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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0节

她这一吼,吓坏了肖恪,吼得裴启辰又是一阵烦躁。

最后是,晓水也没有甩开他们,两个无比自私的闷骚男一路在后面跟着她,好似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了杨晓水的身上。

三个人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灵波。

一直到了下午,三人赶回来时,才发现灵波已经回来了。

公寓门打开的时候,灵波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热咖啡,视线盯着电视的画面,看的是时装周的发布会。

进门看到这一幕,裴启辰松了口气的同时也跑了过来。低吼了一声:“你去哪里了?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在找你啊?”

灵波淡淡地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倒还真是很累的样子,看来找她很久了。她只是面无表情地说道:“找我做什么?我不知道!”

“灵波,你回来就好了!”杨晓水一看到她这样子,眼睛就酸了。

“我没事!”灵波淡淡地说道,对上晓水的眸子,她眼底的关心让她心底溢出了一抹温暖。“不用找我,我不会有事!”

她,不对别人负责,也会对自己负责。

“回来就好!”肖恪也叹了口气。“阳子很着急呢!”

“我不需要他的着急,裴启辰,没什么事的话,请你回伦敦吧!”灵波转过视线,看向裴启辰,很是平静且认真地说道。

裴启辰整个人呆了下,脸色更加阴郁,久久没有说话。

气氛有点沉默,更加尴尬。

肖恪瞅了眼裴启辰那一副死了亲戚的样子,翻了个白眼,道:“都出去浪了一天了,应该饿了吧,我跟阳子去买菜,回来煮给你们吃!”

说完,拉着裴启辰就朝外走,裴启辰不想去,但还是被肖恪硬拉了出去。

公寓里只剩下灵波好晓水了。

晓水在她对面坐下来,看着灵波沉默的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她心情不太好,因为这两年,她比之前要开朗很多,结果现在又恢复到两年前的样子了。“很绝望吗?”

灵波摇头,淡淡地道:“枯木死去,若干年后,也许又会发出新芽。如果不死,又何来新生呢?绝望之后,才会有希望!”

“灵波”晓水心酸地叫了一声她的名字。听着灵波说这种人生感悟,真是让她难受。

程灵波抬眸,眼神温柔,淡声道:“我真的没事!”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有事!”只是这样子,她宁愿她哭出来。因为这样安安静静眼神虚无的样子,真的让人很难过。

“那就该干嘛干嘛去吧!别影响我看电视!”灵波把咖啡喝完,然后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地看电视。

被肖恪拉了出去的裴启辰一脸的挫败。

肖恪瞅了他一眼,也不说话。

裴启辰找烟,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

肖恪耸耸肩,瞥了他一眼,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丫就是一贱料!这下知道厉害了吧?要我说啊,你干脆跟灵波掰了吧,趁此机会儿,你们掰了,一了百了,你去找林筝,以后再也不用伺候烂脾气的灵波了!”

没有说话,裴启辰只是冷冷的瞪了肖恪一眼。

肖恪笑了起来:“瞪我也没用,一切都是你自作孽。”

裴启辰依然不说话,只是一双眸子里充满了深深地懊恼和自责。

肖恪买了菜回来,公寓从里面反锁,肖恪不用猜也知道是里面两个女人的主意。

肖恪无奈,只好去了他们自己的公寓。裴启辰一路跟个僵尸一样,一句话不说,只是敲门未果后,他的脸色就更加僵尸了。

而杨晓水此时正在给灵波煮法式大餐,敲门的时候两个人不是不知道,但都不约而同的没有人去理会。

灵波安静地看电视,晓水在厨房里忙活。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

夜幕降临的时候,肖恪煮好了一大桌的吃的,然后在厨房喊:“你到底怎么回事?去把人叫过来吃饭啊,你不心疼你家灵波,我还心疼我家晓水呢!”

裴启辰背对着他,站在公寓的窗户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天。

肖恪原本要说的话在看到那死人这么一个德行后,自动闭嘴,径直走到桌前,倒了两杯酒,端过去,递给他一杯。

裴启辰接过来一仰头尽数咽进喉咙里。

肖恪皱皱眉:“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小心点胃,别伤了身体,到最后什么都捞不着!”

裴启辰微微挑眉,回身把酒杯放在了茶几上低头点了一支烟,侧头吸一口又吐出来,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你说对了,我对林筝很欣赏!那丫头永远不会像灵波一样倔,懂得适可而止,很聪明,不会给你心里添堵!”

肖恪闻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良久,皱皱眉:“你这样说,这对灵波很不公平!”

“我知道!”裴启辰苦涩一笑:“我知道你又说我游离了,我无从辩驳!我只想说,别的女人再好,都不是程灵波!我要的从来都是程灵波。”

正文 第261章,不适可而止的人是你

肖恪看自己朋友憔悴的样子,心里也不好过,他拍拍裴启辰的肩膀:“阳子,不是灵波不适可而止,不适可而止的人是你!你要的是灵波,不是嘴上说的,是做出来的,每个人都有心,别欺人,更别自欺。”

裴启辰牵起一侧嘴角,却没有形成笑容,他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烟。

“你说对了,是我一直在纠缠她,和灵波这一场纠缠里,我从来都是占据主动,从来不曾真的在意灵波需要的什么,明知道独自把她放在巴黎她会难受,却还是把她放在了这里!明知道她若是见了林筝会离开我,却还是牵了林筝的手”

“放在哪里无所谓,即使在国内,只要有心,就不会走远。问题是你现在,你的心真的让人觉得奇怪。不只是灵波,你想我都有这种感觉,何况是灵波那种小孩呢?”

裴启辰心口一阵沉闷。

肖恪瞅了他一眼,看着那死德性,真是又同情,又气愤,最后化为一声无奈地叹息:“你父母很好,你在健全的家庭里长大,永远不会理解残缺家庭里出来的小孩什么样子!我大姐肖斐然你了解吧?强势,敏感,没有安全感,虽然很优秀很优秀,但也会草木皆兵。我二姐肖英然更是胆小如鼠,找了灵波的老爸,大概就是有严重的恋父情节,肖劲言可从来没有用心关注过我大姐和二姐!大姐的母亲去世后,大姐有一度排斥我妈,好在我妈不计较,我觉得这辈子再也没有女人像我妈一样温柔善良了!只懂得付出,不求回报,可就是这样的人,还是惨遭命运的不对等待遇,肖劲言不还是跟她离婚了?阳子,你该知道这世界,老实人是很吃亏的!灵波在那样的家庭里出来,父亲不爱,母亲不疼,她的心态怎样你应该比我清楚!说真的,你还真不会理解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的心情,我能理解,因为有些东西我亲身经历过,但也不及程灵波所受伤害的十分之一。灵波强势,给你添堵,达不到你要求的付出,但同时你一样也没有付出够,又怎么能索取那么多?说白了,你们都计较,感情的世界里,多了计较,就开始心生怨恨了!而你这样,跟林筝玩着暧昧,却要求灵波对你死心塌地,真的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