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昱轻车熟路的低头吻住其中一朵红梅,感受到身下女孩猛地哆嗦了下,他更是忍不住恶趣味的用牙齿轻咬……
一股奇怪的感觉从胸口处蔓延开来,但席安安并没有享受,她只是觉得浑身都发凉,虽然讨厌裴昱惧怕裴昱,却从来没想到这个人真的会侵犯自己……
眼前这一切对于单身二十年的席安安来说,还是太过了。
什么怄气,什么憋屈,在这样的情景下都不重要,她只希望这个男人能放过自己。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吧……”再开口时,那绵软的声音里已满是哭腔,“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求你放开我……”
裴昱饱胀的情绪在听到女孩哽咽的声音时像是被划开一个口子,那在身体里奔走沸腾的因子立刻脱离身体。
轻阖的眼眸猛地睁开,起身朝那白净的小脸看去时,已经满是交错的泪痕,豆大的泪珠顺着眼角溢出,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源源不断跌落下来,对他无声的控诉。
再看看她从脖子一直到前胸红紫的痕迹——
靠!
裴昱身体像是忽然脱力一般,竹节般苍劲的五指倏地松开,将人放开后,他转身坐直身体,抬手捏住眉角位置,似乎在平复那股子邪火。
耳边传来身侧女孩抽抽搭搭的哭声,能听得出来她很想哭,但是惧于他在这,正拼命忍着将音量降到最低。
窸窸窣窣整理衣服的声音让裴昱有些头疼,也不是没见过女人,更不是没碰过女人,怎么刚刚就昏了头呢?
刚才如果不是她突然哭出来,他是不是就要在车里把人给办了?
他裴昱想要女人什么时候用得着强迫了,且不说那些女人前仆后继有多甘愿,强迫他还真的不屑。
席安安手忙脚乱的将衣服重新整理好,只是衣服是整理好了,可心情却无法那么快的收拾起来。
她觉得自己刚才差一点就要毁在这个男人手里了。
万幸,他没有真的把她怎么样。
车厢内漂浮着一股令人烦躁的气息,裴昱沉了片刻将手放下,转头朝身侧的小人看去,视线不自觉落在她前胸,眼前立刻浮现出刚刚看到的美景……
欲求不满,十分暴躁。
深吸一口气,他索性撇开脸,降下车窗朝五米开外的老李喊了声,“上来开车!”
老李正眺望远方,忽然听见这声低喝吓了一跳,知道这位裴少向来风流,看了一下时间……是不是有点太快了?
不敢耽搁,老李忙不迭上了车。
席安安看着车子重新发动起来,整个人还都惊魂未定,身子紧紧贴在车门上,最大限度的离旁边的男人远一些。
只是情绪太过激烈,又有诸多委屈,那抽泣的声音却止不住。
裴昱心里那叫一个烦闷,闻声没好气的瞪过来,黢黑的眸子里几乎喷出火来,“你给我闭嘴!”
话音落下,那双红肿的大眼眼泪留的更凶了……
席安安克制不住的抽噎,又生怕再次激怒他,赶紧道歉,“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忍不住……”
她脸不知道是吓得还是怎么回事,白的马上就要透明了似的,偏偏那嘴巴和鼻子又都红红的,额前头发凌乱,脖子上还带着他留下的痕迹,楚楚可怜中透着一股脆弱的肉.欲。
裴昱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竟然看到这样一个哭的脏兮兮的人都有感觉。
“shit!”
沉声骂了句,不知道是恼她还是恼自己,他觉得今天一定是在婚宴上喝多了,所以才会失了智。
一定是这样。
接下来的路程,裴昱没有再多看她一眼,生怕自己多看一眼就会忍不住把她整个人丢出去。
车子行驶过半,他语气很冲的开口,“你家住哪。”
席安安哆嗦了下,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也不敢轻易对他说出地址,被泪水浸润过的眼眸中全都是防备。
裴昱脸色阴沉的可怕,看出她的紧张,更是像能拧出水来似的,“如果你想这个样子跟我回红鼎,也可以不用说。”
“小新街三十七号1!”
话音落下,席安安便连忙开口,生怕晚一秒他就会后悔似的。
裴昱觉得自己真的快要爆炸了,想来都是被莺莺燕燕的女人环绕,没想到有一天也会踢到铁板。
很好,真的很好。
这种感觉这辈子可能也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他直接喊了老李,“就去她说的那个地方。”
“是,裴总。”
车子一路朝小新街方向开,席安安看着那飞快倒退的街景,只希望能开的再快一点,待在这个男人身边,她整个人都快窒息了。
终于终于,半小时后,车子安稳的停在了一个开放式的老式小区楼下。
裴昱睁开假寐的眸子看了一眼窗外的五层老楼,是那种最原始的沥青墙壁,经过长年的风雨已经变得非常脏旧,单元门也又能容纳一个人经过,非常的湖南狭窄。
裴昱这辈子都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只看了一眼就嫌弃的别开脸。
“住在这样的地方,怪不得你会碰见我了。”
“……”
席安安缩了缩脖子,将自己随身带着的包包拿起来,不想跟他争辩什么,只是小声说了句,“我走了。”
某个莫名暴躁的男人听了之后更加莫名暴躁了,“快滚。”
“……”
席安安怎么也没想到,人生二十年,有朝一日听到这个滚字竟然如获大赫。
太好了,她现在立刻就滚,绝对不耽误一点时间。
李叔看着逃也似的飞快下车的女孩,又将视线重新放到了后视镜里那坐在后椅面色沉重的男人身上。
人都已经走没影了还看呢,哎,裴总平时看起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原来碰见自己喜欢的人也一样智商为零啊,明明就对人家小姑娘不一样,偏偏非得吓唬跑了才行。
孽缘啊。
裴昱只觉得自己简直就是放鹿归山啊,身旁位置空空的,他心里就更加烦闷,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就是不高兴,心烦!
“裴总,现在去哪儿?”李叔适时开口问道。
这人眼皮都没抬,也不知道跟谁置气的呛了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