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长老的想法错了,凶兽与人一样,它们的智力与战斗经验也会增长。
需要在与敌人不断地战斗中增长,离炎虎与太乙门弟子、青铜武士斗了好久,已不再狂妄自负,而是能够分辨出对方攻击力量的强弱。
那种凌厉的剑气,耀眼的剑光,只有先天巅峰境的高手才可以做到。
离炎虎知道白胡子长老的厉害,不敢去承受那威猛的剑光,机灵地向旁边一躲。
它就像一个古武高手,知道攻守兼备,躲避攻击的同时,嘴中喷出一团炽热的离炎火球,急射向白胡子长老。
白胡子长老居然被离炎虎杀得手忙脚乱,见离炎火球攻来,赶紧举剑就挡,就感觉一股灼热的气浪夹着强大的力量,扑面而来。
白胡子长老手中长剑差点被震掉了,虽然长剑绽放的光华挡住了火球,震碎了火球,却也被灼热的火星烧毁几缕白胡子。
那白胡子可是他一直最引以为荣的标志,就像他的长老地位和身份,却一只凶兽给烧得残缺难看,气得他满面通红,一剑接着一剑斩向离炎虎。
汪汪,小白一个飞跃,就像一道白光,直扑白胡子长老的肩膀。
白胡子长老正在与离炎虎战斗,忽然多了一道白影,而且快得像流星,他猝不及防,被小白跳到了肩膀上。
小白一口就向白胡子长老的咽喉咬去,另一个白胡子长老一剑将小白从同伴的肩膀上砍了下去。
小白皮粗肉厚,晃了晃了脖子,一点事没有,但是它那洁白如雪的狗毛,被锋利的长剑削了一丛下来,露出了秃秃一块身体。
小白一直以自己白毛为美,就像白胡子长老珍爱自己白胡子一样,珍爱自己的狗毛。
心爱的狗毛居然被人给削了一大片,真是要狗命了,气得它,冲着那个削掉它狗毛的白胡子长老发出低吼。
“老小子,本狗今天跟你拼了。”
它又高高跃起,扑向了对方,跟那个白胡子长老打在一起。
吞金兽跑得最慢,不过它的矮小,最不容易被对方觉察,而且它还有一个秘术,就是能让自己瞬间重愈千金,跟石头一样坚硬,一种硬化术。
它一口咬向那个与离炎虎打在一起的白胡子长老。
那个白胡子长老正心痛自己的白胡子被烧了一大片,非常憎恨凶兽,见吞金兽跑过来咬他的裤角,个头又小,被大老虎欺负就算了,这样一只小凶兽也来欺负人。
白胡子长老没把当回事,只是气得飞起一脚,想把它给踢飞,却感觉踢在了一块重愈千斤的大石头一样,脚指头都差点折了,痛得尖叫起来。
“哎哟这什么鬼东西,跟石头一样。”
吞金兽狠狠地咬着他的鞋子,虽然无法伤害到白胡子长老,但是拖着他的腿,让他无法挪动。
嗡嗡,一声轻微的风声拂过,银丝冰蚕振动双翅飞来,它在月光下美得就像一块白玉,点点银丝在体内似万花筒一样旋转。
扑,一道寒气正中白胡子长老的手中的长剑,剑光顿时变得暗淡,连同他的手一起冰成了冰晶。
白胡子长老赶紧运起全身内力,涌向右手,长剑光华暴涨,就要震碎手上的那一层坚冰,但是就在那一瞬间。
离炎虎猛地跳了起来,血盆大口,那虎口变得硕大无比,一口将白胡子长老的整个头颅都咬在嘴里。
卡嚓一声,白胡子长老的整个头颅被离炎虎咬掉了下来,尸体轰然倒下,鲜血狂喷,汇成了一条殷红的血泊。
说时迟,那时快,三只凶兽杀掉一个白胡子长老其实只在几秒钟之内,岳卓群和卫长老都还没来得及救援。
岳卓群和卫长老早就看见白胡子长老有危险,但是他们俩根本就没有办法去救援,因为他们处在比白胡子长老更加危险的境地。
腾蛇正盘着蛇身,吐着长信,挡在他们身边,他们的身后,叶枫吹着口哨,手里摇着断魂铃,悠闲地看着他们。
他们心里暗暗叫苦,不敢动手,也没有地方可逃,只能看着凶兽们杀掉他们的同伴。
小白跟那个削掉自己狗毛的白胡子长老缠斗一起,它就像疯了一样,乱跳乱咬,动作快如闪电,白胡子长老不敢有一点疏忽,否则就被它咬中,谁知道它有没有狂犬病。
忽然,他感觉身后一热,一团炽热的火球打了过来,他赶紧一剑将火球给斩飞,正想喘口气,却感觉有东西死死地咬着他的裤角,原来是吞金兽。
他本想从吞金兽嘴里拽回裤角,但是一抬腿,差点把裤子给扯了,吞金兽就像一只千斤巨石让他无法挪动脚步。
忽然,他耳边传来轻微的嗡嗡声,就像蜜蜂在耳边飞过,那可不是蜜蜂,而是一只银丝冰蚕。
他比那一个白胡子长老要机灵,这个时候顾不得丢人了,一抬腿,嘶拉,裤角被撕坏了,他则一个懒驴打滚,滚了几下滚到了旁边。
他刚才站立的地方,瞬间结了一层冰,银丝冰蚕的冰雾洒落一地。
他暗暗侥幸,知道自己非常危险了,面对四只五阶凶兽的围攻,就算是他是天级巅峰,恐怕也凶多吉少。
他撒退就向神龙峰下逃去,他一袭白衣,就像一道白色闪电,眨眼就跑出了几百米,但是在夜空中,却传来了一道尖锐的破空之声,一道飞剑比闪电还要快。
眨眼之间已经追上了白胡子长老,一道血雨自白胡子长老的脖子处飞起,飞向半空,而他的身体跟头颅在半空中也陡然分开,没有刹住停势,继续向两个方向飞去,滚落在草丛里,倒在了血泊之中。
岳卓群看得触目惊心,他持剑的手在颤抖,他明白,自己没动是对的,不管他是逃也好,还是向叶枫进攻也好,都是死路一条。
他额头冷汗涔涔,不仅是额头,全身都是冷汗,浸湿了衣服,让他看起来就像刚从水里捞起来一样。
卫长老眼中闪烁着凶狠的神色,他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四周,准备找个机会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