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弟，你知道李元亨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朔方城吗？”

听到张乡绅这番言语，方军官眉头紧锁，抬头看了少年李元亨一眼，随即轻轻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小人也很疑惑，为什么秦王您，会出现在这里？难道秦王您不应该在长安城吗？”

“唉，所以说，你总是用自己的想法，去猜测别人啊！”张乡绅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你可能不知道，秦王大人现在的实力，已经超过了你的想象！”

“秦王……的实力？超过了我的想象？”方军官嘴角一阵抽搐，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随即脸上涌现一抹惊恐的神情，“秦王，难道您现在手中掌握了五六万大军？”

“五六万？”张乡绅嘴角一阵抽搐，脸上涌现一抹苦涩的笑容，“你怎么会猜测五六万呢？”

“多……多了？”方军官脸部的肌肉一阵抽搐，并且轻轻叹了口气，“秦王，手中掌握三四万，也还不错，至少能够成为一方霸主了！不过，要想和突厥对抗，恐怕还差很多！不过，秦王，您也不用灰心，以您如今的实力，要不了多久，您一定会成为能够和突厥抗衡的存在！”

“你说什么啊？”张乡绅白了方军官一眼，嘴角一阵抽搐，“你以为你猜多了？你是有多看不起秦王啊？我的意思是，你猜少了！”

听到张乡绅这番言语，方军官刚刚涌现一抹惋惜的脸色‘唰’的一下子迸射出激动的神色，颤动、充斥着炽热光芒的双眼，直勾勾望着眼前的少年，随即深深咽了一口哦脱模，缓缓道：“秦王，难道您有十万左右的兵力？这怎么可能呢？您仅仅只是大唐的秦王啊，大唐的皇帝，会让您掌握那么多兵力吗？这种数量的兵力，差不多已经是大唐大半兵力了吧？”

说到这里，方军官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并且连忙摇剧烈的摇着头，继续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就算秦王您是大唐的皇室，大唐的皇帝怎么会让您掌握数量那么庞大的军队呢？更何况，秦王您的能力……”

“十万左右？难道你就不能大胆一些吗？拿出你刚才将屠刀挥向秦王的胆量！”张乡绅再度摇了摇头，并且仍旧轻轻叹了口气，“你还是猜少了！大胆的猜测！秦王如今的实力，只会让你震惊！”

“让我震惊？难道十万之众，没有让我震惊吗？十万已经非常多了！”方军官脸上闪过一抹苦涩的笑容，“张兄，你恐怕是不知道十万之众，到底意味着什么！十万人，一天的消耗你知道有多少吗？你知道养活十万人，每一天要消耗多少粮食吗？还有那些武器、装备，这些东西每天都在磨损，你知道维护一次，需要花费多大的代价吗？”

“虽然我不知道，但你确确实实猜少了啊！”张乡绅深深叹了口气，“此刻，站在你面前的秦王，手中拥有三十多万的兵力，此刻，准备攻打朔方城的兵力，也达到了七万之众，你而且，秦王还同时攻打四座城池，如也就是说，现在正有四座城池，面临这秦王的进攻！”

“啊？这……怎么可能！”方军官脸色‘唰’的一下子变得苍白，并且闪过一抹不敢相信的神色，“这怎么可能？秦王，怎么可能拥有三十多万的兵力？这不可能的事情，三十多万，这可是一个大国的全部兵力，难道秦王，拥有大唐全部的兵力？并且将大唐全部兵力都带出来了？这……可能吗？不可能的吧！难道大唐的皇帝，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不可能的！”

“什么啊？秦王虽然是大唐的秦王，但秦王此刻拥有的军队，可和大唐没有任何关系！”张乡绅双眼微眯，脸上闪过一抹恭敬的神色，“如今秦王拥有的军队，都是属于秦王自己的！而秦王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将梁国攻打，解放梁国的百姓，并且将罪孽深重的梁师都斩杀！”

听到张乡绅这番言语，方军官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的神色，扩大的瞳孔也‘唰’的一下子收拢了起来！

察觉到声旁方军官神情发生改变，张乡绅‘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并且张开臂膀，将少年李元亨保护在了身后，双眼死死盯着跪在眼前的人，怒斥道：“难道你还想保护梁师都不成？”

“我身为臣子，就算心中百般不愿意，我也得保护皇帝，这是忠！”方军官轻轻叹了口气，并且缓缓站起身体，“秦王，我很感激你没有立即杀死小人，但我是梁国的将军，为了忠义，我必须与您为敌！对不起！”

“糊涂啊！方兄弟，你实在是糊涂啊！难道你忘了刚才为什么会跪下去吗？”张乡绅满脸紧张的神色，颤动的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缓缓起身的男子，“难道你还想保护梁师都吗？他可是汉人的败类，为了谋取自己的利益，不惜将灾祸牵引到平民百姓身上，你见过那个君主，为了自己能够留存，将百姓当作货物一样，送给敌人的吗？”

“这……”方军官嘴角一阵抽搐，并且深深叹了口气，“既然我跟随了陛下，那不管陛下做什么，我都不敢不从，这是为了忠义！不管陛下他做了什么，我都要为他献上性命，这是为了忠义！”

“为什么你的忠义，不能奉献给秦王？”张乡绅满脸抽搐的神色，颤动的双眼直勾勾望着眼前的人，“就算你忘了秦王的厉害，但你也应该分辨事理啊，秦王是怎样的君主？梁师都是怎样的君主？难道你此刻，还分辨不出来吗？”

“我当然能够分辨，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既然我跟随了陛下，那陛下就是我的君主，就算陛下再怎么可恶、秦王再怎么好，我也没有办法！”方军官脸上显露一股苦涩的笑容，“要怪，就怪我这个命不好吧！”

“你放屁！”张乡绅脸上神情激动，上前抓着方军官的肩膀，“难道你没有听过贤臣择主而事、良情择木而栖吗？为什么，区区一个汉人的败类，却值得你用性命去奉献？难道你这条命，就那么低贱吗？你这是愚蠢的忠义！你死后，你得不到任何美名，你得到的，仅仅只是蠢夫！”

听到这话，方军官脸上涌现一抹抽搐的神色，聚拢的瞳孔也缓缓放大，但是却并没有发出任何言语，就像是在思考似的！

看到这种情景，张乡绅刚想乘胜追击，但是却被他身后的少年阻止。

察觉到少年的臂膀搭在自己肩膀，张乡绅身体一颤，并且扭头看向少年，却见少年双眼微眯，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入殓师灵异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