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征在仙府中逗留了三天。
罗嫣也一一见过宁雨蝶,熏等人。
不过最让罗嫣感兴趣的还是她的小侄子……
罗念这段时间依旧在那葫芦之中游历,修炼,最后被罗嫣遁入葫芦中,强行从其中给“揪”了出来。
按照罗念的性格,原本是不会放弃“敲诈”他小姑一番的。
然而罗嫣将罗念从葫芦中请出来后,竟是服服帖帖,丝毫不敢忤逆他这个小姑。
原来罗嫣和罗念毕竟同为一家人,她教训起罗念自然是毫不留情,在葫芦中的世界里,她就好好的教训了一顿,离开那个葫芦后,罗念也变得老实了一圈。
三天后,正当宇太白准备带着罗征离开之际。
泷漩森林内部忽然有一道赤色的光芒冲天而起,一群人在仙府之中看的十分真切。
那赤色的光芒盘旋而起,如同一道龙卷一般,其中蕴藏着可怕的威势。
不一会会儿,又有尖锐的吼叫声传来……
“从这声音衰减的程度判断,发出声音的地方,距离仙府应该有三万里之遥,那是泷漩森林的中心地带,”宇太白皱着眉说道。
罗征目光微微闪烁,“是净无幻和御神锋他们?”
“嗯,”宇太白点头,“或许他们到了关键的时候。”
“要去帮忙吗?”罗征问。
宇太白摇了摇头,“你更加重要!”
“可是他们……”罗征无奈的说道。
“师尊他们已经将失败的可能考虑在内,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事情,”宇太白盯着罗征说道。
罗征脸上露出无奈之色,既然宇太白如此坚持,他也不好说什么。
不过当那声音传来后不久,一道亮白色的遁光直奔仙府而来,正是净无幻本人。
净无幻一副童子模样,从头到尾纤尘不染,如天仙画卷中的人物,但此刻净无幻身上到处都是破损伤痕,耳朵少了半截,一只手更是烧的焦黑。
冲进了仙府之后,净无幻才注意到宇太白和罗征,他微微一愣,“太白兄,好久不见,”随即关切的问道:“情况如何了?”
净无幻自然是询问道争之地。
宇太白面带微笑向净无幻说道,“很成功。”
净无幻点点头,“那就好。”
“你们呢?”宇太白指了指泷漩森林深处。
那一道赤红色的光芒正在渐渐消散,但现在只看到净无幻一人,终究是让人担心。
“有些麻烦,还好含九姨帮忙将那家伙拖住了,那只泷漩鸟似乎在这些年中又进化了,师尊算漏了,”净无幻耸耸肩膀,随即补充道:“不过没关系,我能搞定!”
宇太白是罗家的大门徒,净无幻是顾家的大门徒。
两者都是大圆满中的妖孽人物,虽然他们的师尊彼此关系极好,属于同一阵营,但隐隐还是有较量的意思。
宇太白先于净无幻掌控不周灵山,已经让净无幻颇不服气了,奈何师尊有令必须要在罗征进入神域后,他才有资格前往泷漩森林。
所以净无幻推测出罗征已到达神域后,立刻带着御神锋赶到泷漩森林了。
“我可以帮你,不过要将罗征送走再说,”宇太白微微一笑。
谁知道净无幻摆摆手,“你还是先将自己的事情搞定吧,这里不需要你……”
说完,净无幻直奔炼丹房而去。
想要获得六级禁地的掌控权限,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就像宇太白许久之前,就已算是入主不周灵山,但是真正的掌控不周灵山还是在不久之前。
“我们走吧,这家伙就是这么爱逞强,”宇太白微微笑道。
“真的不去帮忙吗?”罗征皱眉问道。
“将你送到了,我再回来,”宇太白说道。
罗征接受了宇太白的提议,他的目标是前往六壬域去见母亲,到了目的地只需要开启艮字令将宇太白送回来,这个时间耗费的并不多,而且看净无幻那样子,的确不是十分急迫。
如果让罗征自己前往六壬域,凭他自己的速度,跨越一两个域耗费的时间就比较久了,何况这个过程中很可能召来一些意外的麻烦。
将罗嫣留在了仙府,与宁雨蝶和熏等人匆匆道别后,宇太白与罗征再度离开泷漩森林。
宇太白身为大圆满,动用空间挪移的距离自然比剑无痕和含九姨都逊色许多,但宇太白运用空间挪移的频率高许多,罗征只感觉自身不断地穿梭,眼前的画面迅速的变幻,已不知道行进了多少距离。
大约四个时辰后,在罗征眼前就出现了一座大城。
“六壬神城,含家祖地,”宇太白说道,“师娘所在的方位在哪里?”
“六神成神西边,铁家,”罗征道。
“唰!”
确定了方位后,宇太白再度带着罗征进行空间挪移。
当初罗征刚刚进入神域,从六壬神城到铁家都跑了半个月时间,这空间挪移之下,也不过眨眼的功夫。
到了铁家上方后,宇太白手指连弹之下,一道乳白色的光幕顿时将两人笼罩。
罗征再度回到此地,自然不愿意惊动任何人,那乳白色的光幕可以将两人的气息完全收敛。毕竟铁家虽然只是三线家族,可至少也拥有中位真神坐镇。
在半空中的罗征分辨了一下后,说道:“就是这里!”
“我们下去,”宇太白带着罗征径自冲了下去。
当宇太白触碰到那一层土壤的瞬间,这土壤便是自动消融化解,两人如同射向地面的弓箭,径自没入其中。
在遁入地下的同时,宇太白反手抛出了一杆白色的旗帜。
这旗帜径自飞出地面,插在了地面上,一阵风吹拂而来,迎风便涨,化出了一道幻阵。
此阵旗亦是罗家的一件至宝,除大圆满之外,寻常真神根本无法看破,而这一带几乎不可能有大圆满靠近,自然能保此地隐秘。
宇太白带着罗征潜入地下没多久,随即撞上了矸石层。
这矸石层对于寻常真神已是十分坚固,难以向下挖掘,可对于宇太白而言,如同豆腐一般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