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悠然话音刚落，李氏就想到主子爷处处维护她的偏心，就算是消息真传出去了，如顾悠然所言，她再随便说些什么话蒙混过去，主子爷也会相信顾氏是无辜的。

李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能打起苦情牌：“涵儿还小，她还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你才将她赶出去的，如果可以的话，请你……继续养着她吧！”

顾氏虽是个狐媚子，却比那宋氏心肠要好许多，且又是在前院儿住着，她若胆敢有一丝一毫的恶行，就会被主子爷发现。

把孩子放在顾氏身边，可真是要比放在宋氏那儿好太多了！

顾悠然听她这么说，就嗤笑了，挑眉看向李氏，觉得她有时候真的挺可笑的，总有一股说不清的优越感，对别人颐指气使。

她索性就直白的跟她说了：“你以为是我想养你的孩子吗？若不是主子爷跟我之间有约定，连弘昀我都不会养！你的孩子，为什么要让我养？我自己就不能生吗？”

顾悠然越说就觉得李氏越可笑，还很可悲：“你刚才说不知道因为什么，我将小格格赶出去了？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她有你这样的一个额娘。”

“是你亲手把她教成了一个愤世嫉俗的坏孩子，少了孩子的纯真，反而满心复杂，她几次都想要害我，这你知道吗？而且她也不我赶出去的，是主子爷实在看不下去了，将她赶出去的……”

顾悠然的话让李氏微微有些崩溃。

主子爷原来这么不待见女儿。

听顾氏的语气，反而是因为她的教唆造成的……

顾悠然笑笑，笑容冷漠：“所以，即使你去告到主子爷那儿了，主子爷也只会觉得宋格格管教的不错，敢放得开手脚惩治小格格，而且等主子爷看到小格格已经学规矩，学乖巧了的样子，没准儿还会感谢宋格格呢……”

李氏有些站不稳。

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如果连主子爷都不能护着她的女儿了，那还有谁……？

李氏骤然慌乱的看向顾悠然。

顾悠然将视线又转移到了自己手中的书上，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合上书，站起身，直接往里屋走：“你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李氏觉得她就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想要抓住她，却被顾悠然身边的奴才给拦住了，“我们格格要休息了，你请回吧。”

连“您”字都不用了，可见她如今的寥落……

李氏心中一片凄苦。

今时已不比往日，她该怎么办？

李氏落魄的回去了。

……

当天晚上，不管李氏有没有往外散播消息，顾悠然想着好歹是四爷的孩子，还是跟四爷说了下李氏今天跟她说的，说是宋氏虐待小格格。

四爷听后，眉头皱了皱，眼神深沉。

半响，搂着她，沉声道了句：“委屈你了……”

有这一句话，顾悠然就觉得足够了。

反身搂着四爷，也低柔地道了句：“我不委屈，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