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太过分了!本公子已经退了一步了!”金照天当今红眼,咬牙切齿道!
但,回应他的是三百精兵营怒拔唐横刀!
张雄杰一步踏出,走到了金照天的跟前,目色冰冷,指了指身上的玄鳞甲,再指了指肩上的铸虎白护肩,道:
“看好了,这是大汉军武最荣耀的玄鳞甲,而本将肩扛银虎,乃是国朝二品镇将,你需要好好的记住!”
“还有,本将之情说过,给刺史大人道歉,然后离开北戎州,如此,北戎镇将府才会善罢甘休!”
“机会,只有一次!”
金照天的那张脸已经涨红到了极致,身上的气血疯狂涌动,气势骇人。
但,北戎镇将府兵团根本不吃这一套!
震慑?
呵呵能震慑住的,就不是大汉军武!
动手?
十参校,三百精兵营,五千北戎兵团,这些将大汉国威和军武尊严视为一切的甲士悍卒,比你金照天还渴望动手!
金照天是真的傻住了。
他怎么没想到了北戎镇将府的兵会是这样的一群存在,软硬不吃,无惧无畏!
“好!本公子再退一步!”
金照天咬牙,而后转身,走到了乌庭芳的面前,抱拳,低头,道:
“今日之事,是我金照天”
可话刚说一半,张雄杰却摇了摇头,道:
“不!这不是道歉的样子!你擅闯北戎府重地,伤衙卫,杀刺史大人的随从,你得跪下,才能平息众怒!”
跪下?
这话一出,金照天当即就炸了啊!
“轰!!”
气息狂暴席卷,周遭的檀木桌椅直接被震成齑粉。
半步超凡的存在确实很强,金照天很是恼怒,但,他依旧是收着的,震了桌椅,却不敢动在场的任何一个人!
“你,你不要逼我!你知道我是谁吗?让我跪下,你们那个资格吗?”金照天嘶吼。
乌庭芳听到了这儿,早已吓得不轻了。
这毕竟是一尊半步超凡的高手,背后还站在不可估测的境外神庙势力。
“镇将大人,不如此事到此为止吧!”乌庭芳下意识道。
但,张雄杰却淡淡一笑,摇头。
再看金照天之时,满眼尽是藐视和冰冷,道:
“不行!跪下,道歉,此事方休!”
“你!你!!”
“啊啊啊啊”
金照天要疯了啊。
嘶吼之下,震怒滔天,而后一个转身,竟然是直接跪在了乌庭芳的跟前,咬牙切齿:
“今日之事,是我金照天冒犯了,抱歉!”
言罢,起身,拂袖而去!
路过张雄杰身边之时,他顿了一下脚步,双眼猩红,丢了一句:
“镇将府是吧?很好,本公子记住了!!”
“你要记住的是,大汉国威不容侵犯!”张雄杰淡然。
金照天腿肚子都在颤栗,可最后还是忍住了。
出北戎府,看见里里外外、统一制式的北戎兵团,而府外大街,更是直接戒严,五千骑兵团布控千步之外,各色杀气腾腾!
那一刻,金照天心有余悸,庆幸自己没有冲动。
他顾不上一切,灰溜溜的离去。
北戎府内。
十参校似乎不满意这个结果,一步上前,请命,道:
“镇将大人,金照天乃境外之人,犯北戎府,要挟北戎刺史,杀刺史侍从依照大汉法典,必须绳之以法!怎怎么可以放他走呢?”
这话一出,北戎府都傻了啊。
什么意思?
将一尊半步超凡的武道高手逼到下跪的程度,还不满意?还要绳之以法,直接斩杀?
这这镇将府未免也强势了吧?
张雄杰却轻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
“那,毕竟是一尊半步超凡的武道高手,真要动起手来,镇将府至少要折损上千甲士,才能彻底镇压他!”
“本将不敢拿你们的生命冒险,一切但听军武殿的指示吧!”
说话间,张雄杰的眼中浮现一丝落寞。
北戎镇将府的兵都是好兵,手下参校也各个无畏无惧,士气如虹。
只是,他这位镇将统兵实在是太不够格了。
如果他位居十三府镇将上层,有个宗师九品的战力,不!宗师八品就够了,配上虎肩玄鳞甲和三百精兵营,就能随意镇压金照天!
但可惜,他只有宗师五品!
张雄杰心里头也清楚,金照天是绝对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如此大的屈辱,一定会卷土重来!
须臾,张雄杰下定了主意,一定要请示军武殿!
北戎州毕竟是边境重镇,而他本人,确实难当重任!
十参校、三百精兵营听了张雄杰这番话之后,俱是感触颇深,触动不已。
“镇将大人,我们不怕死!”
“对,镇将大人,北戎镇将府的设立,就是誓死捍卫北戎州的安宁和大汉的尊严!”
有人说道。
张雄杰笑了笑,没有回应。
心中暖流满满,这应该是最好的时代了吧,真好。
而心中,更是坚定了那个决断。
“镇将大人,北戎府在此谢过了,如今今天没有你们,后果根本不敢设想啊!”乌庭芳走上了前来,诚声道。
确实不敢设想!
乌衍鹄是从头到尾都是被震撼着的。
这是北戎镇将府设立之后的第一次出兵亮相,颠覆认知,强势无比,壮我大汉国威!
“职责所在,刺史大人见外了。”
张雄杰回了一个军礼,而后扫了一点已经被拿下的图塔部落的那几个人,环视北戎一周之后,道:
“刺史大人,本将会两天之内精选一支百人精兵卫队,交予北戎府,专职州府守卫安宁!”
“那那真是太好了!进来北戎州边境地带是越来越不安宁了,有些可恶的贼人甚至已经渗透到了乌鳢台暗中为非作歹,连州府都受到了冲击!”
乌庭芳大喜,连声道。
张雄杰面色凝重,点头,道:
“本将也收到了不少消息,龙脉复苏之后,天地大变,北戎边境确实祸事频发,放心吧刺史大人,本将已经请示军武殿了,相信陛下很快就会有所部署!”
“陛下”
乌庭芳一怔,目色迷离。
她没提那个一年之约,也不知道自己前不久的那一份周章有没有呈送了天子的眼前。
但,而今的北戎边境确实不太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