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听雪将鸡蛋卷饼递给夏子忱:“饿不饿啊,妈咪买了卷饼你吃点?”
夏子忱笑着挥了挥手里的剧本,“妈咪,饿哦等下还有一场戏要跟干妈一起拍,现在不能吃东西,不然等下又要麻烦化妆师补妆。”
夏听雪也不勉强他,安静的坐在他旁边陪着他看剧本,时不时听他讲解几句,感觉时间过得很快。
乔诗雅那场戏拍的有点久。不知道怎么地她一直进入不了状态,表演就单纯是表演,没有一点入戏的感觉。
“诗雅。你这样不行啊,你自己过来看看刚刚那一条,表演痕迹太重了,有点用力过猛,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怎么水平下降这么多?”
导演也不敢相信这是拿遍了国际大奖的影后呈现出来的表演,假到令人尴尬。
一开始她还很耐心的说。有些该注意的地方一一说了之后她还是这样,导演也开始上头了。
乔诗雅知道自己状态不好,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好。摄影机里的人基本上就是一个念台词的机器,面部表情也不合时宜。
该做表情的时候僵着脸,不该做表情的时候硬拗一个,看起来滑稽又怪异。
并不怪导演说她,她自己都觉得辣眼睛。
这要是一个新人的表演她还能勉强接受,看到自己演成这个样子就有点郁结了。
导演看她脸色不好,也没有再接着拍下去,让大家休息十分钟再接着拍,无论如何今晚要把着部分拍完。
乔诗雅什么也没说,垂着头走出摄影棚想出去透透气。
一出去就看到不远处的夏听雪母子,心情瞬间恢复了不少。
夏听雪一直在低头玩手机,没有注意到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
“你怎么来了?”
直到乔诗雅的声音传来,她才缓缓抬起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你拍完了?”她将手里的卷饼递给乔诗雅,顺便给她让了个位子。
乔诗雅一脸沮丧,狠狠咬了一口卷饼,含混的说:“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总是不在状态。辛苦慌慌的,感觉有事要发生。”
夏听雪只当她是压力太大了,安慰道:“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再加上对自己要求太高才会这样,你试着放下心里的杂念,把所有心思都放在正在做的的事情上,可能会好一点呢?”
乔诗雅点点头,又咬了一口卷饼,跟夏子忱对了几句词之后就又进去拍了。
“宝贝啊。我看你干妈压力那么大有点担心你哦,你有没有觉得有压力啊?”
夏子忱将非常潇洒的剧本一合,道:“不会啊,我这个角色能有几场戏啊,干妈是戏份最重的,所以她才会觉得有压力,我一点压力都没有,我在拍两天应该就结束了。”
夏听雪听他这么说心里喜忧参半。
没有压力是好事,只不过他还有两天拍完的话。家里只有他一个人,难免会觉得孤单。
“宝贝啊,你们学校的秋假什么时候结束啊?”
她在纠结,要不要给夏子忱报个冬令营什么,让他跟同龄的小朋友一起学习交流,老一个人呆着有点过分成熟了。
弄得他现在也不合群,别的小孩放了学都是成群结队的,就他一个人独来独往,在一群人中格外突出。
有的时候她很欣慰儿子的独立和成熟,有的时候又会觉得惆怅,毕竟她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太不合群,或者被人说他高傲或者怎么样。
“因为学校爆发了流感。所以这次的流感可能会场一点,好像有半个月。”
半个月啊,那快到过年了。
“那你们秋假完了直接考试还是?”
夏子忱点头:“对啊,老师说秋假这段时间就好好复习,秋假回去之后直接考试,然后就是寒假了。这次的流感来势汹汹,我们班有好几个同学在没放假之前就请假回家了。”
夏听雪知道他们学校的流感,好像是不同的四种传染病在校内肆虐,不然校方也不可能这么早给学生放假。
本来秋假是在来年三月份的。
既然如此还是让他在家学习吧,虽然她对成绩没什么要求,但是夏子忱的班主任特意给每一位家长都私发了短信,让家长每天都在群里报平安,时刻关注他们的身体状况,一有感冒发烧就报告给学校,学校也是极为重视的。
“那你一个人在家里会不会觉得无聊啊。妈咪只有周末的时候才能陪你。”
夏子忱唇边带着笑意,“妈咪你怎么突然说这个?我以前不也一个在家呆着吗?”
夏听雪眸子一暗,心里一阵愧疚。
正因为如此,她现在才想多陪陪他,让他开朗一点,不要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以前是生活所迫。她不得不把小小的他关在家里,让他跟自己少得可怜的玩具一起玩,说来也是她对孩子的亏欠。。
“妈咪只是不想你一个人在家。感觉很无聊,要不你去跟大伯家的芊芊学习吧,正好你们是同班。也有个伴。”
夏子忱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瞳孔都震了一下。
“妈咪,你觉得顾芊芊在旁边我能学习吗?她只会拿各种游戏让我陪她玩。我要是不答应她就一哭二闹,她就是个烦人精,我才不要去找她。我一个人在家就行,你别操心了。”
夏听雪听完已经笑得不行了,她的记忆力顾芊芊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啊,长得水灵好看,嘴巴又甜,怎么到了夏子行嘴里就成这样了,果然是小孩子的思想。
乔诗雅进去之后状态好了不少,好几条都是一遍过,到最后一场的时候拍了两边,取了表现比较好的一条,导演一直阴云密布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微笑。
“休息一下,接下来拍皇后和太子那场,拍完就可以收工了。”
乔诗雅觉得累极了,出去就靠在了夏听雪身上,像一滩烂泥一样。
“你今天怎么了?感觉不是很对劲的样子。”。
她有气无力的回了夏听雪一句:“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没来由的丧,浑身没力气,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