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皇甫傲天满眼都是对艾九儿的敬佩,赫连铭忍不住笑道:“是我刚提的,难道不应该是向我学习?你向九儿学,就不怕学到了她女人特有的那一面?再者,若没有我,也没有她的今日啊。”
皇甫傲天撇嘴,说道:“她有女人特有的一面吗?她跟我们家苏音比起来,都不像个女人,这肯定是受你影响,骨子里都是狂傲无惧。”
赫连铭笑了,自豪不已的道:“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来了,我家的女人怎能让你看得到她女人的一面。当然只有我这个独一无二无可替代的夫君才有那个福分看到。”
皇甫傲天瞪眼,没好气的道:“赫连铭,你就是来找我斗嘴的是吧?想斗嘴去找九儿啊,我看你斗得过她不!”
赫连铭立即正了正神色,说道:“我找苏音有事。”
“你说。”苏音将风起云端收了起来,起身说道。
赫连铭说道:“我希望你能现做个心理准备,以后可能会利用你的特殊身份来对付梵绍清。当然,你可以拒绝,不过我觉得你可能不会拒绝,所以先跟你说一声,免得到时候突然需要你出场时,你会措手不及。”
苏音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是指我被抛弃这件事吗?”
赫连铭点头,但是没再多说,因为他相信苏音能够想明白。
他转身往外走,边走边道:“傲天,暂时不需要你做什么,你就好好陪着苏音,多陪苏音说说心里话,给她一些家人的温暖。”
皇甫傲天态度恶劣的道:“你算老几,这还用你教我。”说着便推推搡搡的把赫连铭赶了出去,把门关紧。
赫连铭摇着头笑着,在门外呆站了一瞬,左看右看,一时倒不知道去哪里才好,索性去了无人住的房间静心修炼去了。
这天傍晚时分,梵如尘才和李老头一起回来,南楠想问些什么,最终还是没问,只道:“他们都在修炼,赫连铭来找过你。”
“有事吗?”梵如尘问道,情绪看起来有些失落。
南楠说道:“没事,只是问起我是否知道爷爷身边有几位隐世强者保护,还说等你们回来了通知他,他会亲自来问。”
梵如尘看向李老头,李老头说道:“便是有几百名强者保护又能如何?他们是不会管除我之外的人的安危的,这一点,饶是我这把老骨头也奈何不了他们。”
但听这话,南楠和梵如尘的神色都是一变,这才恍然明白,那些隐世强者之所以隐世,不过是想求得升仙,抑或是安稳度日,绝非是李老头的忠诚侍卫,自然不会为了旁人去拼命,这也是他们为何至今没见过那所谓的强者的缘故了。
迟疑了一会儿,南楠问道:“要不要去叫赫连铭?”
“我去找他。”梵如尘说道,朝二人点头示意,便去找赫连铭。
梵如尘以为赫连铭会和艾九儿在一个房间,便过去了,轻轻敲门,说道:“是我,梵如尘。”
艾九儿醒过来,起身开了门,“有事吗?是找赫连铭吧?他不在这儿,可能在别的房间。”
梵如尘微怔,失笑问道:“为何不觉得我是来找你?”
艾九儿站在门口正中央,笑道:“我早晨说过要歇歇,你当然不会来打扰我,再说了,赫连铭比我强,找他更正确。”
“我确实是找他的。”梵如尘笑着承认,抬手挥了挥,便去别的房间找赫连铭。
转身离去时,眸光一闪,似乎看见有人躺在床榻上,连床幔也没有拉下,不禁疑惑的驻足,定睛看去。
“秦轩?”他疑惑的轻问。
艾九儿回首看了一眼秦轩,见他还睡着,走出房门,将门关上,低声说道:“最近都是特种兵秦轩醒着,驱魔师的灵魂力便弱上许多,所以特种兵睡去了,希望我能唤醒驱魔师秦轩。”
梵如尘听着,仔细的想了想,说道:“他也是想帮我。”
“他当然想帮你,我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艾九儿骄傲的笑道。
梵如尘微笑点头,说道:“那你照顾好他,我去找赫连铭,没什么大事就不来打扰你了。”
“嗯,有事随时通知我。”
“我知道。”
于是,艾九儿回了房,将门轻轻关上,梵如尘左右环顾,向着右方而去,轻声道:“赫连铭,你肯定听到我们说话了,还不开门来接我?”
赫连铭含笑打开房门,迈步走出,说道:“我以为你能找得到我。”
“当然找的到,只是懒得找,没有说话来的简单。”梵如尘说道,进了赫连铭那间房间。
两人对坐,赫连铭为梵如尘倒了茶,梵如尘看着茶盏,若有所思,好半晌才道:“我今天去找我师父了。”
赫连铭倒是没猜到这一点,问道:“结果怎样?”
“他闭关了,不愿意见我。”梵如尘失落的道。
赫连铭想了想,说道:“我隐约记得,你师父是你母妃的同门师弟,是一位武尊,是不是?”
梵如尘嗯了一声,又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师父与我母妃相处时日并不多,他入门不久,我母妃便入宫为妃了,从此极少离开皇宫。不过师父待我向来亲厚,独门绝学幻影剑法也传授给了我。可是,我不明白,母妃不在了,他为何却在这个紧要关头闭关。”
“说起这个,我有一个疑问,至今并没有国丧,是不是……有什么端倪?”梵如尘说道,内心里仍抱有一丝希望。比如那连心蛊被人给取走了。
梵如尘却道:“没有国丧并不代表我母妃还活着,她若还活着,我便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这是为何呢?”
“因为一个誓言。”
“同生共死?”
梵如尘点头,说道:“是的,梵绍汶曾经认为母妃依旧恋着旧人,觉着我不是他亲生的,后来查证母妃恪守妇道,又一心待他,便发了毒誓。他说不能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显然,他不想死,所以他不发国丧,这也是我怨他的原因之一。”
赫连铭听了,心情很是沉重,瞬间想起了他的母妃和父皇。
父皇病逝,母妃同日殉情随之离去,这份情谊,真的是天地可鉴。
拉回思绪,赫连铭思索了一会儿,问道:“梵如尘,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至尊之紫和凌然之蓝这两把剑里藏有秘籍和药方的,是你母妃告诉你的吗?”
梵如尘答道:“是的,母妃告诉我的。”
“那你有没有觉得这点很奇怪?”
“哪里奇怪?”
“若是早就知道,为何隐瞒这么久?”
赫连铭只提了个开头,梵如尘便立即明白了,然后他也不禁疑惑万分,母妃为何在最后才告诉他,又为何在他把剑交出去之后,他就被打昏了。
打昏他的人是谁?他是不是早就在母妃那里?母妃是不是知道?
梵如尘仔细的回想,越发不解,低声说道:“那日我带着两把剑到母妃面前,将剑交给她,我还记得她的目光是喜悦而激动的,这肯定表示她相信那两把剑能够救她的性命。可是我现在也不懂了,为什么我紧接着被打昏了,然后就被困在暗牢,还被梵绍清废了双腿,下了剧毒,更不明白母妃为何离去……这,是怎么回事儿?”
赫连铭略微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打昏你的那个人,有可能是你师伯。”
“师伯?”梵如尘惊问,然后打了个激灵,呼吸也急促起来。
赫连铭说道:“你母妃若是早就知道两把剑里藏有绝世秘籍和药方,肯定会早些告诉你,但你却是几天前才知道的,这就说明,很可能你母妃也是刚知道。那么,有谁能知道这个秘密?只能是至尊之紫的主人之一比较有可能,而且,除了我们几个,这世上也没有人知道至尊之紫在谁手里。所以,我怀疑是你师伯找到了你母妃。”
梵如尘听着,越发心惊,脸色惨白的想着,想着,费劲脑汁的想着。
他想了足足一刻钟,然后猛然惊醒似的看向赫连铭,说道:“你是不是猜测是他想要那秘籍和药方,才去找母妃的?!你是不是怀疑他早就入了魔道?!”
赫连铭点头,说道:“虽然我不知道太多关于你师伯的故事,但我可以想象的出来,他曾遭受过多大的屈辱和伤害,纵然他对你母妃全心全意深爱不悔,也不能代表这份心意不会有所改变。我想,他消失的这许多年,是有可能入魔道的。”
梵如尘立即说道:“若是这样,一切似乎就合情合理了。”
“是的,若是这样,他就极有可能是那个还在瑶城的魔帝。”
梵如尘倒吸一口气,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是,若魔帝是他,他已经是魔帝了,还需要那秘籍吗?需要打昏我,杀害母妃吗?”
赫连铭说道:“你忘了,你母妃本就垂危,你才那般急切的去灵都取剑。而魔帝……也许也曾性命垂危。”
“你是想说,我母妃取剑是为了救魔帝?那秘密,也是魔帝告诉她的?”
赫连铭点头,又不好意思的道:“但这些猜测都只是猜测,我也没有证据证明魔帝就是你师伯。”
梵如尘却深信不疑,站起身道:“我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