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岁，我们成功了！”

“我们成功了！！”

倪光南还没有缓过神来，但是附近其他研究员们却已经反应过来了，然后瞬间抱在一起欢呼了起来。

在经历过失败之后发现，失败其实是错的，他们是成功的，这种成功带来的惊喜，是原本的两倍以上，这些研究员们自然是欣喜若狂极了！

“都给我闭嘴，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光刻机的刻印问题还没有解决，什么时候能够完整的刻印出最少1亿个晶体管在我们的cpu里面，我们还算是向成功迈出了一小步！”倪光南训斥道，把作为所有的研究员骂的闭上了嘴巴。

“老师，一个亿有些夸张了，现在asml最好的单机cpu，也才刚刚上亿而已，您这要求太过分了一些！”贾老板笑道。

“有什么夸张的，asml的光刻机，那也是70nm级别的光刻机，而且还是干式的。咱们的浸润式光刻机如果在70nm级别达不到asml的能力，那浸润式光刻机还算什么未来！”倪光南没好气的说道，贾老板无奈的怂了怂肩膀。

没错，两个70nm级别的光刻机都差不多，但是对于干式光刻机来说，70nm就是他们的极限了，但是对于浸润式光刻机来说，70nm才是刚刚开头而已，未来3nm级别的光刻机都研发的差不多了，浸润式光刻机的未来是无限可期的。

不过贾老板也不会在这上面和倪光南争辩什么，他转而道“那老师，咱们还是研究一下刻印方面的问题，查一查导致刻印失控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这也是我最头疼的地方！”倪光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道“这个程序是没有问题的，我们在asml的两台干式光刻机上面都试验过，在浸润式的前期实验中也验证过了，确实是没有问题的，怎么世纪过程中就出问题了呢？”

“或许是加入了大量的液体之后，对于光的折射，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毕竟这是一个全新的事物，我们不能用老旧的目光来看待他！”一旁的林本坚宽慰道。

“我不管，我管你是什么问题，我非要把你找出来不可！”倪光南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然后道“大家再加把劲，不要泄气，这几天都别离开研究中心了，大家聚在一起，一鼓作气，找不出问题，就绝不下班！”

“……”现场顿时一片沉默，他们为了试验，已经连续加班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本以为实验成功之后，能够获得几天的休息，结果居然还是要加班，而且不找出问题不下班。

我的天哪，鬼知道这问题什么时候能够被找出来，如果一年找不出来的话，他们岂不是一年都不下班了？

“老师，你们这加班，是怎么控制时间的？”贾老板好奇的问道。

“我们不控制时间，爱什么时候上班，就什么时候上班！”倪光南傲然道。

“这么好！”贾老板眼睛一瞪，看来自己有必要要宣传一下什么是996了。

“差不多吧，毕竟搞科研的，要跟着实验的时间走，没有准确的上下班时间，什么时候实验做完了，才能够下班。不过我给他们定了一个规矩，那就是每天要保证8个小时的睡眠。”

“保证8个小时睡眠，那剩下的呢？”

“剩下的自然都是用来上班呀！”

“我……”贾老板闭上了嘴巴，感情这不是996，而是087呀！

福报大大滴有！！

全新一轮的加班开始了，所有的研究员开始朝着那个该死的问题进发，就连贾老板也被倪光南抓了壮丁。

用倪光南的话来说，贾老板现在最大的任务，是抓紧时间毕业！

没错，我们的贾老板直到现在还没有毕业来着，虽然清华重新恢复了贾老板的学籍，甚至特许贾老板不用在学校里面读书，但问题是毕业的话总要上交一篇毕业论文吧。

于是倪光南抓了贾老板的壮丁，让他也加入087的福报之中，然后把这些研究整理成一篇毕业论文出来，交到清华大学，也算是顺利毕业了！

当然了，这肯定是不合规矩的，不过清华大学肯定不会在意，对于他们来说，只要贾老板肯交论文，那就是天大的喜讯了！

毕竟总不能把贾老板的毕业证压着不发不是，反正对贾老板来说，没有大学毕业证说不定还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上一个压着自己学生毕业证不发，然后成为全体华夏学生写议论文的重要论据和故事之一的家伙，现在还以哈佛大学没毕业为荣呢！

无奈之下，贾老板只能将工作交给自己的老婆和东明珠，开始跟着倪光南一起搞研究，探索刻印失败的原因。

然后这个时候，贾老板的天分彻底爆发了，几天以前，还因为根本听不懂大家在讲什么，只能够站在一边，有些尴尬的冷眼旁观的贾老板，在几天之后，居然已经能够加入到集体讨论之中，而且还积极发言，看样子，似乎已经完全弄清楚了。

贾老板是真的弄明白了，毕竟这辈子贾亚鹏的智商不是盖的，而且当初基础打下的也很好，贾老板也从来没有放下过对光刻机的研究。

只是真的弄清楚这一切之后，贾老板才明白自己老师的困惑，因为之前的数据，计算，还有技术手段，在理论上真的没有任何的问题，完完全全都是可行的，其他实验也证明了这一点，可偏偏在实际实验的过程中失败了。

之后又开机了十几次左右，但每一次都是同样的结果，都是刻印出杂乱无章的线条出来，搞的整个团队都快要崩溃了。

“不可能的，怎么算都没有问题，我们到底哪里错了！！”有一个研究员终于疯了，忽然站起来呐喊，然后整个人直直的倒在地上，摔了一地的血，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去了。

虽然后面医生表示没有大碍，只是人似乎傻掉了，一醒来就不断的嚷嚷着，到底哪里算错了。

“老师，我看要不然还是给大家放假吧，再不放假，所有人都要被逼疯了！”贾老板忍不住劝说道。

“好吧！”倪光南终究还是点点头，人差不多都被逼到极限了，再逼下去，怕不是要出人民了。

“哎，现在的人，真不如我们的前辈！”不过倪光南还是有些不甘，他盯着满是血丝的眼珠子道“现在他们还有计算机，还有各种快捷计算设备。但是我们当年那些研究原子弹的前辈们，他们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一张算盘而已，但就是凭借的算盘，他们硬生生的把原子弹给算了出来，甚至还超越了用计算机的俄国人！”

“我知道，这个故事老师你都给我讲过好几遍了！”一旁的贾老板摇了摇头，这个故事倪光南已经是一个星期内第3次给自己重复了，看来他的精神也快要完蛋了，确实不能再强行研究下去了。

“我给你讲过了？这怎么可能，你重复一遍给我听听！”倪光南还不相信来着。

“您不就是想告诉我，当初在计算原子弹公式的时候，我们计算出来的有一个重要数据，结果和俄国人给的数据死活对不上。前辈们用算盘算了一个月的时间，重复验算了三遍，也始终都是同样的结果。”

“最后还是您的老师，我的祖师爷爷发现，错的不是我们，而是俄国人，是俄国人给我们的数据本身就是错的，而不是我们算错了！”贾老板把自己听道的故事又给重复了一遍。

“就是，我们应该发扬前辈们的精神，不畏艰险，重复验证，直到找出问题为止！”倪光南道。

“可是不是一回事，谁能相信俄国人的数据有问题呢，毕竟俄国人的原子弹都已经引爆了，他们的数据怎么可能会有错……”贾老板话说着这里，整个人忽然停顿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抓到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