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就在后面,走吧,”男孩又抓了几把糖果塞进兜里,带路走在了前面。 我跟了上去走在了男孩的后面,看着男孩直直地穿过了那面墙后,我伸手摸了摸那面墙
——实心的。
“为什么你不过来?”在另一边等了我许久,男孩又不耐烦地探头回来,“忘了你过不来了。”
男孩伸手抓住了我,往前一拉,我感觉到世界瞬间一阵天翻地覆,再睁眼,我就来到墙的另一边。
刚落地,我就闻见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怪异味道,我被这股浓厚地味道瞬间冲的脑子嗡嗡作响,瞬间想起来这究竟是什么味道。
这和冒牌货被我烧掉时的味道一模一样,难道这里之前是千面的“工作室”?
男孩带头走在了前面,两旁墙壁上的煤油灯忽然自己燃了起来,照亮了整间“工作室”。
“哇哦,”男孩吹了个口哨,“我还真是小看了前面,那家伙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对付人倒是有一手的。”
男孩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这里的“陈列”。工作室四面的墙上挂满了尸体,所有的尸体都按照四肢和头颅分门别类地放置在墙上的货架上,就如同我现在面前地货架上,这里挂满了左手,各种肤色由浅至深,各式各样。
实际上,让男孩惊讶的还有另一个原因,这里的所有“原材料”并不仅仅是来源于“猴子”,有些甚至是来自于这里的原住民——千面甚至在原住民的肢体上标上了他们的名字和死亡时间。
这么一个人,要是在现实中早就被抓去处以极刑了,但是他却一直躲在个地方,依旧进行着自己的“艺术创作”。
我站在这间工作室里,第一次觉得干掉那只蝙蝠怪千面真的是最正确的决定,幸好我把他干掉了,不然他还会再回到这里,继续使用这间工作室,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
“好了,把你那副悲天悯人的情绪收一收,”男孩提了提中间的工作台,“现在开始找有没有休傀儡的零件。”
“不过是几只猴子和这个地方的怪物,”男孩从底部的篮子里挑出了一个被洗的干干净净的眼球,随手丢在了地上,“你杀掉的,也不少。”
“……”我正对上男孩堪称恶劣的表情沉默了一瞬间,“你说的对,不过是几个怪物。”
这个家伙可是闻名已久的“胜利者”兔子,除了这幅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外表,他可比我的段数要高上无数层。
我将视线收回,再议一次吧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说明书上。说明书的中间几页,有一张关于结构的大图,我按照图中的的零件一一对照过去,将它们装到了傀儡的身上。
傀儡腹部的大洞被我修补完成后,我又开始着手修补傀儡脑部的零件。修补的过程漫长且枯燥,但是男孩却一直盯着我的动作,没有一刻移开过视线。
“你需要让活过来么?”我捏着手里的一块骨头,抬头询问一直盯着我的男孩。
“我说过,你先修……”
“只能一次性修完,如果你决定了,我就得装上另一个零件了,”我放下手里的骨头,拿起了另一个,“等我装好之后,在后悔你只能把她打散后重组了。”
“这起码需要五年的时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男孩停我的话,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之后才开口。
“修……不,先空出来,装能源。”
“没问题,”我换上了另一个零件,在男孩再一次开口阻止我之前,拼接了上去。看着木已成舟,男孩也按下了那颗漂浮不定的心,打定了主意。
而我在心里默默舒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个家伙引上钩了,我终于有了对傀儡动手脚的机会。男孩并不懂我手上的这本傀儡术,就算他记得之前制作傀儡的过程,但是现在我已经有借口做出“不一样的举动”。在敌人的注视下动手脚,真是的是非常刺激。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的表情却已经滴水不漏。果然,在我换了另一个零件上去的时候男孩果然开口质疑了我。
“我怎么记得之前那个人并不是这么做得?”
“那是因为他做得傀儡,并不会“活”起来,”我一脸从容,对男孩的质疑并不心慌。
“哦?”男孩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实际上傀儡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不如你拆掉她吧,我不想要了。”
“随便你,”我拿起了一遍的锤子,直接往组装了一半的傀儡脑袋上砸。锤子还未砸到傀儡上,直接被控制在了半空中。
“你最好没有做什么手脚,”男孩控制着锤子,从我的头上擦过,狠狠砸在我的脚边,“否则,我也很乐意再多出一个傀儡来。”
“当然,”我继续拿起夹子,继续着我的修补大业。男孩对于傀儡比我想象中的还要重视,这也许是能够利用的弱点。
等到我将零件拼凑完成,傀儡的脑袋突兀除了一块机械部分,我却就此收手了。
“好了,这里有的材料也只能做出这么多了,”我丢掉手里的夹子,嫌恶地搓了搓手。
男孩看着傀儡露在外面的机械零件,皱起了一张脸。
“剩下的修补只能等到你找到黑线之后,我才能进行了,”我扶着傀儡坐起来,在她的后脑勺上进行最后的调试。
合上傀儡最后一个零件,修补工作终于完成了。傀儡坐在台子上机械地活动着肢体,并逐渐开始灵活起来。
等我们离开铺子的时候,傀儡已经能够欧再一次活动起来了,除了依旧不会说话和以外,傀儡和之前没有什么区别。
“黑泥会再一次来偷袭我们么?”我跟在男孩的后面走着,并不知道他的目的地究竟是哪里。
“不会,他暂时出不来,”男孩走在前面带路,头也不回,“狂欢之夜快要开始了,上面查内斗查的很严,这段时间里可不会有人傻到内斗。”
“那可不一定,”我盯着地面,稍稍反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