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麻烦了。”
严海阙见情况不对,迅速停止追击。
那些神眷者足足有近百人,每个人的能力各不相同。
那些只能用于正面战斗的能力,对严海阙来说并没有太大威胁。反而是那些看起来没有攻击力的诡异能力最为难缠。
远处,雷杰已经化作一个小黑点,似乎被拖到了小巷入口处。
整条小巷仍然在不断变长,仿佛要将严海阙彻底困死在这里。
“因为这条小巷不足百米,而我一步可以跨出一米,所以我百步之内必定可以离开这条小巷。”严海阙沉思片刻,很快寻找到了对方能力的逻辑漏洞。
一股看不见的波动以严海阙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周围的空间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有两股力量在互相撕扯,原本飞速延长的小巷,也逐渐停止了向前延伸的趋势。
看着眼前的一幕,严海阙眉头紧锁。
虽然不清楚小巷中的变化是何人所为,但那人似乎在一刻不停地给小巷施加影响。
换句话说,仅仅是让小巷停止变化,就需要不停消耗秘文币。
如果想要彻底抹除对方对小巷的影响,就需要一次性耗费上百秘文币。
虽然目前秘文币的储量还有很多,但严海阙必须留出足量的秘文币用来对付姚烨。
就算彻底将对方的影响抹消掉,也不能保证那人不会再次发动能力,一旦形成拉锯战,所需要的消耗的秘文币数量恐怕会非常巨大,这是严海阙无法承受的。
正当严海阙思考如何破局之时,小巷内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的猫叫声。
凯露缩在角落里,不断发出预警。
严海阙悚然惊觉,迅速朝后方高高跃起。
地面上,一只漆黑的利爪悄无声息地探出,却抓了个空。
下一刻,一只两米多高的瘦长鬼影缓缓钻出,拦在严海阙面前。
那鬼影呈现半透明的状态,浑身枯瘦如柴,干瘪的表皮不断起伏,仿佛下方有着一只只蠕虫在爬行。
它长着一张似人非人的脸,嘴角努力向上方翘起,似乎在笑,但因为五官都被细线缝合,无法真正笑出来。
它头发被全部剃光,眼耳鼻口都被细线完全缝合,只看一眼就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严海阙心中凛然,直觉告诉他必须尽快消灭这只鬼影,不然局面很可能会走向失控。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麻痹感传来,如同有细小的电流在身体内部游走。
严海阙骤然一惊,感觉自己身体的控制权正在被逐渐夺走,于是下意识地想要反抗。
还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小巷内毫无征兆地响起一阵悠远空灵的歌声。
那歌声不知是从何处传来,仿佛能够直接入侵脑海深处。
前方,那只瘦长鬼影面部一阵扭曲,脸上的细线被瞬间拉紧,仿佛随时都会被扯断。
墙角的阴影中,一条漆黑的小蛇不时吐出猩红的信子,悄然接近严海阙脚下。
巨大的危机感涌上心头,严海阙想要防抗,但眼前的景物愈发模糊,意识也逐渐剥离。
他身形剧烈摇晃了一下,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反击,否则在一帮神眷者的围攻下,迟早要阴沟翻船。”
严海阙猛地一咬舌尖,空腔中瞬间充满血腥味,在剧烈的疼痛下,他暂时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就在这时,已经来到严海阙脚下的小蛇猛然发动进攻,目标却并非严海阙,而是他背后的苏子欣。
严海阙心头一惊,身形瞬间向一侧闪避,一把抓向那条黑蛇。
就在手掌与黑蛇相碰的一瞬间,那条黑蛇仿佛突然化作液体一般,从严海阙指缝中溜走,再次向苏子欣咬去。
严海阙目次欲裂,发出一声愤怒的嘶吼。
如果不趁着这个空档打断那些神眷者,他很快就会失去身体的控制权,变成任人宰割的羔羊。
对方没有直接攻击他,反而瞄准了完全失去战斗能力的苏子欣,显然是想借此分散他的注意力,用心极为阴毒!
严海阙紧咬牙关,身形再次一个扭转,用身体挡住了黑蛇的攻击,与此同时,心中默念道:“因为那些攻击我神眷者都躲在暗中,暗中偷袭属于缺德行为,缺德的人都要天打雷劈,所以那些人都被雷劈了。”
在这短短一瞬,他迅速氪出两百秘文币,直接锁定了潜伏中的神眷者。但那条黑蛇也一头撞在他的腰部,飞速化为液体融入其中。
“呜——咳咳咳咳咳!”严海阙闷哼一声,拱起身子剧烈咳嗽起来,口鼻之中不停向外涌出鲜血。
那条黑蛇仿佛由能量构成,进入严海阙的身体后大肆破坏,直接将他重创。
“轰隆!”
就在这时,天际突然响起一声惊雷,五道闪电划破长空,瞬间落下。
“找到了!”严海阙剧烈喘息着,摸了一把脸上的血水。
前方,那瘦长鬼影一声咆哮,瞬间破碎消失。与此同时,小巷也逐渐复原。
严海阙感觉浑身骤然一轻,之前遭遇的所有负面效果刹那间烟消云散。
他迅速拔枪,指向刚才闪电落下的地方,心中默念道:“因为我瞄准了敌人的位置,因此子弹一定可以击中敌人。”
话音刚落,他接连开枪,将弹夹全部打空。
子弹离开枪膛后,诡异地转了一个弯,朝着几个不同的方向飞去。
趁着神眷者混乱的空档,严海阙背着苏子欣,一头撞向一侧墙壁,迅速穿墙而过,朝着建筑内部逃去。
如果放在平时,严海阙可能会尝试留下来刚正面,可现在苏子欣的情况越来越糟,根本没空在这里耽搁。
……
此时此刻,小巷外的地面上,出现了五处焦黑的痕迹。
数十名神眷者零零星星地分散在小巷外,由于相隔距离较远,因此闪电落下的时候,并未伤到太多人。
“樊文彩,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林轩站在雨幕中,盯着不远处重伤的三人,脸上露出凝重之色。
“我不知道。”樊文彩摇了摇头,“刚才小巷里连一点精神波动都没有,我确信他没有动用任何‘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