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真是个好人。”王妈赞叹道。
徐妍心笑了笑,回赞道:“我很佩服王妈,一个人就能够把顾家打理得井井有条。如果换做我,只怕是顾家都要乱了。”
“夫人太谦虚了。夫人是有大格局的人,自然不能每天困在家里这块小天地中。像我,什么都不会,也就做内务在行了点。”王妈低下头道。
孩子这时候开始闹了起来。
徐妍心刚想起身去哄,被王妈制止了,“夫人好好吃饭,我去哄,很快就好了。”
徐妍心看得出来王妈很喜欢孩子,也知道她一片好意,当下快速吃完了饭上楼,果然,王妈已经哄好了孩子。
晚上,顾靳言回来后,满脸倦色,却笑着跟徐妍心道:“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去公司上班了,剪彩人员,都安排好了。”
徐妍心给了顾靳言一个大大的拥抱,赞叹道:“我老公果然是世上最厉害的人!”
“那是!”顾靳言在这点上,可是相当自信的。
“老婆,今晚咱们早点睡,真不折腾了。”顾靳言吻了一下徐妍心的脸颊道。
徐妍心推开他,嫌弃地道:“说不折腾的人是你,要折腾的人也是你。我可警告你啊,今晚,绝对不许再食言了。明天都是要早起的人,得神采奕奕,一脸纵欲过度的模样,往后你在公司还怎么树立威信。”
“是是是,老婆说的是。”顾靳言连连点头。
徐妍心拉着顾靳言进浴室,将他往莲蓬头下拉,道:“你好好洗个澡,我先睡了。”
顾靳言抬手拉住徐妍心,“一起洗……”
徐妍心早有防备,一下子跳开了,大笑道:“不了,你自己洗吧。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啊!”
她将浴室门关上,高兴地躺到了床上,并且关了灯,只留下墙角一盏光线非常黯淡的造型灯。
柔和黯淡的光线下,睡意很快来袭,徐妍心的眼皮子渐渐有些挂不住了。
等顾靳言洗完澡摸到床上来的时候,徐妍心已经睡着了。
顾靳言将灯全部熄灭,轻轻吻了吻顾徐妍心的额头,替两人将被子盖好,也闭上眼睛睡觉。
又是一夜好梦过去。
徐妍心这次醒得很早,跟顾靳言几乎同一时间。
闹钟还没有响。
徐妍心已经翻身坐起。
顾靳言笑道:“你这生物钟还真奇妙,都一年时间了,居然还记得牢。”
“也不看看生物钟的主人是谁。”徐妍心大言不惭。
既然起得早,肯定不能够在斗嘴上浪费时间了,徐妍心冲进浴室,洗漱好,换衣服,化妆。
不过尽管如此,当顾靳言已经收拾整齐开始打开笔记本工作的时候,徐妍心的妆还没有化好。
徐妍心忍不住抱怨,做个女人真麻烦。
一切收拾妥当,两人吃了早餐,便立即开车前往公司。
徐妍心原本是想着要在快到公司的路口下车,不想让大家看到自己是从老板车上下来的,但是被顾靳言制止了。
“你是我老婆,我们结婚的事都上报了,燕台市不知道的,恐怕没有几个。你又何必藏藏掖掖的。怎么,是害怕被人知道你总裁夫人的身份,到时工作要得到严格的检验,所以害怕了?”顾靳言打趣道。
徐妍心瞪大了眼睛,摇头道:“我怎么可能会害怕,我徐妍心也是有实力的好嘛!当时绿野公司多少别人躲都来不及的客户,还不是被我拿下的!”
顾靳言笑了起来,道:“嗯,我知道我老婆最厉害了。既然如此,你还怕什么呢。”
徐妍心骑虎难下,只得听顾靳言的话。
车子开到了公司门口,看着门口清一**着的人,徐妍心感觉自己推门的手都有些轻轻颤抖。
一孕傻三年。
这话,徐妍心今日终于赞同了。
妈蛋,天天见到的就那么几个人,搞得她现在见到黑压压的人头,竟然产生了轻微的恐惧症。
顾靳言那边已经下了车,绕到车这边打开了车门,并朝徐妍心伸出了手。
徐妍心心里头再打退堂鼓,也是鼓起勇气将手放进顾靳言手里,在顾靳言的搀扶下下了车。
她今天穿着海蓝色条纹职业装,黑色细高跟鞋,周身的气场也是一米八。
新员工以及剪彩人员都抬手鼓起掌。
杜城站在最前头,大声道:“让我们欢迎顾总跟顾夫人!”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
众人欢呼。
徐妍心挽着顾靳言的胳膊,踏着红毯,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走到台上。
一路上,各色彩条落在他们身上。
徐妍心感到心里满当当的幸福。
依稀中,像是回到了婚礼的时候。
不同的是,今日,比那时候要更加让她有参与感。
有人递来剪刀,顾靳言将剪刀递给徐妍心,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剪刀对准彩花,正准备剪下去的时候,突然涌出一群衣衫破败的农民工,冲上来就哭道:“顾靳言,你还我们血汗钱!你还我们血汗钱!”
徐妍心被这一声声干嚎给吓到了,脚下步子微微踉跄,扭过头去看顾靳言,问道:“他们是谁?”
顾靳言摇头,他也不知道。
众目睽睽之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无疑是影响恶劣。
杜城已经带着保镖过去制止,可是这群农民工根本不讲理,杜城问他问题,他一字都不回答,杜城让保镖招呼他们走,他们就“哇啦”一声大哭起来,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今天来参加剪彩典礼的,除了公司的员工,还有一些合作方。
发生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丢脸至极。
顾靳言沉声低喝道:“各位说我顾靳言欠了你们血汗钱,请问你们在我顾靳言公司担任什么职位?月薪多少?只要你们说的出口,我立马可以拿出钱给你们!”
农民工面面相觑,却仍然扯着嗓子哭喊道:“你们看看,你们看看,顾靳言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们农民工啥也不懂吗,当时他叫我们过去做工,我们就欢天喜地过来了,我们什么也不懂,什么也没有问,结果工做完了,钱也没有给我们一分。我们实在是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才会赶过来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