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人一听和自己的宝贝儿子廖凯卿有关,心中一惊,立马焦急道:“是找到证据了是吗?可以把凯卿救出来了是吗?”
“是的,阿姨,麻烦你赶紧让廖叔叔接电话!”江夏至捂着心口流泪道。
“好好好,你等一下,我这就让他听。”
廖夫人激动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小跑着奔向廖文怀的房间里,轻轻摇醒刚刚躺下去的廖文怀,急切道:“老头子,快接电话,那个叫江夏至的来电话说可以把凯卿救出来了,快!”
廖文怀刚有点儿睡衣就被叫醒,心情自然难免烦躁,眯着眼睛蹙着眉头问道:“谁的电话?”
“江夏至的电话,快听,快!”廖夫人把手机放到廖文怀耳边说。
“喂!”廖文怀接过手机依旧一脸的朦胧状,根本没听清楚老婆子叽叽呱呱在说什么。
“廖叔叔,我是江夏至啊!您还记得吗?”江夏至心跳得愈发厉害,气息都有点儿微喘了。
“哦,江夏至,什么事儿?”廖文怀坐起身靠在床头,发现老婆子依旧一脸焦急地站在床头看着自己。
廖文怀瞪了她一眼,挥了挥手让她出去。
老婆子神经刀刀的,总喜欢偷听他打电话。
廖夫人很情愿地回瞪了廖文怀一眼,噘着嘴走了出去。
“廖叔叔,我手上有很重要的证据,可以为伍韬和廖凯卿证明清白,我现在要马上见顾厅长,我在部队招待所门口,麻烦您让他见我一趟。”江夏至说道。
“证据?你哪里来的证据?可靠吗?”廖文怀不敢相信地问道。
“我一时也无法向您说清楚,以后再慢慢说吧!我现在就是要见到顾厅长,把这个东西交给他。”江夏至很是焦急道。
“你是一个人吗?”廖文怀警惕地问道。
“对,我就是一个人,在部队招待所门口。”江夏至说。
“好,你稍等。”廖文怀挂了电话马上打给顾长林。
两分钟后,站岗的士兵给江夏至放行,放她进去。
江夏至赶紧发动车子开了进去。
车子绕过门口的那座假山,停在了招待所的前廊上。
江夏至刚停稳,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替她拉开车门,很是客气道:“请问您是江夏至小姐吗?”
“正是。”江夏至钻出驾驶室看着他。
“顾厅长请您上去坐。”说完,年轻人在前边引路,带着他进了电梯,来到了406房门口。
“顾厅长,江小姐到了。”年轻人敲了敲门,汇报道。
“请进。”
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低沉的声音。
“请!”年轻人替江夏至推开房门,微微躬身退了出去。
江夏至屏住呼吸往里面走,偌大的套间里,一位领导模样的男人端坐在沙发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这就是那个陌生男人说的顾厅长了。
“顾厅长,您好,我是江夏至。”江夏至很紧张,在离顾长林四五米远的地方站定,不敢往前走了。
“你好!请坐。”顾长林客气地指了指旁边的单人沙发,示意江夏至坐下来。
江夏至不敢坐,马上从包里拿出那个小小的U盘,走过去双手递到顾长林面前:“顾厅长,这就是那个装有证据的U盘。”
“哪儿来的?”顾长林并没有伸出手来接,而是一脸警惕地看着江夏至。
“是一个人给我的。”江夏至收回了手,尴尬地看着顾长林。
“那个人是谁?和你什么关系?”顾长林继续问道。
“他……和我没任何关系……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江夏至低着头咬着唇说,这一刻,她才发觉,这个U盘居然来历不明。
“你看过这里面的东西?”
“没看过。”江夏至依旧咬着唇说。
“没看过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来历不明的人给了你一个莫名其妙的U盘,就说是救伍韬的证据?江夏至,你相信吗?这U盘里如果是超级病毒呢?只要插进任何电脑,进入系统,那我们的系统就可能彻底瘫痪。”顾长林盯着她黑沉着脸冷冷道。
这U盘来得太蹊跷!许亮光不惜杀人放火都要掩盖的真相,怎么可能那么轻易被一个不明来路的人拿到?只要稍稍分析都觉得不太可能,这里面一定有诈。
江夏至一听,咬着唇一时居然不知如何是好。
顾厅长说得有道理,自己拿这个U盘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为什么就那么相信那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
还是因为自己救伍韬心切,现在只要有谁说可以救伍韬,她都不会毫不犹豫地相信他的话。
“顾厅长,您说得有道理。我也是刚拿到这个东西,想着第一时间过来交给你,所以没来得及看。具体里面是什么,只有打开了才知道。”江夏至想了想说,“我建议您让下属找一台闲置的电脑来打开看看,不要进入任何系统,只打开里面的视频,一打开就知道是什么了。”
顾长林盯着江夏至看了有几十秒,脸色黑沉得立场可怕,片刻之后,他对着门口喊道:“秦岳山,进来!”
秦岳山应声而到:“厅长,您有何吩咐?”
江夏至一看,就是刚才接待自己的那位小伙子,原来他叫秦岳山。
“把江夏至小姐手里的U盘拿去打开看看,用那台闲置的备用电脑,先把我们的系统卸载,不要联网,做好最高防护,在打开这个U盘里的东西,看看究竟是什么。”顾长林命令道。
“是!”秦岳山转头看着江夏至。
江夏至马上把手里的U盘交给他,心里愈发紧张不安起来。
她是多么希望这里面的东西能证明伍韬的清白啊!这样的话伍韬很快就可以出来了!再也不用在里面受苦了!
虽然伍韬进去才四五天的时间,可是江夏至却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几天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好像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又好像是眨眼之间。
伍韬在里面究竟怎么样了?江夏至只要一想到伍韬可能受苦,心头就划过一阵阵刺痛,仿佛他所经历的苦痛,全部都感应到了自己的身上,那么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