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爸说了一下,这次江原的经历,说到我爷爷将我陈氏先祖扬名天下的贴身武器送给我,已是吃了一惊,说:“你爷爷居然把那把削铁如泥的神器给你了?你带在身上没有。”
难以相信,我爷爷居然会把镇南王府的家传之宝给了我。
我说:“在我身上,我一直贴身携带。”
老爸嗯了一声,说:“给我看看。”
我当即将匕首掏出来,递给我爸,我爸拿起匕首,端详了一下,眼中现出迷惘的光芒。
这一把匕首,只怕也有他的很多回忆。
老爸看了片刻,将匕首递给我,说:“仔细收好,千万别丢失了,这把匕首可是天底下唯一一件,即便是现在科学发达,也难再打造出第二把。”
我说道:“我知道。爸,我爷爷还将赤炎令给我了。”
听到我的话,老爸更是震动,失声道:“你爷爷竟然将赤炎令给你了?”
我点了点头,说:“我那天去见我爷爷,遭到守卫阻拦,我爷爷说给我赤炎令作为通行证。”
老爸说:“赤炎令作为通行证也太大材小用了,小子,你知不知道赤炎令代表什么?”
我说:“我听唐龙说过,见赤炎令如见老王爷,持有赤炎令的人可以调动赤炎军,号令赤炎大军。”
老爸说:“镇南王府的最高权力就集中在赤炎令上,持有赤炎令还可以封天启上将,位列巅峰,非同小可,你二伯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这枚赤炎令,还没封上将军衔,目前只是挂了一个大将军衔,这一枚赤炎令他必定朝思暮想,你拿到了赤炎令,可千万别让人知道,否则的话,你二伯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将赤炎令夺走。你二伯手下其余人不可怕,唯有一个人,你看到他,不用考虑,跑!”
“苗异人?”
我说道。
老爸说:“你知道?”
我说:“唐龙跟我说的。”
老爸点了点头,说:“这个人在凌云榜上名列第三,就连我可能都不是对手,你就算再练二十年,也不可能打得赢他,所以遇到其他人,你可能还有一战之力,但要是遇到这个人,你没有一丝胜算,只有溜之大吉。”
我说:“我记住了。”
老爸还说:“唐龙李虎也是凌云榜上的名人,你和他们好好相处,将来对你只会有百利而无一害。”
我再次答应。
从老爸的话中,我再次感受到了那个苗异人的恐怖,虽然我还没见过,可是能让我爸都自认不如的人,绝非一般。
我更是感觉到身怀赤炎令的凶险。
我爷爷之所以还能掣肘我二伯,就是因为赤炎令,若我二伯知道赤炎令在我手里,后果可想而知。
讨论了一会儿江原的事情,老爸又是皱眉,凝重地说:“其实你知道你妈为什么特别希望你和你姐在一起吗?”
我说:“我姐是我妈看着长大的,肯定更有感情。”
老爸说:“你错了,你妈是因为另外一个原因。”
我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但口上说:“什么原因啊。”
老爸说:“你姐其实是当年的二皇子的女儿,她其实应该姓姬,叫姬蓉才对,如果按照皇室传统,她应该是郡主,镇南王府和皇室从来关系密切,互相通婚也是常有的事情,你和你姐在一起,对你有很大好处。”
我其实早就猜到了,但现在才听老爸说出来,得以肯定,口上说:“爸,二皇子不是早就死了吗?”
老爸说:“虽然他英年早逝,但去世之前,荣封九珠亲王,距离太子只差一步,影响力还是不小,还有很多人在怀念他,你要是和你姐在一起,很多好处你想都想不到。”
我说:“爸,这些以后再说吧。”
老爸说:“刘老师我不是觉得她不好,而是觉得不合适你。”
我说:“爸,感情的事情如果可以用利益来衡量,你当年又怎么会和我妈在一起?”
老爸听到我的话不禁失笑,说:“你小子教训起你老子来了。”说话间已经释然了不少。
他当年如此,现在在感情上自然也不会对我太多管制。
……
这次回老家过年,情况并不像我预期的那么糟糕,当然我姐,不,应该叫姬蓉了,她和刘芳芳还是不对盘,不怎么说话。
我爸让我跟我姐去交代,我也没去,我不想太明显,心想有些事情顺其自然的比较好。
大年三十当天,我手下的人纷纷打电话来给我拜年,小海打电话来,第一句话就是问他干儿子怎么样。
秦慕枫很惋惜,我没在留香郡过年,要不然打算和我一起去看今年的烟花汇演。
江玉凤是我最挂念的,其实我也想带她回来,只是带一个刘芳芳已经这么头疼,再加上一个江玉凤还不翻天?
三十晚上,我抱着陈憬和谢七、刘芳芳、姬蓉下楼去放烟花,陈憬虽然不懂事,但小孩子天生喜欢比较亮的东西,看到烟花在空中绽放,兴奋得手舞足蹈。
姬蓉靠在我身边,虽然没有靠在我的肩膀上,可我感觉得到,她很喜欢这一刻。
今夜烟花烂漫,但过了今夜,新的一年就要来了,我也要回到留香郡,开始新的征程。
因为过年,所以治安局局长的事情暂时耽搁了下来,但时不我待,过完年,我必须马上物色人选,积极争取这个位置,否则我在留香郡会非常主动。
而且我感觉到,向望天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东青巨变已是迫在眉睫,新一轮的争斗即将爆发。
大年初十就是向望天和王岚结婚的日子,那一天一定会很热闹吧。
我忽然也想去凑凑热闹,看看好戏。
当晚守岁过后,我和刘芳芳回到房间,少不了也要补一个小年,让刘芳芳伺候我。
刘芳芳很不爽,说看我和姬蓉刚才眉来眼去,真想抽死我。
我不禁失笑,说:“我们哪有眉来眼去了?你怎么这么敏感?”
刘芳芳说:“没有吗?放烟花的时候,她挨你挨得那么近,只差靠在你怀里了。还有,今天下午,你失踪了一个多小时,去哪儿了,是不是和她私会?你们有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对于刘芳芳的醋意,我实在哭笑不得,下午我和谢七是去拿订好的鱼,哪有和我姐私会啊?
这疑心简直不是一般的重。
正在说话间,忽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见是小海打来的,当场接听了电话。
“喂,小海,什么事情?”
小海说:“羽哥,刚刚我们的人在吃饭的酒楼被东青的人打了,该怎么处理啊。”
我说:“严不严重,事情大不大?”
小海说:“倒不是什么大事情,就是因为争位子起了争执,随后打了起来。”
我说:“这种小事你们拿主意就行了啊。”
小海说:“我是觉得大年三十的怕不好,而且现在留香郡的形势比较紧张。”
我说:“打,谁打的人十倍打回来!”
小海说:“明白。”
留香郡太白酒楼外面,小海在车边挂断电话,揣好手机,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瞄了酒楼里还在喝得非常嗨的几个东青小弟,手一挥,说:“羽哥说了,打!”
“是,海哥!”
后面一个小海的心腹爱将答应一声,转身挥了挥手,停在四周的一辆辆面包车的车门拉开,一个个提着砍刀的南门小弟从车上跳下来,随即杀气腾腾地往太白酒楼大门口冲去。
“不好,南门的人!快跑!”
“吗的,好多人!”
“闪!”
惊叫声立刻此起彼伏地从里面传来。
小海抽着烟,冷眼旁观,仿佛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