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伯对于赤炎令的渴望非一般人能想象,自留香郡一行没有收获以后,他又将目标锁定在我爷爷身上,隔三差五地去找我爷爷,逼我爷爷将赤炎令交给他,多次闹得不欢而散。
要不是我爷爷是他亲老子,只怕他可能要对我爷爷下毒手了。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的耐心终归会有一个限度,很有可能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在留香郡感受并不直观,所以并不知道我爷爷现在的处境也是十分危险。
唐龙和李虎两大天王丝毫不敢放松,我爷爷的衣食住行,一律亲自安排,保护我爷爷的人全是二人亲手调教的人,我爷爷居住的小院便如独立于镇南王府里的一个王国。
……
段青筠交代完了段九,段九表面上答应,心里还是很不服,段青筠了解这个侄女,知道如果没有特殊的经历,是不会让她改变对我的成见,所以也只能暗暗叹气。
临别的时候,总是有伤感,我看着段青筠上车,一头及腰的长发,却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她这一次回汶阳郡会出事。
当下不禁心中一紧,叫道:“段家主!”
段青筠回头往我看来,说:“什么事情啊。”
我也说不出所以然,只能走到车边,叮嘱道:“这次回汶阳郡,你身边还有人可以用吗?”
我有点担心,她把最精锐的段九送到留香郡来,一个人很难应付狼子野心的段三爷和段四爷。
段青筠笑道:“放心吧,我当了这么多年段氏家主,人还是有一些的,倒是你,小心。”
我说:“我的话你放心,我懂得怎么自保。”
段青筠说:“嗯,那我走了。”
车窗徐徐升起,因为贴的是深色的膜,她的样子就像是在我眼前慢慢消失一般,我心中莫名地难受。
我对她的情感很复杂,有帮我爸弥补的心理,也有不受控制,无法自拔的因素,更有被她的美貌和独特的气质所吸引的原因。
再加上身份、年龄、辈分之间的差距,更像是一个禁忌。
我一直刻意保持距离,哪怕和她已经心照不宣了,可从没有做出过什么冒失的举动,但是却刚好相反,沉沦得越来越深。
我看着远去的车子,为她祈祷,希望她平平安安。
可是真的能如愿吗?
在有利益争夺的时候,现实往往是残酷的。
段青筠走后,段九等人要去参加擂台赛,因为只是初选,所以我并不担心,而且我也不方便去现场观看,为她们加油打气,只能在言语上给他们一些鼓励。
段九很是自信,说擂台赛对她来说压力不大。
我笑着说:“我等你的好消息。”
段九说:“我等你什么时候身体好了,咱们再打一场。”
我不禁笑道:“胜负真有那么重要吗?”
段九说:“不重要吗?”
我摇头无奈地笑道:“好吧,我服了。以后有机会一定满足你的心愿。”
段九说:“希望你别食言。”
随后和段九等人分道扬镳,她们去十里屯参加擂台赛,我和谢七回南门总堂。
谢七在路上笑道:“羽哥,你一直推脱,是怕输给段九吧?”
我笑道:“谢七你越来越懂我了。”
谢七说:“羽哥,如果没有什么事情,还是继续锻炼吧。”
我说:“我也想,感觉现在也落后了,希望接下来一切顺利,有充裕的时间吧。”
目前我知道我的强劲对手还有不少,李展雄实力绝对完爆我,更何况我二伯还有一个顶着凌云榜第三的苗异人,说不定将来会和他对上,那时候我会不会被虐得很惨?
要想不被虐,就只能提升自己。
我的斗志忽然高昂起来。
……
回到南门总堂,暂时没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处理,所以我叫了谢七,重新投入到了练习中。
好久没有锻炼,感觉生疏了很多。
谢七说:“羽哥,你现在的实力还不如之前,得注意了。”
从我负伤到现在好几个月,这几个月的荒废不是一点两点,我得花时间去补回来。
我说:“好,谢七,咱们明天开始地狱式的训练吧,你以最严格的标准要求我,不能有丝毫的放松。”
谢七说:“就怕羽哥承受不住。”
我说:“前提是你和我一起,你要能扛住,我也能。”
谢七豪气大发,说:“羽哥,那咱们就比一比,看谁最先坚持不住。”
这是我和谢七的赌约,我其实最喜欢谢七,话不多,办事给力,对我有忠心,很希望能和他一起成长。
我们练了一会儿,刘芳芳抱着陈憬来了院子,看我们练得热火朝天的,不禁笑道:“难得看你这么上进啊。”
我说:“我一直都很上进,只是你没发现。”
刘芳芳嗤笑一声,说:“你这话你觉得会有多少人会信?”说完还教训我儿子陈憬,说什么以后千万别学我,人又花心,又懒,偏偏还喜欢吹牛。
我笑了笑,表示无语。
下午六点钟,段九那儿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汇报了一下擂台赛的情况。
他们四人全部通过第一轮比试,进入下一轮。
我详细问了一下段九擂台赛的情况。
段九说参加的人很多,不乏好手,王岚这次的计划非常成功,东青给人一种欣欣向荣的感觉,好多现场的人都说,向望天老来犯了不少致命错误,但王岚执掌东青以后,又给人一种新气象,说不定有望重塑东青全盛时期的辉煌。
王岚的个人声望几乎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我听到段九的话,感觉这个王岚有一套,也许将来会比李展雄、姜坤之流更加难缠。
这天姜少龙也被释放了,说起来姜少龙也没做什么,当晚的火拼他没有直接动手参与,只是和许晋、高一鸣顶了几句嘴,就被抓到治安局有点冤,姜坤动用他的资源,给许晋和高一鸣施压,高一鸣也不得不放人。
对于这个消息我并不感到意外,本来修理姜少龙就算是意外收获,也不能指望更多。
当然,作为释放姜少龙的条件,姜家还是做出了一些让步,对于之前的争端做出了不予追究的承诺,这一次的风波渐渐平息。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二天高一鸣再给我打的一个电话传来的消息。
“喂,羽哥,情况有些不妙,我收到消息,管自豪的老婆去找了李展雄,李展雄再找了大皇子,管自豪很有可能没事。”
高一鸣在电话中说。
我听到这个消息登时心中一震,之前忽略了李展雄和大皇子的关系,现在大皇子是江原道监察使,全江原道的监察院都在他的辖制范围内,大皇子那儿发句话,留香郡地方上哪敢再刁难管自豪?
当下说道:“消息确定吗?”
高一鸣说:“确定,监察院里我认识人,是他亲口跟我说的。现在管自豪还没有释放,完全是因为监察院也要做做样子,现在管自豪在监察院里,可不是接受调查的待遇,倒像是一个大爷。”
我说:“那管自豪会不会放出来后恢复原来的职务?”
高一鸣说:“那倒不可能,西城区这次的风波太大,必须有人负责,管自豪推卸不了,以我看来,最大的可能是暂时免职,以后再寻找机会重新启用。”
我听到高一鸣的话皱起眉头来,就这样没事了,也太便宜了管自豪,心中忽然冒起一缕杀机,一字一字地道:“一鸣,我想动用道上的方法处理管自豪,你觉得可行吗?”