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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很凶(太莽) 第711节

天外世界太大,不敢贸然远离,但人长着‘眼睛’,站在屋里也能观察外面。

左凌泉构思的方式,是让吴尊义设计,在‘天门’之内,修建一个观星台,弄一个尺寸通天的望远镜,或者朝外面放‘卫星’,获取天外的各种信息。

如果能找到问题所在就彻底杜绝;找不到就搞‘塔防’,在天门之外打造一堆威力足够大的剑阵,发现天魔就在百万里外直接诛杀;再或者研究出可以随时断绝与天外联系的方式,想开就开、想关就关。

这些设想理论上都可以实现,但需要对天地的深厚理解为支撑,所以不能急,只能给吴尊义时间去研究,以后再说。

聊完了公事,左凌泉就提了重建玄武台的事情。

吴尊义对在天门之上修‘诛魔剑阵’的疯狂想法很感兴趣,而设计个宗门,对他这造诣来说,显然有点杀鸡用宰牛刀的意思。

不过侄女婿开口,吴尊义自然不会拒绝,草稿都不打,当场直接开始画图纸。

图纸并非花在纸上,而是以流光在‘沙盘’上构造的立体图形。

吴尊义随手点拨,各种建筑和风水走向,就开始自行变幻,阵法雏形也出现在沙盘的角角落落,吴尊义信手拈来,可以说设计阵法的速度,比秋桃提要求的速度都快,秋桃能想到的都能做出来。

左凌泉在炼器一道算是外行,知道这造诣惊人,但不清楚具体有多恐怖。

而吴清婉光是看这一手,就觉得自己生活在原始时代,除了“这是啥?这又是啥?”,其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吴清婉本来还想帮忙参谋,但最后也只是站在左凌泉旁边,一起用看神仙的目光看着沙盘。

谢秋桃对于设计自家宗门,非常的认真,站在旁边左看看右看看,回想脑海里玄武台的样子,以免新宗门建立后,完全不一样,丢了‘一脉相承’的底蕴。

本来设计个宗门,对几人来说是很简单的事情,两刻钟就能搞定,剩下的交给善于建造的本地宗门,按照图纸去修建即可。

但在宗门标志性建筑物的打造上,几人却犯了难。

玄武台的标志,是宗门正中心的玄武雕像,新宗门的设计图上也保留着。

可蹲在旁边看戏的团团,发现这么大个乌龟雕像后,非常的不开心,不停“叽叽叽……”来回打滚儿撒娇,要秋桃改成‘团团展翼’的大雕像。

谢秋桃对于这个要求,自然很难答应,毕竟把雕像改成凤凰,玄武台就得改名‘朱雀台’了,在北狩洲放弃信奉的本土神明,改为外洲天神,怕是会遭神罚。

但团子和乌龟犯冲,不弄得话,岂不是让身边的团团大仙寒心了。

谢秋桃纠结了半天,还是让吴尊义,在宗门正殿的房顶上,加了个团团展翼的雕像,以示对团团一路帮忙重建玄武台的感谢,供后世子孙瞻仰……

第三章 你怎么穿着灵烨的衣裳?

远山之上,升起一轮圆月。

梅近水依窗而坐,眺望着天边的银光与薄雾,略显出神。

往年在这座山上,孤坐是数千年,看似悠闲无束,实则心头一直压着名为‘苍生’的大山。

如今这座大山彻底挪开了,心中只剩下诗词歌赋、儿女情长,再次坐在这里,看着曾经看过千万遍的远山美景,感觉截然不同。

以前看着无尽群山,想的只是山后的千重险阻,宛若一道道天堑,带着一股让人绝望的压抑。

而如今的群山之后,是一片草长莺飞的绿野,有个身着白袍的俊美公子站在哪里,带着微笑看着她,慢慢取出鸡毛掸子……

“……”

你还我意境!

梅近水眨了眨桃花美眸,下意识抚了下臀儿,心头还有些羞嗔,觉得左凌泉不是不开窍,而是故作正经逗她,来报以前的被撩之仇。

既如此,那肯定要反击,顺势而为,让这小淫贼明白假正经的后果……

怎么反击倒是简单,无非勾引一下,挑起左凌泉色心,然后拿出‘你已经选过愿望了’的事儿回怼,让他自食苦果……

但该怎么勾引呢……

梅近水拿出手绘画本,翻开看了看,觉得书上写的太清淡;小淫贼屋里一堆姑娘,经历过大风大浪,阅历深厚,一般的小手段能抗住不为所动。

但大骚大浪吧,梅近水说白了也是一个黄花闺女,理论再丰富,也没有实战经验,有点难。

梅近水深思少许,觉得不擅长的事情,应该不耻下问,就抬手轻挥,在面前凝聚出一方水幕。

水幕的另一头,是装饰华美的闺房,响着舒缓淡雅的琴曲。

一袭睡裙的崔莹莹,喝了个微醺靠在床头,脸儿微红,正用从师尊哪儿收缴的胭脂盒,点着红唇,嘴里还在哼着小调:

“嗯哼哼~哼哼~……”

发现挂在墙上的‘水中月’,仙子弹琴的画面忽然‘串线’,变成了一个仙气飘飘的月下美人,崔莹莹还愣了下,继而双眸微瞪,把胭脂盒藏在了腰后:

“师尊,你做什么?”

梅近水眉眼弯弯:“其他人都在下面忙着,你躲在屋里喝大酒,不太合适吧?”

崔莹莹被师尊查岗,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借故偷懒,严肃道:

“还不都是因为你,弄得我心神不宁,没法集中注意力,才被她们撵出来……我这是在调整心态,你不也坐在屋里偷懒,怎么没见你去帮忙?”

“为师可不是在偷懒,为师是放权,把机会让给年轻人。”

“你明明就是不务正业,懒得管事儿……”

……

梅近水面带笑意,没有在这话题上多扯,转而关切询问:

“莹莹,你小时候挺机灵呀,怎么嫁人后,一直被人欺负呢?”

崔莹莹见师尊聊起私事儿,本想矢口否认此言,但这明摆的事情,都成‘崔怂怂’了,她还能否认个啥?

“我……我那不是被欺负,是看在左凌泉的份儿上,没和小丫头计较,家里面的女子,除了玉堂,谁有我年纪大、辈分高?”

梅近水懒得听这些强行辩解的话,她柔声道:

“女人在家里争宠,靠的不是辈分,是‘手腕’。为师无所不通,既然晚上闲着,就开导开导你。你说说,家里面谁最会争宠?”

“……”

崔莹莹很信任师尊的宅斗实力,听见这话,竟然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她想了想,回应道:

“嗯……屋里最会争宠的,肯定是灵烨丫头,那骚起来,简直……”

崔莹莹说道这里,意味深长瞄了师尊一眼,意思肯定是——和师尊你有一拼!

梅近水微微颔首:“灵烨很会勾引左凌泉吗?为师没看出来呀。”

“她可太会了。”崔莹莹可能是怕上官师徒听见,就把‘水中月’挪到了面前,小声道:

“灵烨放得开,什么花样都敢玩。这丝袜你知道吧?就是她弄的,放了一大衣柜不带重样。还有鞋子,我给你看看哈,这么高的根儿,穿着根本不好走路,完全是用来勾引左凌泉的,屋里姑娘都不好意思穿,左凌泉喜欢,她就一直穿着……”

崔莹莹从玲珑阁里掏出给她准备的‘家当’,一样样展示,说着灵烨千奇百怪的勾引方式。

梅近水做出端庄肃穆的模样,认真查看聆听。

等待崔莹莹介绍完,梅近水微微点头,微笑道:

“花样还真多,你脸皮薄放不开,争不过灵烨理所当然。天色已晚,早点休息吧,为师还有事,就不聊了。”

说着准备关掉水幕。

“诶?”

崔莹莹一愣,有些莫名其妙:“师尊,你不是来开导点拨我的吗?你倒是出个注意呀!”

梅近水眨了眨眼睛,微笑道:

“不是点拨过了吗,你脸皮薄放不开。”

这不废话?!

丝袜尾巴血滴子,无孔不入捧着喂,这谁放得开?

崔莹莹蹙眉道:“我就是放不开,才让师尊出出主意,你倒是说点有用的法子呀。”

“容为师研究研究,等想好了再告诉你,早点休息吧。”

说着,取完经的梅近水,就关掉了水幕。

崔莹莹坐在床头,莫名其妙,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儿……

弄不懂师尊又在神神叨叨干啥,崔莹莹也不去想了,转眼看向周边,发现自己在这里哼着小曲儿喝大酒,姐妹们在下面忙活,是有点不合适,便起身换了衣裳,往楼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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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

虽然才二月初,向阳山外已经花红柳绿,随处可见春日美景。

山间的道路上,不停有修士上下。山上有女仙帝坐镇,不能轻易御风是规矩,所有人都好似上下踏春的行人。

因为多半看不出具体境界,山上又卧虎藏龙深不可测,以至于玉阶巅峰的大佬,走在路上都有点心虚,遇上人得再三确认不是某家长辈,才敢颔首示意行个平辈礼。

即便如此小心,偶尔还是会走眼,没能发现从身边擦肩而过的年轻公子,正是‘九洲三巨头’之一的当代剑神,古往今来最年轻的仙帝。

当然,这也不能怪修士眼拙。

左凌泉道行再高,也是民间远行的游子,不喜欢摆仙道老祖的架子,让人诚惶诚恐,出门在外非常低调。

此时左凌泉剑都没挂在腰上,只穿着一身公子袍,在山腰的凉亭里驻足,看着山外风月。

‘左氏双雄’之一的另一位仙道巨擘,也穿着身公子袍,手里拿着折扇站在旁边,正颇有气势的指点着江上:

“长生道一开,可谓‘生机勃勃、万物竞发’,天下道友为此受惠,连我也摸到契机,百尺竿头更进了一步;泊月为了庆贺,晚上专门备了酒宴,请我和老陆过去坐坐,你要不要一起?”

听见这话,路过的玉阶老祖不由侧目,暗暗琢磨——‘泊月’某非是东洲的荒山尊主仇泊月?这口气了不得!难不成这看起来不过炼气九重的年轻道友,已经彻底登堂入室,步入了忘机?

而事实看起来,好像确实如此,旁边的年轻公子,很快回应道:

“天高不过九重,五哥整日游山玩水,还能年纪轻轻走到这一步,天赋着实不凡。不过仇尊主的宴请,我暂时还是免了,我还没上门拜见岳父岳母,直接跑去参加老祖的酒宴,有点不合礼数,等我和悠悠一起见过老丈人后,再过去吧。”

“唉,封情这小子,不计较这些繁文缛节……”

路过的修士,听得的是心惊胆战,知道这两位公子联手,估计能干翻山上九成九的修士,肯定是赫赫有名的仙家名宿,当下不敢再乱听墙根,连忙远离了石亭。

左凌泉站在石亭里和五哥瞎扯,注意到了路过修士的反应,不过完全没在意。

左云亭一个九重老祖,肯定不知道背后路过了些啥大佬,自顾自说着话,等去山上办事儿的老陆回来。

永夜之地一战,‘镇阳山’也参与了,出的力不大,但也不小,作为北狩洲仙盟成员之一,得过来参与势力划分。

左云亭这模样,和众多仙家老祖坐在一起,指不定比左凌泉还喧宾夺主,所以老陆进去开会,把左云亭留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