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叶时笙,我能证明……我怎么证明,对,我要证明……”
叶夕晴前言不搭后语,眼神毫无焦距,就在慕先河想到什么的时候,她只能迫不及待慌乱开口——
“我是叶夕晴!三年前,三年前我和叶时笙还是姐妹,你们忘记了吗?叶家,叶家!我是叶付庭和小三的私生女叶夕晴!”
这……
所有人目瞪口呆。
霍庭川云淡风轻:“你说你是叶夕晴,你能证明么,若是不能证明,万一旁人说是我逼迫你怎么办?毕竟叶夕晴早就‘死’了啊。”
“我,我……”叶夕晴眼神慌乱,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
“我是整容的,我是按照叶时笙整的,对了,对了……你们应该记得,叶夕晴是有胎记的,我也有!!我脱给你们看!!”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个女人猛地脱掉了自己的衣服——
却被霍庭川阻止了。
叶夕晴大为感动,还以为他终于心软,眼泪落了下来,“霍总……”
然而霍庭川说的却是:“你顶着我太太的脸脱衣服,万一别人以为是我太太不要脸当众脱衣怎么办,叶小姐,我的耐心有限。”
叶夕晴只觉得要晕过去了!
她没办法,她真的没办法,她必须要解药活下去!
可是霍庭川明明知道她是假的,在场的人想必都已经看出来她是假的了。
可霍庭川还要她证明,她怎么证明!说出自己是叶夕晴还不够吗?!
“时笙……叶时笙,你知道我是假的,你知道我是你妹妹,你说啊,你告诉别人!”
叶时笙托着下巴,啧啧称奇。
真有意思。
叶夕晴千方百计的想要冒充她,最后却是她自己承认她不是‘叶时笙’。
叶时笙怎么能辜负霍庭川的好意呢?
她慢悠悠的:“我不知道啊。”
“你!”叶夕晴猛地一梗。
然而想到现在自己的命都在霍庭川手上,她忍住浑身的疼痛,忽然想到什么,“对了,大家看我,我真的可以证明的,你们看!”
嘶——
叶夕晴伸手按住自己的下颚,然后狠狠一扯!
众人只听见咔嚓一声,原本好看秀美的下巴,忽然脱臼,填充体随着叶夕晴用力的拉扯,轮廓渐渐显示出来。
叶夕晴声音慌乱:“大家知道,如果我真的是叶时笙,就算在爆炸中毁了容,也不用填充这些东西的,我之所以填充这些,是因为我根本不是叶时笙,我必须要整成她的轮廓,她的样子!”
“霍、霍总,现在证明了我的脸不是叶时笙的脸,我可以证明我是叶夕晴了!”
叶夕晴下巴还晃晃悠悠了,她一把扯开了自己的衣服,在那个地方,果然有个红色的胎记。
曾经的叶夕晴也有!
这个女人,真的是叶夕晴?
“你们看见了吧!!我是叶夕晴,我真的不是叶时笙,我是整容的,我的声带也是调整过的!!我就是为了冒充叶时笙,为了得到她的财富和荣耀,我才冒充她的!!”
霍庭川意味深长的抬抬手,制止了叶夕晴的话,而后看向慕先河:“慕老先生,叶夕晴已经证明了自己,那么……你呢?”
叶夕晴满心激动,还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欣慰,根本没来得及想霍庭川的用意。
“慕老先生,就算叶夕晴证明了她不是叶时笙,可是……你如何证明,你早就知道萧时笙与叶时笙是同一人呢?”
“毕竟你要说出证据,大家才能信服。否则,旁人以为我是故意逼迫你承认,而你实际上是被这个女人骗了,蒙在鼓里,那怎么办?”
慕先河原本就是打算这么说的——
他原本想说,一切都是叶夕晴的错,是叶夕晴骗了自己,他也是今天才知道。
可霍庭川的意思是,要他承认,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女人是冒牌货,他们联手对付叶时笙?
这,这……
承认了丢了面子,可不承认,那是五十亿,还有坐牢的风险啊!
慕先河狠狠一咬牙,“霍总,霍总,这个机会一定要给我,这个女人说的不全面,我能将事情真相完完全全的说出来!霍总你一定要帮我付了五十亿!!”
叶夕晴被人拖了下去,整个现场的所有人,目光都停留在慕先河身上。
现在他要怎么说呢?
其实众人知道,叶时笙就是萧时笙,而慕先河从一开始就知道。
他这么做,是为了让慕知念泉下难安,让慕知念的女儿过不好。
可霍庭川非要他自己承认,为的就是避免,日后有人那这说事,再嫁祸给叶时笙,指责叶时笙逼迫长辈。
所以,恶人他来做。
慕先河何尝不懂?
他战战兢兢哆哆嗦嗦,想到那五十亿,想到自己会坐牢,他几乎想也不想,张口就来:
“萧时笙就是叶时笙,因为……因为慕云的女儿根本不是叶时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叶时笙是慕知念的女儿,之所以……之所以让慕云冒认。”
“是因为慕知念的遗产……我们贪图知念的遗产,而这些遗产全都在叶时笙手上。”
“如果能让叶时笙做慕云的女儿,那么这些东西,就都是慕云的了,都是慕家的了,所以,所以我们才会设计,让慕云去认亲……”
“但是这一切都是慕云的注意!!是她见不得姐姐的女儿幸福,才这样做的!!季岚兮,季岚兮也是听了慕云的命令!”
霍庭川微微挑眉,“是么?可是慕云也是有一个女儿的,你说这个女儿不是叶时笙……那是谁呢?”
慕先河见男人面色微松,觉得胜利近在咫尺。
他咽了下口水,“其实,其实慕云的女儿确实是在二十五年前失踪了,但并不是叶时笙……而是……”
他吐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名字:“而是墨暖!!”
墨暖?墨家大小姐!
之前墨暖明明说,她是慕知念的女儿,和霍庭川有婚约。
没想到,其实墨暖的亲生母亲是慕云……
霍庭川啧了一声,慢悠悠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