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什么玩笑？”
秦阳笑道：“没跟你开玩笑，我知道这件事你还是做不了主，回去问问你家大人，这个生意要不要做，不做的话我找别人。”
“你等我消息。”寒暮雪也顾不得理会秦阳损她的语气，直接就挂了电话。
秦阳含笑收好手机，撇了一旁乔雅一眼，“你可能要教几个孩子算账了，估计以后的帐，你一个人算不过来。”
乔雅睫毛闪闪，直眨眼，“你说的丹药，就是初期效果很好，后期会心魔横生的那种吗？”
“没错。”
“可是……”
不等乔雅说话，秦阳就开口打断了她，“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要明白，我所指的初期和后期是对我们而言，我们是修道者，跟他们完全不同。他们脱离不了普通武学的范畴，所以……对他们来说可没有什么初期和后期的分别，自然不存在心魔，更别提精神刻度了，所以，这样的丹药对我们有毒，对他们来讲，是极品。”
乔雅恍然。
秦阳抬头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走啦，回家。”
乔雅捂着额头，噘了噘嘴，暗哼了一声，跟上秦阳的脚步。
实际上秦阳本来没打算卖丹药，因为就算是一品聚气丹，成分也是不差的，消耗不小，主要还浪费真气。
有这个真气，练三品不好吗？干嘛要练一品‘废丹’？
可今天的发生的事情，让秦阳找到了跟上层合作的一个契机。
这种‘宝贝’，不是寒家一个人能吞下去的，寒家也不敢一个人吞，所以，秦阳一定会跟上层有接触。
……
吃过午饭，寒暮雪的电话才打了过来。
秦阳拿着电话，嗤笑，“你们寒家的办事效率还真低，你自己看看几个小时了？如果再晚几个小时的话，我真要找别人合作了。”
“这是大事，族内开了会，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秦阳，让我爷爷亲自跟你说吧。”
还没等秦阳开口，电话另一头就传来一个老者的笑声，中气十足。
秦阳眉头一皱，“笑啥？有话就说。”
“……”寒爷那边咯吱一声，没了声音，就像聒噪的鸭子被人瞬间捏住了嗓子一样。
寒爷半晌，干咳了几下，苦笑，“早就听闻秦阳小友性格直爽，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呵呵呵呵。”
小友你个妹，算年龄，我当你老太爷都绰绰有余。
秦阳翻了一个白眼，“咱们两家人也合作过几次，这些俗不可耐的客套就别说了，大家都很忙，直接说正事吧。”
寒爷收敛了笑意，说道：“好，小友性格豪爽，我也不矫情了，关于这次丹药的事情，真如小友所言的那样吗？”
寒爷语气一顿，又道：“不是老头子我信不过小友，只是，我活了这么久，没听过这么神奇的丹药。”
不到一百年，敢称自己活了这么久？
秦阳沉声：“不信的话可以找人试试，但是，提醒你们一句，丹药不多，每个月产出定量的丹药，用一枚，少一枚。”
对于秦阳这个说法，寒爷也是认同的，好东西怎么可能有太多呢？
越少，越显得珍贵。
寒爷道：“那这个丹药，怎么交易？小友需要什么？可以直接说，就像你刚才讲的，咱们两家人也合作了几次，就不客套了。”
秦阳笑道：“物品交换，草药，玉石。”
秦阳连声道：“这种丹药名‘聚气丹’，每次炼制都需要二十一天，成丹数量不算多，消耗的草药也不少，所以，价格不可能低。”
寒爷沉吟着，“有一个东西，不知道小友喜不喜欢。”
“什么东西？寒暮雪？”秦阳一愣。
“咳咳咳！”寒爷差点没呛死。
旁边传来寒暮雪的羞恼怒斥，“秦阳，你说什么呢？”
秦阳呵呵一笑，反问道：“那是什么？”
寒爷干咳笑着，“是一个陨石块。”
“陨石？有什么用？”秦阳一愣。
“具体作用还没有摸透，不过这东西，随身携带的话，可以提升修炼的速度，我们寒家就一小块。然而，前段时间有一个特殊的拍卖会，也拍出一块，比我手里的这一块要大一点，我让暮雪去中海就是为了这个事，但是没想到，中途她和寒烈被人伏击，寒烈至今生死不明，那块陨石块也丢失了。”
提升修炼的速度？
秦阳眉头一挑。
莫名想起了月亮村的那一块星铁。
这老家伙说的不会就是跟那块星铁差不多的存在吧？
寒爷又道：“我们怀疑，那一块是被武家给抢走了，虽然没有证据，但八九不离十。”
武家！
还真巧。
秦阳忽然明白了。
难怪老头突然提起这种东西，估计是知道秦阳跟武家的冲突了，想要借秦阳的手，去祸祸武家。
秦阳想了想，笑道：“这东西对我来说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我要先看看。”
“没问题。”老头哈哈一笑，“小友什么时候来京。”
“我没时间，我还要炼丹，你们派人来中海吧，让人来试用一下丹药，把那个陨石块也带来。”
老者缓声，“好，明天我就派人过去，等正式合作了，咱们再谈具体细节。”
“明天见。”
挂了电话。
寒爷看着身边的寒暮雪，笑了，“暮雪啊，明天你带人去中海。”
“我不去。”寒暮雪下意识的拒绝了，尤其是看着爷爷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她怎么可能不明白爷爷的心思。
“去吧去吧，难得有一个能够入你眼的男孩，性格也直爽，我是很满意的。”
“都说了，我跟他没什么。”寒暮雪羞愤跺脚，耳根都有点发红。
在爷爷面前，寒暮雪那高冷倨傲的性格一点都发不出来。
寒爷没理会小孙女的娇嗔，从颈部上，取下挂在胸前的一枚黑色的陨石。
很薄，弯度像翘起的拇指。
“把这个也给他带过去。”
“爷爷，您真要把这个东西给他？”寒暮雪有点想不明白爷爷的心思。
似乎明白孙女的疑惑，寒爷笑着摇头，没去多解释。
这个陨石块，寒爷戴了大半辈子，哪怕就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也都戴出感情了，更别说它还有提升修炼速度的功效。
只不过，到了寒爷目前这个境界，陨石块的效果就不大了。
与其留在身边，倒不如送给对家族有帮助的秦阳。
换取秦阳对寒家的好感，也多换取几枚那个聚气丹，多培养几个年轻高手出来，节省十多年的时间，这比陨石块要值钱的多。
甚至当成小孙女的嫁妆，也不算浪费。
另外，要是秦阳真的喜欢，对秦阳有用的话，那秦阳和武家，一定会有冲突，到时候寒爷可以很自然的把秦阳绑在他们寒家这架战车上。
老头的心思不少，而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寒家的未来。
毕竟他老了，秦阳还很年轻。
这样的年轻高手，年轻天才，寒爷碰到了，怎么可能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