子开门。”
很快一老妇就急步走来,快速打开了门。
“牛管家,这位就是此前少东家说的人吗?”
木婆子的声音轻轻浅浅的,表情也是淡淡的,周身透着冷漠与疏离的态度。
“就是她,少东家交代了,不让死。”
老牛说着推了莫惜颜一把,“莫小姐,可以乖点,逃跑的代价你可付不起。”
撂下这句话,老牛就高抬着头,摇晃着身子慢慢离去。
木婆子用力扯了把莫惜颜,在空出门口的位置之后,便快速关上了门。
咔的一声,落了锁之后,她才转身看向莫惜颜。
在看到莫惜颜没有摔倒时,眸底滑过一丝惊讶,但很快被冷漠取代。
“我不管你是谁,到了我这里,就是我说了算。”
木婆子高抬着头,目光冰冷的看着莫惜颜,眸底是不容置喙的霸道,“还有,你的屋子在后院东间,我的屋子在前院耳房,有事可以叫我。”
离的这么远,怎么叫?
就算是有事,估计也得叫破喉咙才能把这位木婆子叫出来。
只是那个时候自己还有没有命享受一把她的服务,就不知道了。
“当然你也可以不叫,反正这里只有我一个下人,我也乐的轻松。”
说完牛婆子一指后院门口,冷冷的道,“那是二院大门,你自己过去,我去准备午膳。”
扔下这句话,牛婆子就极潇洒的离开,只留下莫惜颜一人在这里吹风。
这里确实挺冷,站在这里也得不偿失。
而且她也必须要好好的治下伤了,要不是木气扛着,她现在指不定还能不能活。
当然她不离开这里的原因,其实还有第二个。
那便是想知道江曾的后头,到底是谁在指使?
光一个江曾就已经像是地头蛇一样的存在,那后头人,能力到底有多强?
既然是针对她的,那是不是也可以认为是盯着慕容御的?
只是因为现在被师傅带走疗伤,所以就把目标定在了自己身上?
莫惜颜想了想,这个可能是真的很大。
于是轻笑一声,要是真能探出一些东西,倒也没有白让她受这伤。
莫惜颜再次运了次木气,这才走向二院,找到了传说中的东间,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
她敏锐的感觉到,她的身后是有小尾巴的,根据木婆子的说法,那么跟着她的必然只有她。
她倒是挺尽责的。
不过对她来说,也是白干。
毕竟她也不笨,不会真的露出什么马脚来。
再者,她就呆在屋里,再设点眼线,倒也不怕她来个突然袭击什么的。
想到这里,莫惜颜再次放出了青藤。
让它把院子占据着重要位置的植物同化之后,又设了个有人进来就报警,这才从青藤手里把控制权拿到自己手里。
接着又让青藤盘在门口不显眼的地方,这才安心的坐上里屋的榻上,进了空间,跳进灵泉治起自己的伤来。
木婆子盯了会儿,没有发现对方有什么问题之后,这才退出去,正式开始煮饭,因为知道莫惜颜是伤员,她还特意炖了鸡。
此时紫儿跟竹子正在往京城快速赶。
这一路上,紫儿已经跟竹子说所有的事。
竹子悔恨的抱着自己的身子,痛苦的哭了起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下,边哭嘴里还边道,“姑娘,全是奴婢的错,若是您真的出了什么事,奴婢万死也不能抵其罪,奴婢该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