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下以后,张大彪生怕当大姐的再找自己麻烦,当即就准备找借口离开。
至于袁冰绫的甲壳虫,当然明天早上是给她送回来,或者是她自己去开,那都是明早再说的事。
张大彪正琢磨用什么借口,这个时候手机便滴滴的响了两声,拿起一看,张大彪乐了,竟然是秦澜澜。
果然是好兄弟啊!
知我者,澜澜也!
“袁镇守,有人找我,我得急着回去,您也早点休息吧?”
“这么晚能有什么事?行吧,你路上慢着点。”
“好!”
出了门,张大彪忙的点开语音,“张大彪,你忘恩负义,你不是人,你就是个王八蛋,呸,死渣男,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楼道里,甚至还有回音阵阵。
张大彪的脸刷的一下红了,紧接着就听身后房门重重的被人关上。
完了!
老子在袁镇守心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彻底完了!
特么就不能出去再点开吗?
一切都晚了。
“到底又咋了啊?”张大彪不敢停留,急急忙忙的就朝外面走去。
“你说咋了?没有我,你能白得一台车?你倒好,忘恩负义,公司里摆大席,敬老院送烤串,我这在家里煮方便面,你你你……你气死我算了,呸,我怎么又跟你说话啊?别回了,拉黑,互删吧!”
一听竟是因为这个,张大彪就感觉脑瓜子嗡嗡作响。
就这?也至于发那么大的火气?
他赶忙轻轻嗓子,“那个啥,你真误会我了,我们自己做的烤串又不好吃,这不,我特意跑镇上来了,看,前面烧烤还开着呢,这不正准备单独给你买吗?”
“想给你个惊喜!”
说完,张大彪一呲牙,又对着远处亮着灯的烧烤录了个视频发过去。
过了一会儿,那边才又发回了一个翻白眼的表情包。
张大彪就知道,这事儿成了,呲呲牙,心里的郁闷一扫而空。
管他袁冰妍咋想的?陪澜澜兄弟撸撸小串,喝喝小酒不香吗?
晚上喝多了,再睡个小觉啥的……
想到这儿,张大彪的心一下子就热了,忙的就朝着对面的烧烤跑去。
“杨胖子,你这小买卖是越来越红火了啊?”张大彪笑吟吟的看着烤串的老板,随手就拿起了菜单。
“嘿嘿,这不彪哥吗?还没吃呢?来来来,您先尝尝咱这串的味道。”
张大彪倒是也没跟他客气,随手就接了一串过来,“跟以前不一样了?”
“嘿嘿,您吃就是了。”杨胖子使劲扇了几下蒲扇,脸上的得意是无法掩饰的。
张大彪不由一乐,该说不说的,这杨胖子干这一行多年,味道始终就没变过,依旧是那么好吃,就他今天烤串的配方都还是跟他这学的。
张大彪一边看着菜单,一边已经把肉串一口撸进了嘴里。
只是瞬间,张大彪的眼睛都亮了。
致富饲料。
此时此刻张大彪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这肉肯定是喂了致富饲料才会这般的美味。
“彪哥,如何?你就说好吃不好吃吧!”杨胖子眯着眼,又指了指摆出去很远的桌子,“看见没,都是来吃咱这串的。”
杨胖子这回是真雄起了,虽然金山镇穷,但是镇上干烧烤的也不只有他一家。
不过从三天前开始,只要想吃烧烤必须选他杨胖子。
为啥?
肉好啊!
肉香味美,秒杀所有同行。
这事儿说来就话长了,胖子的姐夫是干屠宰的,每天杀牛,杀猪,然后穿街走巷赶大集卖。
而杨胖子每天用的食材都是姐夫送,这天姐夫送肉过来,跟往常一样切肉,腌肉,然后烤几串自己先尝尝味道。
结果一尝不要紧,杨胖子当时就惊呆了,经过简单实验就发现问题出在了肉上面,近水楼台先得月,一头牛都让他买了下来。
当晚他的店爆火,前来买串的人走了一波又一波。
可这样也不行啊,一头牛肉是多,但也架不住这样卖,到后来一串他只穿一快好吃的牛肉。
就这,那也比普通的烧烤串美味十倍,百倍,因为烤的过程中油脂渗透出来,混合到了一起,吃起来根本尝不出哪片牛肉有问题。
张大彪仔细咀嚼了一下,味道确实赞,但他总觉得还差点什么,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头牛活着的时候肯定吃过致富饲料,而且还吃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哪位大仙竟给牛喂鸡饲料吃,这特么倒也是个人才啊?
“先来两百串吧!”张大彪道。
“彪哥,两百你吃的完吗?而且咱这串现在涨钱了,三块一串了。”
“多大点事儿,彪哥我啥时候差过钱?烤就是了,一半辣的,一半不辣的。”说完,张大彪又点了一点菜,然后扫码付款。
以前的日子苦,那个时候一分钱都恨不能掰开了花。
虽然现在日子好过了,可张大彪依旧没有大手大脚的往自己身上花过钱。
当然了,买车那件事就算了,毕竟车这东西有用,不买不行,再说了也不是天天换。
今天花了将近八百块钱买烧烤,主要还是为了带回去给大家都尝尝,尤其是刘雨婷,也让她看看自己多有眼光。
八百块钱虽然肉疼,但也算是花到了刀刃上。
杨胖子忙的叫来老婆跟着数串,然后还给了张大彪倒了一杯自治的酸梅汤,让他先稍坐片刻。
不得不说这两口子确实会做生意,张大彪一边喝着免费的酸梅汤,一边静静的听着旁边桌上的议论。
无他,都是称赞这串美味的。
这更加深了张大彪进军全饲料行业的迫切性。
等了得有二十分钟,烤串才做好,张大彪忙开车回村,然后换车又去了诊所,毕竟开着袁冰绫的车过去容易误会。
张大彪拿上肉串,笑吟吟的推门进屋,“澜澜?你说我得多爱你啊?跟你这样说吧,江老他们都没这待遇……那……咳咳……”
这话还没说完,张大彪就跟鸡毛呛了嗓子一样。
就见诊所的简易床上,清一色坐着好几个老头,正对门的诊桌旁还有两张椅子,左边是二爷,右边就是江老。
此时此刻,众人的眼神全都落在了张大彪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