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这样陌生的表情出现在任何人眼里她都不奇怪,可是却出现在面前的景元桀身上,这个万事不动于然,无情无绪的人,看到一丝笑容都会让人觉得是太阳自西边出来的人,会出现这般
“我背着你,也可以破墙。”似乎怕云初不信,景元桀又道,双目凌凌而纯粹的盯着她,眼底,竟然有一丝极淡的,但是,却被云初敏感的捕捉到的心疼。
“哦……”大冰山,死鱼眼,你已经内力恢复了,人如松华,清冷如雪,对我这般温柔的说话,当真没有问题吗。
“需要我背你吗?”
“哦……”云初摇头,“没受伤,好着呢。”
景元桀却摇摇头,然后,走至还蹲在那里的云初面前,轻轻蹲下身,“你受伤了。”
“总觉得空气中血腥味越来越浓。”景元桀却看着云初,面上升起疑惑,目光也突然有些深沉,深沉得云初心头微微一跳,“你,想多了吧。”
“可以破墙了吧。”云初眼底都闪烁着小星星,刚要起身,想到什么,动作又停了下来,只要能破墙就好啊,破了墙离开这里,就算能离他远一点也行,让她可以好好收拾收拾自己。
“嗯,恢复了。”
可是现在哪里是想这般多的时候,云初当即很期待如看到救命稻草似的看着景元桀,“怎么样,你内力恢复了吗?”
她明明只是低头一瞬间啊。
时间一点一点过,洞穴内却依然没什么变化,约莫过一柱香时间后,景元桀突然睁开了眼睛,与此同时,云初感觉,自己只是晃眼间一错而过,怎么面前的景元桀就回复本来面目了呢。
今天已经够丢脸,能挽回一点,算一点。
见得景元桀调息了,云初悬着的心也松下,至少,不用让他看她此时这个囧模样吧。
而一旁,景元桀似乎当真不问了,坐在那里,盘着腿,开始调息。
云初轻叹一口气,早知如此,先扑倒再说,哪管什么有的没的,于是云初有些幽怨复杂的看一眼景元桀,干脆闭上了眼睛,打算以内力调整试试看,因为肚腹间的疼痛好像更浓烈了些,此时此刻,几乎是战胜过了心里那浓烈的想要那啥的**。
人生最痛莫过于此,就算云初现在想要扑到景元桀,也完全不行。
云初轻松一口气,而这松气间,方才因为大姨妈到来,而微微转移注意力的心里,顿时又如猫抓火挠。
“哦。”景元桀点点头。
于是云初很正然的动了动唇,有些牵强道,“你闻错了吧,我没受伤。”
鼻子这般灵做什么。
云初闻言一呆,对啊,她都快忘了这茬,这厮鼻子这般灵,一醒来都可以感觉到四周异样的香味而禀住呼吸,眼下,多了血腥之味,自然是能闻得到,不过。
“空气中,似乎有血腥味。”景元桀终于,话声出口。
“你……”半响,景元桀开口,一向无情无绪极为冰冷的面上,竟然出现一丝尴尬的模样,云初闻言,抬头猛的对上,而后,一惊,这个人就算聪明,也不可能聪明到如此境地吧,难不成还能猜到,不可能,卫生巾啊,于他而言,多么高级又生僻的东西,怎么可能想得到,那是现代人最贴身呵护又伟大的发明啊。
云初虽然一切思绪都不动声色,可是突然这般安静太奇怪了,还有她说的话,于是乎,顾自在那里想着的云初,全然不觉,景元桀此时正看着,看着她,由平静,到眉峰紧致。
还不如让她去死。
难道让她当着景元桀的面?
云初这下是真的欲哭无泪了,感受着腹点隐痛,以及腿间粘粘糊糊的异感,是真一点说话表情都没有了,眼下这洞穴虽能容七八个人之大,可全是敞开,没有任何遮蔽的地方,就算她现在想撕了衣裳处理,那也……
亲戚啊,你这个时候来,真的真的真的好吗。
之前在被罗妖关在那房里时,肚子是隐隐有一痛,可是又只是一痛又很快消失了,她也没上心,现在……
真想死啊。
而且,还是在景元桀面前。
老天,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没装逼啊,为毛要被天这般虐待。
她真是霉到家了,在这个时代,女子十三四岁便来月事了,可是她都十五了还没有,当然,她也不在意,在现代十五岁来月事也不算异常,可是为毛,是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这种场景,这种在她中了迷迭香的情况之下。
“你不用想了,想破头你也想不透,你休息好后,就麻烦你赶紧的赶紧的恢复内力,就是最好不过了。”话到最后,云初的表情难看得如霜打的茄子。
景元桀蹙着眉,似乎在想着云初口中的卫生巾。
“如果这个时候我向你要卫生巾,你会怎么想?”云初抬头,殷切切的看着景元桀,也打断了景元桀的话。
斟酌半响,景元桀轻声开口,“你……”
一旁靠着石壁闭眸休息的景元桀见一直吵吵嚷嚷的云初半天没话,而且,更甚至说有些过于安静了,当下睁开眼,如耀石般盛亮的凤眸看着云初,是真生气了?
原本在石壁上画着小人的手,也悬在那里。
没错,云初真的是整个身子都呆住了,蹲在那里,双目凝定,面色这一瞬间真的是幽深难辩,颓败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